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七爷会生气,南宫衣衣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
“我哪里没穿衣服了?我身上的难道不是衣服吗?”南宫衣衣说着,言辞中便带了几分赌气,“他这么爱生气,怎么没把他气死……”
“噗——”纳兰馨儿忍不住笑了。
这位南宫衣衣,真的很有趣啊。
那位七爷,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差遣人巴巴地送了衣服来御寒,看那衣服珍珠白的颜色和做工质地,相必是价值不菲。
可,南宫衣衣根本不领情呀。
宁愿穿着身上那件单薄而破旧的运动服,也不肯换上这件价值连城的奢华运动服。
有意思呢!
这是在和长辈闹脾气么?
纳兰馨儿饶有兴致地看着。
随从似乎经常经历类似的情景,很有耐心地,双手仍稳稳托着衣服,对南宫衣衣道:“小小姐,你知道的,七爷生气的时候,不会气死自己,一般都会气死别人。您坚持不披上衣服,或许,他会嫌在下办事不力,亲自过来……”
“那就让他亲自过来好了!我就不信,他不做评委了?”南宫衣衣的一双星眸,瞄了瞄台上王冠座椅中,冷如雕塑一般的男人。
纳兰馨儿顺着南宫衣衣的视线望过去,哟,那不是南宫家族的男主人吗?
南宫瑾?
这位南宫衣衣……看起来……不像是妹妹,难道……是他女儿?
不对不对,也没有女儿这么和老爸撒娇的。
不像妹妹,也不像女儿,难道是……?
纳兰馨儿从她身上,忽然感觉到一种,当初自己和大叔闹别扭时候的,那股子傲娇劲儿。
心中咯噔一下,不敢深想。
这是他们南宫家族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不该胡乱揣测。
南宫衣衣把随从噎得哑口无言。
但,那随从也真是百分之百的忠心,没有完成南宫瑾的吩咐,完全不敢离开半步。
维持着那个举着衣服的动作,一丝不苟地,站在她们座位身后。
南宫衣衣在赌气,无所谓。
可,纳兰馨儿受不了哇。
有个大男人站在她右后方,她总觉得脊背处处不得劲儿,身后的部位,一点儿都没有安全感。
更无法凝聚神识,在赛前做点热身的小动作。
她是不是该劝说,南宫衣衣接受那位七爷的好意?——毕竟,人家说了,只是怕她冻着,让她多穿点,这本身也没有错嘛。
不过,拧过身子,看到南宫衣衣小脸上的倔强和委屈,纳兰馨儿又不忍心劝她了,好像劝她接受那个男人的命令,就像是逼良~为~~娼一般,强~迫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
毕竟,穿多穿少,也是一个女孩子自己可以决定的事儿。
那位七爷,就算是她亲爹,也没道理管得那么宽吧?
这么想着,纳兰馨儿愈发矛盾了。
凝眉想了想,忽然抿唇一笑,眸中透出了点点狡黠的光芒。
她微微侧身,对右后方那名,南宫瑾的随从道:“衣衣马上要比赛了,压力很大,你别在这里站着了。来,衣服给我,我帮你们家小小姐保管着,等会儿帮她穿上不就得了。”
“这……”随从有些犹豫。
七爷交代送衣服过来,衣衣小姐不接受,却给了别的女人保管,这样行吗?
七爷会不会不高兴?
不高兴的七爷,可是很吓人的,他可不想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