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概快到子时,辅国公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傅仁勇话已经放下了,反正三房跟四房不把贪的财物补回来,这回绝对是过不去的。
三房昔日那比月钱,傅沅苓没找三太太算账了,三太太也没还。可这次,她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还了。
至于四太太,吴氏没少给她贴补。傅仁勇做事,向来干脆。
吴氏所贪的财物,傅仁勇直接就扣到了四太太身上。
至于吴氏,既然扔不出去,那傅仁勇就暂时不打算管她了。让她看着收拾她儿子,也挺好的。
傅仁勇做事雷厉风行,短短一天,便把那个个肮脏事,全部拎了出来。
傅沅苓醒来之时,事情已然是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三房与四房补窟窿了。
不过,就是补了起来,从这个府里被分出去,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同样的,傅沅苓也查不到一点消息。
傅沅苓对此,撇撇嘴,不作过多的言说。
反正有自家爹爹跟大哥在,傅沅苓不指望自己能插手做什么。
“爹爹,你跟大哥又要出去吗?”
傅沅苓自认已经很早从听雨阁跑出来了,可还是撞着傅仁勇跟傅元明打算出门。
傅仁勇耐心的给傅沅苓解释道:“爹跟大哥还要去跟你外祖,外祖母商量一些事,你祖父现在有解大夫在,也不用你们都陪着了。你跟你二哥请了这么久的假,该把落下的功课给补上了,知道吗?”
傅沅苓暗自吐了吐舌头,不情愿的道:“喔,苓儿知道了,爹爹大哥慢走。”
目送着二人出府,傅沅苓除了无奈,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了。
或许是老天怜悯自己前世太过艰辛,想的太多了。所以这一世,就想要自己做个米虫吧。
什么都给自己处理好了,自己只要吃喝玩乐,要不是怕自己没事做,估计学习这种头痛的事,他们也不会让自己做。
虽然说这个认知傅沅苓早就知道了,但每每想起,傅沅苓还是无语的。
转身往后院走去,一想起过几天的小考,傅沅苓就又头痛了。
礼乐射御书术,除了射箭女学子替换成了跳舞,其他的都是一样要考的内容。
当然了,女学子不比男学子要考科举。女学子对御术两科本来是不做太多的要求,选一科考过便可,且题目都与男学子的不同,简单的多。
但傅沅苓身为秦院长的弟子,自然是除了射箭,其他的一科都逃不掉。
而且,傅沅苓的试卷,向来是跟男学子一样,难度可想而知。
并且,考完了那些个,跳舞依旧不能少。
要知道,人有长有短,她又不是全才。
以至于,她在乐跟跳舞之上,那是丝毫没有天分。
秦院长虽然不怎么管她这两科,她自个也能每次拿个中等偏上,但相比其他的上等成绩,这就不够看了。以至于,有些个人就喜欢说三道四的,在背后嚼舌根。
明着说,傅沅苓还能跟她吵一架,但那种背地里,装模作样的人,最是恶心不过了。
这种恶心的人,就算是一时强制她闭嘴,那也会再起别的问题。
所以,傅沅苓现在最头痛的就是考试,每次考好了不是,考差了也不是。
傅沅苓心里烦闷的走回听雨阁,这突然间闲下来,除了考试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干嘛的好。
殊不知,很快,就有一件让她头痛的事情要来了。
傅沅苓自个在听雨阁准备考试事宜,一个上午下来,傅沅苓累的本想继续睡个懒觉,然后起来,再继续。
谁曾想,她刚想躺下,就只听外面道:“永河公主来了。”
傅沅苓一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皮莫名的跳的厉害。
傅沅苓心里沉沉的,竟像是猜到了什么,急忙道:“快请。”
傅沅苓刚起身出卧房,永河便一脸着急忙慌的进了来。
“苓儿,我……。”
永河见着傅沅苓,却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傅沅苓见状,无奈的道:“说吧,我估摸着应该不会被吓死。”
永河难得的磨磨蹭蹭的,坐到傅沅苓身边,几度咬牙,终是道:“今儿个一大早,姑祖母进了一趟宫,然后,父皇就来跟我说,让我早些找个驸马。”
傅沅苓咬牙,幸好她没喝茶,否则得呛死。
外祖母都知道了,那不是会……。
唉,不对啊。
傅沅苓灵光一闪,外祖母能大动干戈进宫,那岂不是意味着,大哥也……。
傅沅苓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永河,顿时无语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大哥看对眼了啊?”
傅沅苓直接问道。
永河一噎,顿时就愣住了,“没……没啊。”
傅沅苓瞧着永河脸上渐渐浮现的红晕,无语的扶额,瞬间感觉头晕,头痛,都来了。
怪不得,祖父最近这样子了,府里还一团乱,爹还带着大哥去了顾府。这下看来,是外祖母发飙了啊。
“说真的,我印象里你们连话都没说过啊,真没私底下见过。”
傅沅苓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话,她都直接问了。
永河现在乱的不行,傅沅苓怎么问,她也就答了。
说句实话,傅沅苓就想不通了,这两个人确定连单独说过话都没有,怎么就看对眼了呢?
大哥那样的奇怪,肯定跟他自己脱不了关系。要不也不会惊动已经六年未曾出府的外祖母又出来了。
傅沅苓想了很久,垮着张脸,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外祖母的脾气,我也没办法。而且,说真的,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你也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一说到这个,永河顿时就清醒了,她果断的道:“我知道,我也不会做害了你哥的事情,我会找你,是想让你过去给你大哥求情。我这就回宫,立刻就找个驸马嫁了。听你这样一说,不是我痴人说梦,我就已经满足了。”
傅沅苓又懵了。
莫说永河脑子乱,傅沅苓脑子更乱。
永河说着就要走。
傅沅苓急忙拉着永河道:“别啊,你先回去等消息,等我先问了大哥再说,知道吗?”
永河惊讶的看着傅沅苓,半晌,才点了点头。
永河离去,傅沅苓果断的让人备马。
大哥性子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倔强的不行。
要真的是大哥心里中意的,那这事可就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