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不记得,”白汪氏一拍大腿,大声的说道,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哎呀呀,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个孩子生的俊,也不知道是那个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看看,果不其然,如今你可算是掉进蜜罐子里了。”
曦瑶听了白汪氏的话语,但笑不语,倒是白汪氏一看曦瑶在旁边,兴奋的走到曦瑶的身边,用自己沾满灰尘的手拉曦瑶的衣袖。
“你要做什么?”清风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个人,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曦瑶的时候,冷冷的质问道。
“你是谁呀,管的还真宽,我跟我侄女说几句话不行吗?”白汪氏冷冷的问道,看着清风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心中暗暗嘀咕,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婢女吗,居然还敢在她的面前摆谱。
“小姐?”清风被白汪氏的话呛得脸上泛起了微红,只能将目光转向曦瑶,向她求救。
“她是父亲给我的派来保护我的侍卫,”曦瑶接受到清风的眼神,淡淡的回应道,然后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与白汪氏保持一定的距离。
“哦,这样啊,瑶瑶现在可是了不得,侯府嫡女的生活过的还算是习惯吧?”白汪氏看着曦瑶,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已经快要眯成了一条缝隙。
“还好,三婶不好好的呆在家中,跟这个人在纠缠什么?”曦瑶说着,目光透过白家三爷爷的身体,看向那个有苦难言的中年男子,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还差一些东西。
“哎呀,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三奶奶和你三叔现在可是没有地方住的人,要不你就发发善心,收留我们几日?”白汪氏看着曦瑶,眼中带着几分期许。
“小姐,”清风看着曦瑶,生怕曦瑶真的将这两个人带到府中去,连忙摇头。
“三奶奶和三叔若是真的没有地方去,我这里倒是有个地方最适合你们两个人了,”曦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且三爷爷和三奶奶两个人呆在那里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和没有东西吃。”
“还有这样的地方?”白汪氏听着曦瑶的话,心中暗暗疑惑,曦瑶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自然有,这一次三奶奶和三叔进去了也不用急着出来,在里面多呆几天最好,”曦瑶说话的语气没有半分起伏。
“瑶瑶,你说的这个地方是哪里?”白汪氏看着曦瑶,小声的问道,她的心中隐隐之中有几分不好的感觉。
“这个地方当然就是官府的大牢,”曦瑶的目光扫过白汪氏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的脸,“当街行窃,三奶奶,你们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开什么玩笑,谁行窃了?”白汪氏不过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反应过来跳了起来,“你这女娃长得不错,可是这心也太黑了,居然要将我们两个人送进牢房?”
“你们两个人多次行窃,早就应该呆在牢房之中,”清风不服气的反驳道。
“你这小丫头红齿白牙的怎么冤枉好人?”白汪氏此刻自然是打死都不肯认,依照曦瑶目前的身份想要将她送进牢房之中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她此刻势单力薄根本就不能和这个丫头硬碰硬,到时候吃亏的只有她自己。
“好人,就你们这样的也是好人?”被偷了钱包的人本以为这两个人是来了靠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顾是几两银子,犯不着和上京之中的贵人对上,可是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越来越不对见,这个少女似乎并没有偏帮这两个人的意思,于是也大着胆子说道。
“老娘不是好人难道你是,看看你自己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话,”白汪氏的心中是心虚的,看着曦瑶心中暗骂一声白眼狼,然后拉着白家的三爷爷就要走。
“站住,要走也要把这个人的银子还给他,不然就跟着我到大牢里面坐坐,”曦瑶看着白汪氏想要开溜的动作,出声提醒道。
“给你给你,今天算我们倒霉,”白汪氏知道曦瑶对于他们这两个人下手定然不会留情,因此也就没有反驳,嫌恶的将自己费心的来的钱袋扔在地上,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才趁着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藏了五两银子。
被偷的人从地上捡起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少了五两银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难看,不过却没有说话,他知道今日若是没有面前的这个少女,他的钱定然是一分也别想要回来。
“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小人感激不尽,”那人对着曦瑶作揖,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感激和尊敬。
“些许小事,不必介怀,”曦瑶看着消失在人群之之中的两个人,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淡淡的说道。
“小姐,那两个人那么坏,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清风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那样的人就应该让他们吃一吃苦头。
曦瑶没有说话,她的心中暗暗思索着白汪氏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按道理来说,她就算再不堪,白里也不应该放任他们在外面干这些事情。
“清风,你去派人查查这两个人和白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曦瑶淡淡的吩咐道,对于白家的人,只要他们不要惹到她的头上,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是,”清风点头应道,她也很好奇这两个人怎么会活成这个地步。
曦瑶坐在马车之上,却不知道不过是看一个热闹的时间,安阳侯已经被一前一后两道旨意弄得坐立不安。而这两道旨意,都事关曦瑶的婚姻大事。
“侯爷,你说瑶瑶还未曾回来,这件事情要怎么办?”安阳候夫人坐在一旁,看着摆放在桌案上的两道旨意,心中也觉得十分的烦躁。
曦瑶是她的女儿,她的终身大事自然有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操心,太后和皇上这样横插一道,算是什么事情,而且曦瑶的身上还有婚约,又怎么能接受这其中任何一道旨意,而抗旨的后果,对于他们安阳侯府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