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苓跟赵世泽之间的相处模式,其实早就已经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但是因为傅沅苓的心理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要是换做一个真正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或者还会被赵世泽的这些行为言语给弄的心神不宁,但傅沅苓不会。
不管赵世泽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傅沅苓都会歪到不知道哪里去。
就好比这次,赵世泽都如此说了,傅沅苓照样特别淡定的带着绿袖,回去了。
傅沅苓依旧从后门上了马车,大概才刚走出去不远,马车便停了下来。
傅沅苓眉心微皱,这又是谁啊?绿袖掀开车帘一角,“怎么回事?”
“是临安王府的马车。”车夫罗空看着拦路的马车上的标志,不禁警惕了起来。
他虽然名义上是车夫,但实际上却是傅启亲自培养出来的将士。
受傅家恩惠,虽然说他现在大可以离开傅家,但他没有。他跟那些兄弟们都是一样心甘情愿的待在傅家,为傅家人效力。
傅沅苓对傅仁勇有多重要,他心知肚明。所以,就算是让他做傅沅苓的车夫,他也甘心。
保护好傅沅苓,便算是报恩了。临安王府跟傅家的关系,他心里很清楚。
他不确定临安王府到底想干什么,他就不能放心。
傅沅苓坐在马车内,自然是听到了罗空的话。“我要下车。”
傅沅苓倒是想看看,这大庭广众之下,临安王府的人想闹什么幺蛾子。
罗空跟绿袖赶紧的给傅沅苓挪地方,傅沅苓才下马车,对面,慧仁郡主也下了马车。
傅沅苓不禁乐了,别人都罢了,她,貌似自己可以不用担心什么了。
真真是个傻姑娘,怎么就会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执着呢?傅沅苓是真的想不通,慧仁郡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郡主,不知道你这是何意?”傅沅苓跟慧仁郡主,俩个人撇开别的不谈,身份相当。
但若是再算起各家的势力,傅沅苓远远的要高于慧仁郡主。
拳头硬,走到哪都不用怕。大魏还是讲究那种忠心的国家,一但认定了,就是死理。傅家几代人的经营成果,并不是说笑的。
傅家的势力,全盛之时,可以说足以让大魏改朝换代。只是后面出了那些事情之后,傅家慢慢的交出了权力,开始避讳了。
但就傅家现在的权势,只要不是让皇帝起疑,傅家人做什么,那都不用顾忌。
而临安王府,也就在江南这块有影响力。还是在军权没被夺之前,现在的临安王府,真的是不比从前了。
傅沅苓也就是不怎么想跟她计较,要真论起来,傅沅苓还真不用跟慧仁郡主客气。
“不怎么想,就想跟你找个地方说说话,怎么样。”慧仁郡主说话的语气依旧嚣张,但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傅沅苓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慧仁郡主接下来会说什么。“不怎么样,我还有别的事,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傅沅苓直接来了这么一句,一副我就不去,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架势,直接就把慧仁郡主的一腔怒火,给点着了。
“傅沅苓,你好大的胆子,我跟你客客气气的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慧仁郡主就这一下,就彻底变了脸色。
一旁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禁开始担心起傅沅苓来。
毕竟,慧仁郡主的名声,真的是不太好。
而傅沅苓,在这柳州之地,一直是出于一种弱势地位,唯一比较熟悉让大家人尽皆知的事情,就是那次被临安王妃给欺负病了。
慧仁郡主从小就被临安王妃给宠惯了,真发起脾气来,那真就是什么都不管的那种。
傅沅苓却是不同,她一惯懂得,怎么样给自己留后路。
“慧仁姐姐,沅苓是真的还有事,嫂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慧仁姐姐有什么想跟沅苓说的,下回好吗?”
傅沅苓平时不会用,但偶尔,傅沅苓想玩了,还是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小白花属性。
毕竟,有时候小白花属性真的是太好用了。
有时候,只需要几滴眼泪就能办到的事情,干嘛还要费这个口舌去说话呢?
这还是傅沅苓这些年来慢慢琢磨出来的套路,尤其是对付那些夫人,各家姑娘,最是管用。
傅沅苓说着,慢慢的眼睛都红了,那要哭不能哭的小模样,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一个气焰嚣张,一个楚楚可怜,是个人都知道谁对谁错,该帮谁了啊。
慢慢的,人群中对慧仁郡主的指点多了起来。傅沅苓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在大家眼里,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要不是蒋溯出现,及时带走了慧仁郡主,那估计今天慧仁郡主不止会被傅沅苓给气死,就连名声,都会添上重重的一笔了。
傅沅苓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就算蒋溯的眼神都能把她给生撕了,她也没带怕的。
傅沅苓淡定的回府,今天也算是折腾了一整天,傅沅苓回到自己的院子,直接就躺床上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傅沅苓很快就睡了过去。
……
“傅玲,我爱你,嫁给我吧。”没有什么特意的准备,就直说一束玫瑰花,一个简单的银戒指。
杨叶真的是妥妥的直男,傅玲说什么,他就死死的记在了心里。
傅玲说不喜欢高调,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
这也多亏了是傅玲,这么简单的求婚,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子,估计也不会同意。
很多人都说,就依傅玲的这个容貌才华,就这样简单的答应杨叶,真的是亏了。
但只有傅玲自己知道,杨叶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傅玲欣然带上了杨叶的求婚戒指,从此,赫赫有名的美人才女,总算是名花有主了。
“傅玲,你真好。”
……
“杨叶……。”
傅沅苓猛然间睁开眼睛。
杨叶欣喜若狂的抱着自己的模样依稀还在眼前,但是,现实永远是这样的残酷。
“杨叶,你现在……,还好吗?”
傅沅苓伸手,无力抓着床边的流苏,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收拢,转而取代的是一抹无法言说的凄凉。
纵使情深,却终究只是一场空。
傅沅苓自己也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又想起了以往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