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苓在柳州,认识的也只有刘夫人母女,别人,她一惯不熟。
这种场合,傅沅苓也只能是默默的一个人看戏。
当然,傅沅苓也不敢放松警惕。这里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她怕死啊。
虽然说现在看着风平浪静,但今天还早,傅沅苓都不用去想都知道,一会肯定是还会有别的幺蛾子的。
不过,傅沅苓没有预料到的是,临安王妃这边的招没用上,前面自家大哥那就出事了。
傅沅苓猛然间听见前面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沅苓宁愿自己出什么乱子,也不愿意傅元明咋了。
傅元明身为傅家长子,要是他出事,那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来报的丫鬟并没有说清楚,只说前院出事,让临安王妃跟傅沅苓过去。
傅沅苓听着,越发阴沉着一张脸,脸色难看的可以。
傅沅苓跟着临安王妃,疾步走到了前院。
一路上,傅沅苓听着丫鬟零零碎碎的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也渐渐的有了底。
男人那边,聚在一起,无非就是美人美酒。
别看那些个当官的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有多乱,还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种宴会,他们自然是要找些助兴的游戏。
而那挽月姑娘,是这柳州有名的艺女支,多少人都慕名而来,想听她唱上一曲。
临安王,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当然了,临安王实际上是什么意思,现在怕是显而易见了。
挽月本来唱的好好的,却不知怎的,跟傅元明在厢房被发现了。
傅沅苓听到这儿,基本算了了解了。
傅沅苓很庆幸,自己今天把画意带了来。
她在这也活了十五年了,这回还真是活见久。自家大哥竟然也能被设计了。
自家大哥,她哪里能不了解。莫不说嫂子现在怀孕在身,就算自家大哥现在还没娶亲,也万万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做出这种事情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人给设计了。
傅沅苓越想,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凛冽感就越强。
算计自己,那她都算了。但动她大哥,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傅沅苓匆匆的赶到事发之地,隔了老远,便听见了动静。
临安王妃故作好心的安慰道:“这元明也太心急了,怎么着都行,怎么在这就……。苓儿你也别急,你大哥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傅沅苓冷眼一横,“不劳王妃费心,我大哥向来严于律己,不会这么不知礼数,定是被人陷害。我现在只希望,把那陷害我大哥的人赶紧的找出来,我一定让她……。”
傅沅苓故意拉长了音,看着临安王妃,别有意味的道:“死无葬身之地。”
今天本就是临安王妃的寿宴,生辰当天听到死字,那就真的有点不太吉利了。
傅沅苓那个死字一出口,临安王妃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傅沅苓见状,简直不要太开心。
让你设计我大哥,看我不恶心死你。
傅沅苓大步朝前走去,现场经过清理,已经好看了不少。
傅元明坐在一旁,由傅元稹陪着,脸色难看的可以。
至于那啥挽月,坐在另一边,一边哭一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傅元明。
傅沅苓瞧了,真心是,别提多恶心了。
傅元明见傅沅苓过来,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直接厉声道:“画意,过来。”
傅沅苓现在更加确定了,自家大哥真是被下了药。
画意不待傅沅苓吩咐,便上前为傅元明把了脉,没一会,便道:“大少爷,你是着了道了。你衣服上的味道,是产自西洋的一种香水。单独使用,并没有问题。但再加上这株来自缅西的茶花的香味,便能使人神志不清。不管你武功再高,也无法抵挡。”
随着画意的解释,临安王跟临安王妃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傅沅苓跟傅元稹在一旁瞧着,不禁笑了。
千算万算,他们算漏了一点。
画意虽然说名义上是个丫鬟,但她从小摆解大夫为师,深得他的真传。
凭你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招数,画意都能察觉的到。
既然画意已经挑明,那这笔账,傅沅苓也不急在一时就要算。
“大哥现在没事吧。”
傅沅苓只关心自家大哥怎么样了,至于别的,一会再说。
“回姑娘,大少爷应该是及时服了师父配的药丸,现在大概还有点头晕,休息会就没事了。”
解大夫虽然说没有跟着过来,但傅沅苓带了不少他弄的药丸,解什么的都有。
这次,傅沅苓强烈要求他们俩带上,倒是真的起了作用了。
听到傅元明没事,傅沅苓的心,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傅沅苓兄妹还没找临安王的麻烦,便只听临安王道:“元明啊,真的是本王糊涂了,给摆了一盆这种花在这。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临安王很有自知之明,傅元明看着不似他爹那般,其实手段比他爹还狠些。
今天这场戏,没把握好,出了乱子,那便只能这样收场了。要是再闹下去,只会是对自己不利。
但是临安王妃却不是这么想的。
“是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挽月姑娘可别哭了,元明会负责的。”
临安王妃过于急功近利,却不曾想,傅家可不比别家,要是傅家深究,那可就不是临安王府轻易能解决的了。
“王妃这话,可得小心点说,我傅家,担待不起。”
傅沅苓突然间大声道。
“大哥衣服上的香水究竟从何而来,为何大哥只是稍微走动了一下,便到了这来。我看,还是先查查吧。要不,免得被一些阿猫阿狗给黏上了,那傅家的名声,也就坏了。”
傅沅苓才懒得跟他们去拐弯抹角,临安王妃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想把挽月强行塞给自家大哥,哼。有自己在这,想都不要想。
傅沅苓冷眼瞪着哭的那叫一个美艳欲滴的挽月,“还哭是吧,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想好了,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呢?还是实话实说呢?”
傅沅苓给她一次机会,要是挽月能说实话,傅沅苓并不打算深究她的行为。
一个姑娘家,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也不会愿意待在烟花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