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汝阳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说的是激动亢奋,老泪纵横。
奈何,汝阳王忽视了皇帝此刻的脸色。
要不是碍着面子,皇帝真想骂一句蠢货。做什么不要讲证据啊,你自个儿子做的好事,证据显而易见,还敢来哭。
你儿子要是能做的到人家儿子那份上,用的着来叽叽歪歪吗?
而且,你自个儿子做的好事。现在还惹着人家,还敢来告状。
皇帝冷眼瞧着,脸色阴沉的难看。
要说傅仁勇强势,他也只对自个家人的事情关心。其他事情,傅仁勇从不多插手。
皇帝乐的傅仁勇这种,有弱点又看的清楚情况的人坐大。至于汝阳王,自大又看不清楚形势的,皇帝只想把奏折给他砸脑袋上去。
汝阳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却没有换来皇帝半点声响。
汝阳王犹豫着抬头,一道奏折迎面砸来。
皇帝怒道:“说了这么多,有证据吗?倒是你的好儿子,那些黑衣人的指证,你打算怎么解释解释。”
汝阳王被皇帝这一顿吼的,顿时就懵了。
“陛下……。”
汝阳王一脸懵逼的看着皇帝。
皇帝阴沉着脸,怒道:“汝阳王教子无方,崔浩企图杀害欣荣县主,虽然未遂。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汝阳王罚俸三年,贬为郡王。崔浩入狱一年,以示惩戒。”
皇帝说完,汝阳王已经是冷汗涔涔。
皇帝看了一眼傅仁勇,随即很没好气的道:“怎么,对朕的旨意,有意见?”
“老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汝阳王战战兢兢的回道,抬眸,满目怨恨的看了一眼傅仁勇。
傅仁勇全程,都没曾正眼看过汝阳王一眼。
又一次撞上辅国公府的下场,汝阳王府,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有了汝阳王的先例,辅国公府虽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但同时,也告诉了大家一件事情,轻易别再招惹傅家那个掌上明珠了。
所有的事情以雷霆之势解决,汝阳王府上下,可谓是阴沉一片。当然了,这一切,傅沅苓都是不知道的。傅沅苓从醒来,却定没事了之后,又喝着药,一直在床上养了好些天。
“哎哎哎,你下来做什么,快给我回去。”
傅沅苓躺的久了,人都快闷坏了。正想着下床走走,顾清涟顿时就急了。
傅沅苓都没的反抗,直接就被绿袖跟棋韵两人,给架回了床上。
傅沅苓坐回床上,痛苦的道:“好姐姐,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就让我起来走走吧。”
“不行。”
顾清涟最近可以说是化身为坏姐姐了,傅沅苓提什么事情,顾清涟都是一律不行。
偏生傅仁勇也把权利交给了她,傅沅苓不听话,任由顾清涟处置。
傅元明与傅元稹也全力支持,好嘛,傅沅苓除了乖乖听话,又能做什么呢?
“好姐姐,让我出去透透气吧。再待下去,我非得憋坏不可。”
傅沅苓老老实实的求饶,顾清涟微微一笑,道:“那告诉我,前面你莫名其妙的哭,是因为什么。别告诉我是害怕,我可不信。”
傅沅苓白眼一翻,顿时就不想说话了。
傅沅苓身体一翻,果断的缩床上躺着去了。
昏昏沉沉之中,傅沅苓往日的心结被唤醒,她特别害怕,自己就会就此远离大家而去。
脑袋不清醒的状态,傅沅苓只能庆幸,自个没乱说什么。
要是再胡乱的说了些什么,那更加没办法解释了。
只是哭,傅沅苓倒还是能咬死,是自己害怕。
但奈何,有个最容易好奇的姐姐,她又能怎么办呢?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连我都不能说吗?”
顾清涟不死心的蹭到了傅沅苓身边,继续追问道。
“啊……。”
傅沅苓把被子往头上一罩,对顾清涟是避之不及。
傅沅苓越是不说,顾清涟就越好奇。
“说嘛说嘛,就跟我说说,行不行吗?”
从小就不爱哭的人,顾清涟才不会相信,她能因为几个黑衣人就给吓哭了。
“好姐姐,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傅沅苓着实是被顾清涟给弄的头痛了,无奈的掀开被子,求饶道。
顾清涟正想黏着傅沅苓说话,只听外面杨妈妈道:“永河公主到。”
话音一落,永河便走了进来。
绿袖跟棋韵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了三姐妹。
“永河姐姐,你怎么出宫了啊?”
傅沅苓与顾清涟一致的给永河腾了地方出来,永河也不介意,直接坐到了床上。
“听说你出事的消息,我就求着让父皇准我出宫了。怎么样了,听说你被吓着了,现在没事了吧。”
傅沅苓还没来的及说话,顾清涟便抢先提溜着傅沅苓的手,晃了晃,道:“你看她这样,像是有问题吗?这家伙,就这种场面,压根不够她看的,好嘛。”
傅沅苓手一甩,直接把顾清涟撞倒在了床上,躲到永河身边,很没好气的道:“永河姐姐,你看看她。是我亲姐姐吗?这样损我。”
永河微微一笑,很羡慕的道:“真羡慕你们啊,姐妹俩有说有笑的,也不会闷。”
顾清涟躺在床上,大大咧咧的道:“永河姐姐,你这是怎么想的啊,整天疯疯癫癫的,我还嫌她烦呢?”
傅沅苓随手把被子给顾清涟扔了过去,故作生气的道:“你这家伙,够了啊,以为我看着你不烦吗?”
顾清涟与傅沅苓两个人打着嘴仗,永河在一旁看着,眼里尽是羡慕之色。
公主又如何,远不如傅沅苓活的洒脱,随性。
永河看到的,是傅沅苓所特意呈现出来的表象。殊不知,傅沅苓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
傅沅苓看似活的轻松,可在有些情况之下,她还是很偏执的。
就比如,对感情。
她很不自信,又渴望着感情。
就是这几天,解大夫私底下跟傅沅苓说的。如果她没有再次重燃希望,很有可能,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傅沅苓仔细想了想这些天自己想的东西,从绝望无助,到重燃希望。
傅沅苓总算是懂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在最后的无助中,重新站了起来。
就现在这样,姐妹亲密,家人尚在,这种感觉,是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的身后,有大家的陪伴。不求富贵,只求家人平安,常伴左右,人生足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