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你怕不怕?"蓝傲将脸凑近她,和她的鼻子就差一厘米就要撞在一起了,他们的这种强烈的男性气息是和她老爸不一样的感觉,更危险,也更诱人。
安唯一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像是迷路的小鹿般乱撞,脸蛋和耳根的热气在直线上升,放大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蓝傲妖孽般的俊脸。她想推开他,整个人却像石化了般不能动弹。
蓝傲抬起了手指去捏着她的下巴,弧度十分美好,他的食指指腹停在了她的花瓣般柔软的唇瓣上,细细摩挲,他的眼神有些勾人的迷离。他冰雪般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的唇越来越近...
一又柔若无骨的双手终于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安唯一怯怯地结巴道:"蓝哥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终于把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蓝傲像是大梦初醒般放开了她,手指指尖却那样的烫。他坐正,这个地方真不是他们该来的,声线有些僵硬:"我想走了,你走不走?"
安唯一点了点头。
可是黑暗里蓝傲看不清,也没注意看,依旧问她:"到底走不走?"
她又想点头,这才明白过来,连声道:"好。"
她的脸好烫好红,这一出去不是就被他看清了吗?他指不定会笑死她。
安唯一咬着唇,纠结得厉害。
可是...她抬眼间,已经看到蓝傲大步迈了出去。
她只好快速起身,跟着他追了出去。
外面的商业街上人也很冷清,天气好冷,和电影院里的温暖截然相反,安唯一有些禁不住地缩了缩脖子。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轻颤。
蓝傲回头就看到了她的动作,然后解了扣子,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她急地伸手去把衣服从肩上拿下来还给她。
"披着。"他的语气很强硬,不容她拒绝。
"不行就是不行。"她也态度坚决,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我不想你感冒,你生病的话我会很自责,然后我就会很不开心。蓝哥哥,我们马上到车里就好了。"
她的高度只到蓝傲的鼻梁,只能踮着脚小心地把衣服重新披回他的身上,然后把扣子一颗一颗替他扣好,虽然很笨拙,但是她的表情很认真很认真。
蓝傲低着头,她清新的发香就飘进了鼻腔内,还有她那可爱的模样很逗人。
安唯一抬眸看着他微笑,眼睛晶亮晶亮的,俊男美女的组合就和街头那些平凡的情侣没有两样。
"哥哥,买朵花送给这位姐姐吧,姐姐就和这花一样美丽,你买一枝吧。"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小女孩怀抱着几十朵玫瑰来到他们面前,小脸蛋和小鼻了被冻得通红。
大冬天的,这些贫穷的小孩子也在辛苦的奔波,在假期挣钱补贴家用。
安唯一看着她,心里浮起一丝难过,她弯腰,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多少钱一只?"
"只要六块钱。"小女孩的眼底浮起了希望的光芒,"姐姐要多少只?"
"我全要了。"小女孩差点没高兴地跳起来,只是连连感谢道,"谢谢姐姐,姐姐你不仅长得漂亮人还很好。"
安唯一只是淡淡一笑,准备掏钱买花。
而身边的蓝傲快了一步手脚,给了小女孩一叠粉红的钞票:"天冷了,快回家吧。"
"谢谢哥哥,谢谢姐姐。"小女孩把红玫瑰全递到了安唯一的手里。
他们看着小女孩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心里似乎也感觉到了冬天并不太冷。
"啊,啾。"安唯一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得鼻水飞溅,她擦了擦鼻子道,"不好意思啊。"
"快点回去了。"蓝傲牵起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而去。
刚从电影院里走出来的迟雨姗转头就看到了蓝傲和安唯一,以及两人亲密地牵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那么契合彼此。
她的心莫名地发酸。
迟雨姗随后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微微一笑。
这并没有什么不是吗?安唯一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身为女子的她都对她抱有好感,就别说是男人了,能让蓝傲这样的冰山融化是她的本事,只要有一个人能给他这样的温暖,那么她可是退出,可以不去喜欢,不去思念。
可是真能做到吗?真的就能这样甘心地放弃,不放弃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她有她的骄傲,她也有她的顾忌,她不可能像安唯一那样任性地在他的面前撒娇,也不能哭来威胁他。
她就是她自己,不做任何人,也不为任何理由改变她最后的原则。
今天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她才来看的电影,一个人选了一部最冷门的电影,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多少人,她可以在那里静静想很多事情,也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抬手看看手上的表,他们已经取了车子离开了吧。她才举步走向停车场,打开车子,坐上去,发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浮光掠影,终于回到了家里。
上了楼,她打开了门,然后是灯,偌大的屋子全是孤单和寂寞的味道,陪伴她的就只有他的影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卧室而去,脱掉了大衣,准备洗澡。
刚拿到睡袍在手,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大哥迟晋飞的的电话,她接了起来:"哥,什么事啊?"
"你在那边还好吗?"迟晋飞关切地问着。
"很好啊,怎么了?"迟雨姗有些不明白,轻轻一笑。
"那就好。"迟晋飞安心了,顿了一下后他才继续,"雨姗,你二十七岁的生日快到了吧?爸妈也关心你什么时候交个男朋友回来给他们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女孩子的青春是经不起岁月的洗礼的,有好的追求者就试着交往,还有你的骄傲的个性一定要改,不能太骄傲了,否则容易失去很多东西,特别是珍贵的感情。"
太骄傲了,所以容易失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