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河,昭和,顾清涟,傅沅苓。她们四个姐妹,如今过的最幸福的,莫过于昭和跟傅沅苓了。
昭和怀孕,虽然孩子是折腾了她一些,但无论是顾府还是长公主府,皆是以她为重。顾清明又是个好的,每天早早的回来,守着她。
而傅沅苓呢,每天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
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害人。
永河至今,仍旧走不出情字这个坑。眼下看来顾清涟亦是这样。
顾清涟平素,都是跟傅沅苓无话不说。现在连傅沅苓都瞒着,说没事,傅沅苓可不信。
顾清涟不想说,傅沅苓也不会去问。她相信,等到可以跟自己说的那天,顾清涟会说的。
毕竟,傅沅苓还是比较放心顾清涟。平阳大长公主教出来的人,不会有糊涂的。
但是,傅沅苓还是很好奇,究竟是谁,能收了这个小魔星的心。
奈何眼下,是不可能知道的了。一切,也只能静待以后。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傅沅苓的生活,又归于平静。
想想出了守孝期这么久,还没有去见过老师。
傅沅苓果断的,说走就走。
两年前,秦院长就把院长之职,交给了他的得益门生,陈敏鸿。交去院长之职,秦院长彻底静下心来,在书院后山的竹林之中,休养生息。
除却他的弟子,谁也不能轻易去打扰。
傅沅苓这三年来,除了与秦院长有些书信往来之外,也没见过他。
这次,久不见面,傅沅苓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下。虽然,秦院长指明了不收礼。但傅沅苓投其所好,准备的都是一些难以寻找到的孤本珍品。这些,可都是秦院长梦寐以求,却又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
要说傅沅苓哪里能找到这些,那也全靠了傅仁勇与傅元明的一番疼爱之心。
知道傅沅苓最爱看这些,便费尽心思去找。
傅沅涟都看的差不多了,又自己誊写了一份出来。
至于真迹,傅沅苓乐的拿去博老人家一笑。
傅沅苓准备完好,便带着红颜跟书香出门了。
书院之中,学子早就换了一拨又一拨。
傅沅苓步行在书院之中,眼前跳过昔日的种种情景。一切,都仿若昨日。
时光荏苒,一切都如同流水一般,一去而不复返。
回首往事,又是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以前的傅玲,从不悲春伤秋。现在的傅沅苓,却是多愁善感。没办法,有了在乎的人,傅沅苓便再也不是昔日的孤身一人了。
有了牵绊,就有了忧愁,当真是没说错。
傅沅苓浅笑着,独自往竹林而去。
三年不见,秦院长一如往昔般洒脱。
粗布衣裳,随性至极。
见着傅沅苓过来,秦院长先是一愣,随即尤为开心的道:“小姑娘也长大了,没想到还没忘记我这个老人家啊。”
傅沅苓浅浅一笑,回道:“老师可别冤枉人,学生可是一直惦念着。要不,怎么会一寻到这些个好东西,就记着给老师你送来呢?”
傅沅苓扬了扬手中的孤本,笑的尤为灿烂。
秦院长一见,兴奋的丢下了浇花的用具,直接跑了过来,尤为激动的接过了傅沅苓手中的孤本。
细细的翻了翻,秦院长乐的合不拢嘴,直赞傅沅苓道:“还是你这丫头最贴心,等老夫临摹完,再还给你。”
傅沅苓抿嘴笑着,颇为无奈的应和道:“行,老师慢慢看吧。”
没办法,傅沅苓深知秦院长的脾气。也是个倔强的要死的老头,说理是说不清的,傅沅苓也只能随着他的性子来。
秦院长小心翼翼的捧着孤本往屋里走去,傅沅苓不想打扰他,便随手替秦院长浇起了花来。
君子兰,花中君子。兰花性情高洁,傅沅苓也喜欢。
傅沅苓知道,这一下来,老师估计就不会搭理她了。
竹林的书童早就换了一个人,傅沅苓又不认识。
傅沅苓还想自己再待一会,便只能是自个玩了。
傅沅苓正专心的摆弄着兰花,谁料,突然间只听一声戏谑的声音传来,“人面桃花,当真是莫过于此了。”
傅沅苓眉心微皱,抬头,只见远处有一青衣男子,缓缓的朝傅沅苓走来。
青衣男子的面容,真心当的上祸国殃民四字。那一张脸,愣是比傅沅苓见过的不少姑娘,都要美。一双桃花眼,尤为的美丽。
青衣男子瞧着傅沅苓痴痴的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信心满满的勾起嘴角,得意的朝傅沅苓走去。
奈何,才到傅沅苓身边,便听得傅沅涟很是不屑的道:“男生女相,动作还如此矫揉造作,你谁啊?”
就一句话,让男子的脸色,瞬间崩裂。
其实,青衣男子的动作,也没什么。就是跟那些个电视剧里的,故意装模作样的富家公子一般,天生自带优越感。燕京这种人不少,傅沅苓就算看的多了,也是看不惯的。
前世如此,今生在自个爹爹,大哥二哥,舅舅,清明哥哥的熏陶之下,更是如此。
好好的人,偏生要如此的造作,看着都烦。
更让傅沅苓不能忍的,就是他的语气。明晃晃的调戏人,真的是够了。
人面桃花,的确有形容女子面容与桃花相辉映之意。但也有形容男女邂逅钟情,男子爱慕而不得的思念之意。
虽然说没有明说之意,但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以这种语气,说的这种话。说没有轻佻之意,都没人会信。
傅沅苓能给好脸色,也是有鬼了。
本想把人气走,奈何青衣男子不过一愣,不止不气,反而是笑着道:“小师妹牙尖嘴利的本身,今儿个我也算是见识到了。”
“啊……。”
傅沅苓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无语的道:“我不是小孩了,你别哄我啊。”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朝傅沅苓拱手道:“本人秦月生,近日刚来燕京,既为准备参加此次科举,又为陪伴祖父身边尽孝。初次见面,便惹的小师妹不高兴,当真是师兄的过错了。”
傅沅苓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的这人,一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月生,这个名字傅沅苓可以说是早就听说过了。
秦家乃书香世家,很多年前从燕京迁出,定居江南。
秦院长不愿去江南常住,也不愿秦家人来燕京。
秦院长看似无情,嘴上却时常念叨着一个人,那就是秦家与傅沅苓同辈的独孙,秦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