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本来还是众人支持,太子的热门人选的誉王,转眼之间,就成了阶下囚。
事实无常,真真是变化太大了。
虽然说燕京里这种事情很常见,但这十几年来,除了齐王,好似还没有别的王爷,进过牢里。
这次进去的,还是以往呼声最高的誉王。
这就,有点点的,不同寻常了。
傅沅苓刚打发了锦竹离开,没有一会,便听见了这个消息。
当即,傅沅苓就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犯懒,不想去应付淑妃。要不,这次自己可真的麻烦了。
傅沅苓侥幸逃过一劫,锦竹却是倒霉了。
淑妃看似柔柔弱弱,实际上脾气特别暴躁,对宫人动辄大骂。
尤其是她近身伺候的人,格外的倒霉。
锦竹这次不仅没能找傅沅苓进宫,还等来了皇帝的圣旨。
淑妃整个人都是懵的,待到反应过来,她连自个的宫门都出不去了。
自然而然,淑妃能拿来出气的,也就只有锦竹了。
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淑妃也被牵连进去。
敬安侯府,誉王,淑妃,这三股关系一次遭殃。
虽然说太后也是敬安侯府出去的人,但太后也是皇帝的娘。
这次,就算是太后,也可以说是帮不了他们了。
誉王入狱,不仅仅是是朝中大臣着急,誉王府上下,更是急的跟个什么似的。
毕竟,要是誉王倒台,那她们也会跟着倒霉。
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魏敏妍了。
这次出了这么打的事情,就数她牵连最广。
要是敬安侯府跟誉王不能洗清,那这次她也要跟着倒霉了。
至于誉王妃,心已死,还有什么怕的吗?
从誉王出事之后,她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院门紧闭,谁都不见。
誉王妃不管事,府里上下,便把希望,寄托在了魏敏妍身上。
魏敏妍那脑子,其实也就是水做的。要不,也不会每次都被傅沅苓给气个半死。
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出的主意,魏敏妍竟然想起了玉珠。
誉王这件事情,其实真要说起来,那就是拜傅家所赐。
现在誉王府里能跟傅家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貌似也只有玉珠了。
魏敏妍自然是没抱什么希望,但此时此刻,能恶心一下傅家人,魏敏妍觉得都是好的。
就这样,玉珠又被她拿出来折腾了。
失去了傅家人的庇佑,玉珠的日子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就是魏敏妍,都能轻易决定她的生死。
玉珠哪里想去求情,可是不去,等着她的就是一个死字。
这么多年来,她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她只恨,恨傅家人绝情。
要是傅家肯帮她,那她今日也就不用如此的苟延残喘,她也就不用看魏敏妍的脸色行事了。
其实,可以说她是活该。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她想争,想上进,这没错。
可她错就错在,不顾全大局。
傅家上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从来没有想过别人,她所想的,从来都只有她自己。
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悔改。
从誉王出事之后,傅家的戒备就更加的严了。
傅沅苓跟永河两个人也不想去找这个麻烦,便窝在府里,商量着给永河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东西。
虽然说她们的绣活是真的差,但是啊,这也不妨碍她们的兴趣爱好。
傅沅苓跟永河正学的是津津有味,下人来报,说是玉珠姑娘上门求见。
就这一下,傅沅苓就不淡定了。
傅沅苓不怕别的,就怕死皮赖脸的那种人。偏偏就是这么的不凑巧,玉珠就是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傅沅苓是一百八十个不情愿去见玉珠。
她跟傅玉娇比起来,傅沅苓觉得傅玉娇要好的多。
毕竟,到目前为止,傅玉娇可没有她那么的丧心病狂。
“苓儿,要见吗?”
永河对傅家的往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对这个昔日的傅家二姑娘,永河其实也不怎么看好。
但想想,再怎么说她也是傅家的女儿。估摸着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求了过来,那不见,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永河很犹豫,傅沅苓却是很不客气的阻止了。
“我的好嫂子,你就歇了这个心思吧。要是让大哥知道,我就真的要被收拾了。这样,嫂子你在这,我去见见她。”
傅沅苓可不敢让永河去见那个疯子,要是出了事,不说她大哥,就是她自己,也受不了。
听傅沅苓这么说,永河也没反驳。
傅沅苓带着书香,果断的把人叫到了外面的凉亭见面。
这么多年了,再次在国公府相见,两人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其实,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别样的情绪,这一点,傅沅苓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所以,尽管玉珠带着非常不对劲的神情过来了,傅沅苓也很冷静。
她进去求上门来,傅沅苓猜还是能猜到的。
誉王出事,自家爹爹不过是奉命公事公办。这上面,傅沅苓是绝对不会去管的。
所以,注定了今天她来这一趟,会无功而返。
傅沅苓也不是什么仗势欺人之人,瞧着玉珠过来,她也是好声好气的对待。
虽然说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好心一定会被当成驴肝肺。
“玉珠姑娘,坐。书香,上茶。”
只要不是惹怒了傅沅苓,那傅沅苓待人处事,还是很正常的。
奈何,玉珠这种人,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瞧着傅沅苓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顿时就来气了。
但是一想到出门之前魏敏妍说的那些话,玉珠硬是把自己心里的不甘,给忍了下去。
虽然说她的双眼依旧能冒火,但能做到不爆发出来,便已经是有长进了。
傅沅苓瞧着,也没有生气。
“有什么事就说吧。”
傅沅苓倒是想看看,都到了这一步,她到底会怎么样去处理。
玉珠瞪了傅沅苓一会,终是很不甘心的低下了头,咬牙切齿的道:“妹妹,算姐姐求你了,你就让大伯父高抬贵手,放过殿下吧。”
傅沅苓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凭什么?誉王受贿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我爹又有什么本事,能高抬贵手放过誉王啊。”
傅沅苓倒是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毕竟,誉王的事情,皇帝的意思,那是谁求情谁就一块去陪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