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邢芙扶着皇甫少宇上了简易的铁架床。
回身,她去把门反锁好。
又脚步匆匆地去洗手间打了热水,取了干净毛巾,还在储物柜里翻出了纱布、剪刀和止血药粉。
皇甫少宇虚弱地靠在床边,半眯着眼眸看她。
女人忙碌而紧张的背影,落在他眸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就像是一个称职的小妻子,在为丈夫的伤情着急上火,竭尽所能。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至少也有这个小女人为他伤心落泪,为他愁眉不展,值得!
总比……前几次断尾的时候,那种孤苦凄凉,要幸福许多,许多。
邢芙端着热水,挪过来一个椅子,放到床边,坐过来。
拧了热毛巾,先在自己脸颊上试了试温度,确定微热而不烫,这才伸手过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轻轻擦拭他的心口。
皇甫少宇的心口,此刻血迹斑斑,还不断有血涌出来。
邢芙看得心疼,忍不住又是一腔热泪滚落下来,怕让他看见,她就猛地吸鼻子,想让眼泪倒流回去。
那副仓皇遮掩的模样,看在皇甫少宇眼底,又是一阵心情激荡。
“小情儿,别……别担心。本公子说……说过,掉只尾巴而已……我……我还会活过来的……”他出声安抚她。
不过是掉一条尾巴嘛,又不是没掉过,又不是没死过。
怕啥?
邢芙却嗔怨地瞪了他一眼:“还说?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把自己尾巴当命的狐狸!”
皇甫少宇忍不住笑了:“说得好像,除了本公子,你也见过别的狐狸似的?咳咳咳……嘶——”
他一笑,一咳,不小心牵动了心口的神经和肌肉,痛起来。
邢芙紧张地指尖发颤,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特别痛?我……我去弄点镇痛药给你?”
皇甫少宇眨了眨眼,忽然点头:“嗯,好痛……不过,这里就有现成的镇痛药,不用去找了……”
如果此刻,皇甫老夫人或是皇甫少霆在当场,一定会鄙夷地瞪皇甫少宇几眼——尼玛,断尾巴是痛,可你这不是还没死么?
尾巴也还没断,痛个屁呀。
光是伤口的这种痛,还在我们九尾狐一族的承受范围内吧?至于这么嗷嗷叫吗?
你这家伙,冲面前的女人喊痛,明显是撒娇吧你!
可惜,邢芙并不知道,和断尾之痛比起来,此刻的痛楚还不算什么。
她瞧着那狰狞的伤口,只觉得痛彻心扉,咬唇道:“什么镇痛药?我去给你拿,在储藏柜里么?”
她抬起身,便要慌忙去寻。
没想到,上身刚刚抬起,皇甫少宇的长臂一伸,便将她一把捞了回来。
大手扣住她的头,便将她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
男人身体虚弱,可这扣唇相吻的力度,一点也不弱,反而还带了点小小的粗~暴和急切。
含~住她那小巧红~嫩的唇~瓣,皇甫少宇满足地唔了一声,转而加深了这个吻。
齿间,还含混不清地呢喃:“这就是本公子的镇痛药……只属于我的……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