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吓呆的齐母回过神来，一下就扑了上去哀求警察："警察同志，不要啊，不要抓我儿子，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他们是两口子，难免产生口角冲突，这也有错？"

"他打人还有理了？"有人愤怒。

"你媳妇不是床是躺着的那个吗？"有人讥讽。

"活该！"

卫茜则是抓紧了被子，咬着牙，愤怒到折断了修剪精致的指甲。

"警察同志，你要抓就抓我，不要抓我儿子。"齐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没有往常的尖酸犀利，却也无法赢得大众的同情。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齐子阳安慰着母亲，"我只是去去就来，最坏的结果就是离婚而已，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这只破鞋我已经穿腻了，有人迫不及待要接手，我也应该好心成全。"

他的话是刻意说给岳然和萧南听的，显然是不怀好意。

"子阳，子阳——"

齐子阳被带走了，齐母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晕倒了过去，齐父扶着她，焦急地呼唤："老伴，你醒醒啊。"

岳然被楚唯抱了起来，警察小李跟在后面而去。

萧南冷然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众人，在卫茜的脸上停留了两秒，这才潇洒离开。

楚唯将岳然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让她躺在他的休息床上："你别动，我准备给你处理伤口。"

随后跟来的萧南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就看到跟着他们的警察小李恭敬地站在一边。

"你在外面等着。"萧南拧了拧眉，语气冷漠如冰。

楚唯正准备着药水，器具，语气戏谑："哟，一肚子火气？"

"少废话，她怎么样？"他冷冷睨视了楚唯一眼。

"你也会担心人？"楚唯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偷偷告诉你，她死不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萧面则是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他转身推开休息室的门，步到岳然的面前，额角血水已经凝固，但是那张美丽的脸蛋已经被血污染得不复往昔的清丽，但是若不是受这些苦又怎么能轻易得到证据，辨识人心善恶，然后坚强反击却去争取自由。

其实这样的她才是最美的，女人只有懂得绽放自己的光芒时才是最令人赏心悦目的。

"你还好吧？"他抿了抿薄唇。

"我很好，真是很好，我终于勇敢了一次，终于用我自己的智慧将齐子阳、卫茜打得毫无还击这力，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并不软弱，并不是他们可以欺凌的。"岳然说话时，眸子好亮，如夏夜里明亮的星星，而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已经多久不曾有过，"如果可以，我真想喝酒庆祝。"

萧南也随着而笑，那颜色也是温暖的，没有往常的疏离和淡漠，和着她的喜悦而笑。

"还有谢谢你，萧南。"她竟然红了眼眶，喉头哽咽了起来，声音细柔如水，"是你让我懂得了坚强，懂得了怎样才能保护自己。"

"你真得很了不起。"他的声音也沙哑了几分，眸子也黯然了一寸。

如果他的母亲当年也有岳然这份勇气，或许今天的局面就不一样了。

他的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一下，薄刃般的唇微微颤动着，然后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骨节泛白，青筋突现。他沉默着，一直沉默着，起伏的心情像海水，久久不能停歇。

"你怎么了？"岳然也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冷漠了起来，空气里也凝重了许多。

她伸手去握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想给她放松的力量，而他却躲开了她的手，任她的手就僵在半空中，僵在离他一寸的地方。

他没有看她眼里的错愕，退开几步，转身离开。

萧南出去时和迎面而来的楚撞到了肩膀，差点打翻他手里的托盘，但他看到了萧南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眼色，如墨如夜。

楚唯走进过，岳然蹙着蛾眉，星光明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门口，不明白萧南到底怎么了？明明好好的，怎么就拉长着脸离开了，而且冷漠疏离到她连陌生人都不如。

"医生，他怎么样了？"岳然不解地收回目光，一时还无法消化萧南态度的剧变。

楚唯却好像没听到一样，放下了托盘，仔细地端详着岳然，蹙了蹙眉："这额头上的伤口若不好好处理一定会留疤的，你老公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医生，你和萧南认识吧，他到底怎么了？"岳然伸扯了扯他的衣袍，想拉回他的的注意力。

"是啊，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他天生就那样，阴阳怪气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你甭理他就行。"楚唯轻柔地拨开岳然额头上的浏海，任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完全露出来，拿起蘸了消毒酒精的棉签细细地替她清洗着脸上的血污。

"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不开心。"她的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

"是吗？"楚唯换了一只棉签继续，然后他手下一顿，与她的目光对视着，半晌才说出一句，"你这么关心他，莫非你们之间真有奸情？"

岳然一听，白皙透明的雪肤微微泛起了薄红，垂眸羞涩，轻轻吐出两字："没有。"

"是吗？依他冷然的性格，不会这么好心地帮一个女人，或许..."楚唯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得摇了摇头。

"或许什么？"这人说话不能说完吗？

"这是阿南的事，我不能擅自告诉你，也许有一天他会自己告诉你。"楚唯看着已经被清洗干净的素颜，笑了笑，"模样还不错，能配上阿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萧南又走了进来，恢复了往常那个没有多大情绪波动的他，就算她的片刻的脆弱也不会任别人看到。

"崔永元的节目实话实说看过没有。"楚唯斜睨着好友阴沉如天边积雨云的脸，一脸奸笑。

萧南冷冷一勾唇，眸中阴光乍现："这几天杨宜可是要回国了，到时我让她请你喝咖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