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沅苓很懊恼的坐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能比一大早起来,看见赵世泽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还恐怖吗?
本身喝了酒,她就头痛。
然后还来个这么大的刺激,真的是,够了。
“你醒了。”
赵世泽睡眼惺忪的看着傅沅苓,一副很自然的模样。
“嗯。”
傅沅苓很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啊?”
“你喝醉之后不老实,现在晚上天凉,怕你冻着。”
赵世泽起身,走了出去。
傅沅苓躺在床上,心里,着实有一点点那么不是滋味。
磨蹭了一会,傅沅苓才起身。
赵世泽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对了,跟你说一声,我打算让落暇去柳州,永河现在身子骨越来越重,我不放心。”
傅沅苓说的很理智气壮。
赵世泽顿了顿,淡然自若的笑了,“人既然给你了,那就听你的安排,不用跟我说。”
“好。”
俩人同时心照不宣的笑了。
赵世泽出门,红颜跟绿袖很是忐忑的走了进来。
本来她们俩还担心有什么,但是看见傅沅苓嘴角带笑,她们当即就不敢乱说了。
“棋韵找到了吗?”
傅沅苓一心弄头发,压根就没注意到刚进来时,红颜脸上的那一丝丝不自然。
“没有。”
说起棋韵,三人的心情,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把陆为跟傅二叫过来。”
傅沅苓觉得,不能再拖了。
棋韵不管做什么,这么久,都够她做了。
“真的会在这吗?”
傅沅苓带着红颜绿袖俩人,出城,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个贫瘠的小村子。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傅沅苓很淡定自若的走了进去。
前后不过几户人家,傅沅苓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姑娘!”
瞧着傅沅苓三人,一身粗布衣衫的棋韵,脸上明显的很不自然。
“我自认这些年对你够好了,出事了你宁愿自己撑着,也不愿意跟我说。棋韵,你把我们大家,当什么了。”
“姑娘。”
棋韵内疚的跪在傅沅苓面前,眼泪说出来就出来了。
傅沅苓憋着气,没吭声,但给红颜跟绿袖使了个眼色。
红颜眼明手快的拉起棋韵,“姑娘也就嘴上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赶紧起来。”
“到底怎么一回事,跟我说说吧。”
傅沅苓自知屋里是什么情形,便没有进去过,只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姑娘,奴婢着实是没脸回去见了你。姑娘,你就当......,从来没见过奴婢吧。”
“你......。”
傅沅苓倒是想发脾气,但是瞧着棋韵眼泪汪汪的模样,傅沅苓瞬间就没气了。
“罢了。”
傅沅苓给绿袖使了眼色,绿袖把一叠银票,递给了棋韵。
“姑娘,这......。”
傅沅苓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莫老那安静,你去吧。总得找个安生又稳定的地方,才好养伤,莫老以前就喜欢你,正好,跟着莫老好好学。”
“姑娘,是奴婢对不起你。”
棋韵最终还是崩溃的泣不成声。
“以后,所有的事情,就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傅沅苓最是看不惯眼泪,留下东西,便走了。
这一别,估计这一辈子,再见是难了。
傅沅苓心里很清楚,所有比起送书香她们离开,傅沅苓心里的不舍,更加的重了几分。
她并比知道,棋韵在背后,哭成了什么模样。
反正她一路走上马车,眼睛红了。
“姑娘,该高兴才是啊。这对棋韵来说,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放任棋韵在外面,姑娘才真的要伤心了。”
一路上傅沅苓的脸色都不太好,红颜见状,便黏到了傅沅苓面前来插科打诨。
“别闹了,小心我收拾你啊。”
傅沅苓嘴上虽然是那么说,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虽然说她弟弟是突厥派过来的探子,但是眼下既然都成了一个废人,那自己也就别管那么多了。
傅沅苓别人信不过,但棋韵她从不怀疑。
莫老隐于俗事,以后让棋韵跟着莫老,安安静静的照顾她弟弟,这也算是她最后能为她做的一点事情了。
只是,突厥探子,到底是谁下的手啊?
棋韵没主动提,那肯定是她也不知道。
这就能拍出傅家的人。
赵世泽,亦或者是楚王,宫里?
又或者,会不会是,叶闵呢?
“姑娘,现在大家都散了,要不要再找些人来,姑娘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出门也不好看,只是......。”
绿袖顿了顿,突然间想到傅沅苓身边的很多事情,压根就不能随便安排人进来。
“不用,除了你们几个,我也信不过别人。以后近身伺候的事情,还是要靠你们了。你们可以看着找几个人来跑腿,也别累着你们。”
傅沅苓又不是什么都需要人伺候的主,自己身边需要瞒着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轻易找过来的人,她信不过。
现在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想想,还是有那么一点凄凉。
傅沅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姑娘别想那么多了,还有我们在,以后什么事情,都有我们。”
“喔,忘了告诉你,落暇被我派去有事了。以后,就得麻烦你们了。不准给我喊累。”
傅沅苓笑眯眯的逗着红颜道。
她哪里不知道红颜只是想让她开心点,索性,她就顺杆往下爬了。
“姑娘。”
红颜的小脸,一下就垮了。
“奴婢什么时候喊过累了啊。”
“没有吗?”
傅沅苓憋着笑,给绿袖使了一个眼神。
“事没见做,就知道喊累。”
绿袖很不客气的拆台。
俩人很快就闹了起来。
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傅沅苓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一路笑着,很快就到了代王府。
不知道怎么的,傅沅苓一下马车,总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
忐忑不安的下了马车,见到了陆为,傅沅苓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直觉了。
“怎么了?”
傅沅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做门神一样的陆为。
“王妃,你总算是回来了。”
陆为看傅沅苓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就差没哭了。
傅沅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傅沅苓作势,就要往外走。
一股浓浓的不好的感觉,已经让她,差不多能猜到,会是多大的麻烦在等着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