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轻轻点了点头,“你可以找人试一下。”
秦川领命。
吴晨又问:“朝中有什么动静没有?”
秦川叹了口气,“别的倒是没有,就是太子爷好像又病了……”
吴晨有些担心,手指微微收紧,“要紧么?”
“目前还不知道,”秦川抬头看了看他,“这一次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冲撞了,从马上跌下来,一直高热不退……”
吴晨面容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是被薛太尉的车仗冲撞的,”秦川据实回答,“您也知道,薛太尉横行无忌,虽然只是个太尉,但是出行的仪仗堪比郡王。也是因为宁皇后太过倚重他……”
吴晨冷笑一声,“宁皇后就没有惩罚他?”若是伤的是寻常人,只怕宁皇后会轻轻揭过,但这一次受伤的是太子啊!
秦川低下头去,“宁皇后把薛太尉丢进了诏狱,具体的处置还没下,薛太尉的儿子就开始闹事,说的话非常嚣张,简直不堪入耳,那时候太子昏睡了三天都没有醒来,宁皇后大怒之下把薛太尉的儿子斩了。
“然后不知怎么,薛太尉家中竟然搜出来不少的违禁之物,也就是说薛太尉涉嫌犯上。如此一来,宁皇后便是觉得此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也留不得了。
“后来,薛太尉就在诏狱之中用碎碗片割腕自杀了,狱卒发现之时,身子都冷了。他一死,树倒猢狲散,宁皇后也收拾了一些他的追随者,算是给太子报仇。
“说来也是奇怪,太子在薛太尉死后就苏醒了,等宁皇后处置了薛太尉**,太子的高热就退下去了一些。”
吴晨闭了闭眼,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
吴双双也跟着叹了口气,到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玄承太子用自己的身子做赌注,铲除了薛太尉及其党羽。
许久之后,吴晨才开口,嗓音都有些嘶哑:“那他……现在情形如何?”
秦川叹了口气,“太子摔那一下着实不轻,骨头都断了,至于以后会不会落下残疾,还很难说。现在只知道太医几乎已经常驻东宫,一日数次看诊。
“宁皇后和皇上也天天过去探病。宫中宴乐也因此停了。这都是十天之前的消息,至于现在如何,还没有最新的情况传过来。”
吴晨的情绪有些低落,摆了摆手,让秦川退下,自己拉着吴双双的手往远处走去,“陪我走走吧。”
吴双双跟着他并肩往前走了一段路,轻声问道:“是不是过段时间,玄承太子的人就会来找你?”
吴晨看了她一眼,微微阖上眼眸,“应该是这样的。他这么做,是抱了必死的心了……可是他错了啊,他以为除掉了一个权势滔天的薛太尉,朝廷的纲纪就会变好?他还是太乐观了!”
吴双双不能理解玄承太子的心思,“既然还抱有希望,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他觉得世道还有可能挽救,”吴晨无奈的笑了一下,“但是他的人生却已经看不到光亮了。他不愿意再做任由宁皇后摆布的棋子。就算是他将来登基做了皇帝,只要宁皇后在一日,他就不可能真正掌权,也不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