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克的事情,傅沅苓跟永河也就没有在法华寺待多久便回府了。
傅仁勇跟傅元明忙过之后,休息的时间也多了。
尤其是最近,通商的事情正好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皇帝也撒手不管,傅元明为了躲个清静,径直就请了假。
傅元明难得这么清闲,每天陪着永河。
永河也没忘记答应傅沅苓的事情,找个时间就跟傅元明说了。
但永河跟傅沅苓相比,还是差了点。
傅沅苓能一眼就看出傅元明的态度来,永河却是看不出来。
傅元明笑笑了事,傅沅苓听了永河的转达,想了想便明白了。
自己这个大哥啊,是想让自己亲自去求情。
傅沅苓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大哥。”
傅沅苓打听到傅元明在外书房,麻溜的就跑了过去。一如既往的趴在外书房的大门上,往内里探头探脑。
府里上下的人,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傅元明低着头,沉声道:“要么赶紧进来,要么出去。”
傅沅苓吐了吐舌头,麻利的跑了进去。
“大哥。”
傅沅苓秉承着卖萌路线,只想帮忙好好的替罗克求情。
傅元明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兵书,“你啊你,想气死我是吧。”
傅元明真的是想不明白了,自己这个妹妹,素来对外人不苟言笑,但偏偏就对这个罗克,好的不能再好了。
作为一个妹控,傅元明对这点是不能忍的。
但是,每次傅元明想硬下心肠来,傅沅苓一求情,他就狠不下心来。
“小妮子,你真想气死我啊。”
傅元明捏着傅沅苓的小脸,怎么看都舒坦。
昔日那个小小的,娇滴滴的叫着他大哥的小丫头,现在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
傅元明对这个认知,是很无语的。
他还是习惯,昔日那个被他抱在手上的小丫头,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气他的臭丫头。
“陪大哥出去走走。”
傅元明难得任性,拎着傅沅苓跑了出去。
傅沅苓知道傅元明心里烦躁,很乖的陪着傅元明就出去了。
时光转逝,数年光景,匆匆的就过去了。
大人跟孩子的世界,永远是有区别的。
傅沅苓跟傅元明只希望,时光能慢点。人生苦短,他们只想互帮互助,继续走下去。
“大哥,你什么时候,跟嫂子给我生个侄子或者侄女呗,府里始终太清静了,有孩子的话,热闹些。”
傅沅苓这次说话,并不是开玩笑。
她是很正经的说的,这府里现在正经的主子只有这几个人,着实冷清了。
再不情愿,她明年还是得嫁人。
等自己出去,府里更加冷清了。有孩子,怎么着都要好很多。
傅元明轻轻的敲了一下傅沅苓的额头,“小丫头,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怎么着,这么快就想走了。府里有你就足够的闹腾了,我只想清静会。”
“臭大哥。”
傅沅苓撇撇嘴,手却还是握着傅元明的手。
再怎么嫌弃,也只是嘴上的。
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并不是说说而已。
傅元明对傅沅苓是疼到了骨子里,傅沅苓对傅元明,也是无比的依赖。
在燕京之中的家族,唯有傅家,在外人眼中,最是奇特。
但傅家让的感情,也最是深厚。
傅沅苓跟傅元明四处走着,远远的瞧见傅仁勇,傅沅苓兴奋的跑了过去。
“爹爹。”
傅沅苓拉着傅仁勇的手,眼尖的看着傅仁勇手里的信封,傅沅苓顿时就差点要跳起来了。
“二哥的信,我要看。”
现在这一大家子,就差一个人了。
傅沅苓嘴上不说,但心里依旧想着他。
傅仁勇也拗不过傅沅苓,径直把信给了傅沅苓。
傅沅苓心满意足的打开信封,瞧着二哥已经平安的把莫老送了过去,并没有大碍,傅沅苓也就放心了。
出门在外,傅元稹的年纪毕竟小,双拳难敌四手,傅沅苓怎么能不担心。
“你二哥自己有本事,不会有事的。平时都没看你这么担心爹爹,真是个没良心的。”
傅仁勇说话的语气颇有点酸酸的意味在其中,傅沅苓闻言,瞬间就无语了。
摊上这样一个幼稚的爹爹,她也挺头痛的。
“爹爹英明神武,武功高强,二哥哪里比的上呢?”
傅沅苓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傅仁勇。
傅仁勇满意的笑了。
这么多年,自己独自带大他们兄妹三天,他并不后悔。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傅仁勇也是渐渐的放心了。
都说他固执,不该为了亡妻守了这么多年,可在傅仁勇看来,这是他应该做的。
再多的苦,傅仁勇都独自撑着。
他只想给孩子们一个安安稳稳的人生,这就足够了。
“你们俩今天怎么有这个闲心出来走走,都不带上永河的。”
傅仁勇是冷淡惯了,就算是关心孩子,说出口来,也是怪怪的感觉。
傅沅苓跟傅元明相视一笑,傅沅苓撇撇嘴,故作生气的道:“哼,这是嫌弃苓儿了。”
傅仁勇对谁都是很机智,唯独面对傅沅苓,那叫一个怂。
傅沅苓一跺脚,一瞪眼,傅仁勇就泄气了。
瞧着傅仁勇那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傅元明很不厚道的笑了。
傅仁勇瞪了傅元明一眼,也不忘细细的哄着傅沅苓道:“乖苓儿,爹爹不是这个意思,苓儿不生气了啊。”
“噗……。”
瞧着傅仁勇的模样,傅沅苓鼓着小嘴,很快就装不下去了。
傅仁勇自知被傅沅苓给耍了,转而对着傅元明就是一顿骂。
“臭小子,你既然有时间,陪完妹妹,也记得陪陪永河。”
傅仁勇对永河还是很满意的,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啊,有着跟自己一样的通病。
傅仁勇可不愿意他之前的事情重演,永河可是个好姑娘。
傅元明还没说话,便听见永河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夫君事物繁忙,自是不必顾及我的。”
永河带着丫鬟婆子过来,端的是体贴入微。
傅元明更是羞愧。
“是我的错。”
一家人相视而笑,这种莫名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散开来。
一家人,向来是不用解释那么多的。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燕京城中,傅家是奇葩,但傅家,也最温暖。
没有争执,没有嫌隙,没有斗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