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明瞧了一眼嘴吧都快翘上天昭和,嘴角微微上扬,“昭和天性与三妹尤为相似。每天都有人提醒,自是忘不了。”
嘉慧长公主与傅元明一来一回,弄的昭和与傅沅苓都红了脸。
傅沅苓闻言,使坏的踢了傅元明一脚。
傅元明岿然不动。
昭和一跺脚,无力的反驳道:“哪有,不能仗着我记不得,就欺负人。”
嘉慧长公主笑了笑,“事实如此,不然你也可以问问你顾姨。”
昭和不甘心的望着顾夫人,顾夫人点点头,捂着嘴直笑。
“那时候也是元明有耐心,天天带着你玩,哄着你。偏偏你又闹腾的很,可是没少折腾元明。”
“哼,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们了。”
昭和被两个无良大人取笑着,羞红着脸,直接就跑了。
傅沅苓见状,急忙道:“嘉慧姨母,苓儿去看着昭和姐姐。”
嘉慧长公主挥了挥手,欣然同意了。“去吧,你们自个玩去。”
傅沅苓欢快的溜了,红颜见状,自动跟了上去。
傅沅苓本来抓着昭和,陪她好好玩玩的,可昭和跑的太快,傅沅苓小胳膊小腿的,又不熟悉路,很快就落下了很长的距离。
不仅如此,后面红颜也没跟上来。
傅沅苓停下来,四处打量着,不由得想哭。
这处又没僻静,又没看见有人经过,该往哪里走,才是对的啊?
死等,一向不是傅沅苓的行事风格。
四下望了望,四通八达。傅沅苓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定主意,该往哪里去。
万般犹豫之下,傅沅苓选择了往前走。
长长的石子路上,杂草丛生,傅沅苓忐忑不安的沿着石子路往前走,转过一个弯,就瞧间了一扇门。
门没有上锁,门上的红漆脱落,斑驳一片。
傅沅苓拿不定主意,究竟该还是不该推开门,门后,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就在此时,不知是怎么,傅沅苓的脑海中莫名的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傅沅苓的心,一阵剧痛。
突然间,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那声音,伤感悲哀之情不断,入到傅沅苓耳中。
比之刚才,现在傅沅苓就如同心头被人一刀刀切下来一般,痛彻心扉。
傅沅苓眉头紧皱,果断的推开门。
没落的小院,一青衣少年,立于院中,笛声便是由他发出。
笛声婉转凄凉,寄托着吹笛人对爱人的思念。
傅沅苓不懂乐曲,可一听这首曲子,她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这些感受。
不知是受笛声影响还是怎样,傅沅苓瞧着那少年的身影,莫名的,眼泪积聚在眼中,似是即将要决堤的河水,蓄势待发。
傅沅苓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
可下一秒,傅沅苓便明白了。
笛声停止,少年转过身来。
傅沅苓瞧着少年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老天,你究竟想干什么,整我吗?
好不容易,我终于适应了这里,可为什么,你又给我来这一出。
为什么,为什么啊!
傅沅苓呆呆的立在原地,想走,可自己控制不住的想留下。想止住眼泪,偏偏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直往外涌。
一滴滴的落在她心头,痛不欲生。
青衣少年狐疑的看着傅沅苓,想了想,冷漠的道:“花园出门往右直走,我不喜欢被打扰。”
少年声音清冷而不近人情,黝黑的双眸没有丝毫波动。
傅沅苓强行掐了一下自己,痛楚总算是暂时掩盖了内心的波动。
“多谢。”
简短的两个字,说出口,于傅沅苓来说,却有千斤重。
傅沅苓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心中,就连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玲,等这次活动结束,回去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你想的美,我才不要。”
“我就是想的美啊,反正我不管,等回去了,绑我也得把你绑去民政局。你傅玲,必须得是我老婆。”
“去你的,教授喊了,还不做事去。”
……
“杨叶,教授,你们还好吗?”
傅沅苓晃晃悠悠的找了一个凉亭坐下,她伏在栏杆处,死死盯着远处的荷花
可眼前,浮现的总是前世之事。往事重现,一幕幕从她眼前飘过,昔日的字字句句,如利刃一般,刀刀扎在傅沅苓的心头,血流不止。
傅沅苓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可笑。
两次天灾,间接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一场地震,带走了爸妈。
自己尚在襁褓之中,就成了孤儿。
孤儿院中长大,性情桀骜不驯的她,也只有杨叶一个朋友。
好不容易,靠着好心人的资助,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可就在一切都变得美好之际,一场山洪,生死两不知。
自己是穿越到了这里,可杨叶他人呢?还有教授呢?他们又在何方,得救了吗?
这个问题,傅沅苓曾经苦苦挣扎着,想了两年。
好不容易,自己终于接受了傅沅苓这个身份,放下了往昔的一切。
可今日,那般相似的容颜,就像一把钥匙。
尘封了几年的记忆,又被开启。
放下,简单的两个字,真正坐到,却是何其的沉重。
有些事情,若真是这么容易就能放下,那就好了。
老天爷,为什么你要如此捉弄我。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要不怎么会如此巧合,秦院长,刚才那位少年,与教授,杨叶的模样,一模一样。
傅沅苓陷入的沉思之中。
可没想一会,傅沅苓又笑了,伤心欲绝的笑了。
脸上的泪痕犹在,那眼神,一句话不说,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凄凉。
阳光明媚,炎炎夏日,傅沅苓的心,却寒冷异常。
她不知道,自己的归属,究竟在何方。
这里,又属于她吗?
傅沅苓不知道。
“苓儿,苓儿,你在哪啊?……”
听见昭和的阵阵呼唤,傅沅苓回过神来。
强打起精神,擦干了眼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没一会,昭和便找过来了。
见到傅沅苓眼睛红红的,昭和急忙问道:“苓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吗?”
傅沅苓勉强的压下了心中的一切,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虫子欺负我,我刚想在这里歇一下,结果有只冲子直接掉在我衣服上,又没有人帮我,我好不容易把它赶走,可我总觉得身上痒痒的,害怕有什么东西还在身上。”
“啊……,”昭和一听,顿时就跳脚了,生怕哪里还有虫子。
“我们快走吧,先去沐浴,洗干净就好了。”
说着,拉着傅沅苓的手就出了凉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