临走之前,傅沅苓把她的想法跟顾夫人说了一下。
顾夫人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了。
傅沅苓深知自家舅母的脾气,于皇后一事上,并没有多说。
唯一让傅沅苓有遗憾的,就是一提起自家二哥跟清涟姐姐的婚事,自家舅母又装糊涂了。
傅沅苓大概也能猜到自家舅母的意思。
一边是二哥,一边是舅母,傅沅苓站在中间,也为难啊。
不过,好在现在都回来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就看二哥他自己的了。
好好的拿出点诚意来,让舅舅舅母对他放心,也就能成了。
傅沅苓从出顾府开始,就在琢磨着,哪天要好好的找个时间,跟二哥好好的说一说才是。
二哥虽然说聪明,但也极其的不靠谱,傅沅苓就怕他会乱来,火上浇油,把事情搞砸了,那反而会坏事。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赵世泽难得的看见傅沅苓失魂落魄,不禁好奇的伸手,捏了捏傅沅苓的小脸。
“别闹了。”
傅沅苓轻轻的拍开了赵世泽的手,一脸幽怨的看着赵世泽。
“有心事?”
赵世泽伸手,把傅沅苓搂到自己的怀里,“是舅舅那出了什么事吗?”
“噗。”
傅沅苓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听见赵世泽这么理智气壮的称呼,总有那么一丝想笑。
“没事,是二哥跟清涟姐姐,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傅沅苓这两年来也没有白白荒废光阴,赵世泽的整个家底她都清楚了。
很多的事情,傅沅苓也了解到了实情。
虽然说赵世泽的确算计了自己,但是他也因为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
前面虽然说赵世泽做事有那么一些不择手段,但后面做的事情,又让傅沅苓,心里感动不已。
两相权衡之下,傅沅苓选择了接受,但跟赵世泽约法三章,以后绝对不能再瞒着对方任何的事情。
“舅母对二哥也不错,总会同意的,你别担心了。”
傅沅苓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懂,就是因为熟悉,所以舅母才会犹豫。如果把大哥换成二哥,或许,舅母丝毫不会犹豫。”
傅沅苓知道,有娘亲的前车之鉴,舅母不会那么放心姐姐嫁给二哥。
二哥从小到大,在舅母面前的形象就不太靠谱。跳脱惯了,就给舅母一种很不放心的形象。
清涟姐姐是舅母的掌中宝,性子单纯了点,性情也不稳重。
清涟姐姐尚且如此,二哥也不是个稳重的个性。傅家又不是个安稳的地方。再加上两个人在年纪上也有差距,舅母要好好考虑一下,也不是没有道理。
傅沅苓对舅母的犹豫,并不感到奇怪。
爹爹如果可以选,也会想给自己找个稳重的人托付终身。
“原来是这样,那如果二哥不改一下性子,怕是难了。。”
赵世泽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傅沅苓默默的摇头,“不,这跟二哥变不变,没太大的关系,而是燕京的形式。”
傅沅苓冲赵世泽微微挑眉,两人相视一笑。
说到这个,傅沅苓跟赵世泽两个人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这一点,他们真的是帮不了。
“二哥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多年,现在一时间,想改过来,也难。”
傅家虽然权大势大,但是也艰难。
爹爹手握重兵,大哥也是爹爹完美的接班人。
一门两将才,这就足够吓人了。
如果二哥再把自己的能力完全展现出来,那傅家就是一门三将才。
这对傅家来说,不算好事。
二哥虽然没说,但从他的那些行为来看,二哥心里很清楚。
“二哥现在处的位置,的确还需要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都是这样过来的,赵世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是啊。”
傅沅苓伏在赵世泽的肩头,很无奈的道:“偏偏二哥自己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也能找借口不来。舅母其实就想要个理由,能让她把姐姐交给二哥的理由,偏偏二哥糊涂,我看着都着急。”
傅沅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没事,这正说明,二哥是动了真情。只有在乎,才会变得糊涂。”
赵世泽一面拿着傅沅苓的头发把玩着,一面漫不经心的道。
傅沅苓不禁嗤笑。
“那你怎么越来越贼了,说,是不是想算计我呢?”
傅沅苓抓住赵是泽的一缕头发,撅着小嘴,故作生气的道。
“是啊,我就是算计你。”
赵世泽微笑着在傅沅苓的小嘴上印下一吻,“我要是不用点心算计你,又怎么把你留在我身边呢?”
傅沅苓不禁失笑。
赵世泽现在说情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有些话,就是傅沅苓听着,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傅沅苓曾经警告了赵世泽很多次,但他总能以更让傅沅苓脸红心跳的情话,来回复。
久而久之,每到这个时候,傅沅苓就选择了装死。
安心回到王府,傅沅苓就吩咐了红颜,一定要找到傅元稹,她明天要见他。
一夜好眠,傅沅苓做好了劝说的准备。奈何,红颜却告诉她,自个那个好二哥,不来。
傅沅苓很冷静的梳妆打扮好,直接带人,就杀回了国公府。
就算傅沅苓出嫁三年,在国公府的威信还在。
傅元稹不管躲到哪里,都会有下人禀报给傅沅苓。
所以,听见说傅沅苓来的时候,傅元稹只是写花了一个字而已,就继续埋头练字了。
傅沅苓进到书房的时候,看到傅元稹无比认真的在练字,不禁失笑。
“怎么,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胆小怕事了?”
傅沅苓把下人打发出去,悠然自得的坐到了傅元稹的面前。
“字都写花了,你练的什么字呢?”
傅沅苓扫了一眼书案,然后就很不客气的戳穿了傅元稹的掩饰行为。
他们三兄妹,其实要论文采,当属傅元稹。一手好字,更是出彩。
傅沅苓是知道底细的,一看桌上这发挥失常的字帖,她就更加确定,某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不跟你的王爷游山玩水去,回来干嘛?”
傅元稹愤愤的丢开了笔,瘫坐在椅子上。
“你说呢?是不是真打算到时候去喝她喜酒,你才会有反应,才能鼓起勇气去跟舅母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