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怎么了?”
大汗叹口气,站起身,与言律说:“你和我过来。”
言律不明所以,跟着大汗一同离开了婚宴,言慈看着自己的大哥和阿哈离开,她有些迷糊,刚才喝的酒也上了头,摇摇晃晃的跟着他们方向去。
来者是元柏尧一行人,他们晃荡了几天才到了蒙古,今日好像是蒙古的大典,莫非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们被守卫接进营帐,他们静等着大汗来临。
大汗一脸不悦,元柏尧自知扰乱了大汗的好心情,言律跟在他的身后,见一见这个他曾经的妹夫,原来是这副模样。
元柏尧在旅途中换过一身衣物,穿着普通,并不华贵,除了那张脸令人觉得英俊像极了娇生惯养的王爷外,其他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大汗认不出现在的元柏尧,愣了一下,守卫来报说是中原王爷,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和中原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几位是?”大汗问。
元柏尧知道大汗不识自己,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柏尧见过大汗,时间久了,怕是大汗忘了柏尧模样,加上这些日子也有些变化,怕是大汗更认不出柏尧了。”
经过元柏尧这么一解释,让大汗和言律都明白这真是元柏尧,他好端端为什么会来蒙古,加上之前中原皇帝给他一个新娘代替言慈的事他还没找他算账。不论怎么样,双方都有过错,他也不想追究。
此番来蒙古,大汗就当作他们事客来招待。
“原来是这样,既然来者是客,不如也来喝一杯吧。”言律提到。
“突然造访,有些不妥。”元柏尧道。
“没有什么不妥,今日是犬子大喜之日,既然都来了,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大汗知道元柏尧为什么而来,只是他不想因为他们的事,扰乱了自己的好心情。
元柏尧仅带了这些人来,身穿的又是如此落魄,怕是在中原遭遇了什么不测,否则也不会来此。
大汗这么说,元柏尧也不可能拒绝他,只好应允下来,逃跑了这么多天,也许到了这边才可以稍微的安顿平稳的休息一晚。
大汗带着元柏尧等人回到了座位上,高贝借机溜走了,这里是言慈的故乡,她想四处转转,看一看她生活长大的地方。她想,距离十个月前,这是与她最近的时刻。
元柏尧坐在席间,见言律在一女子身侧坐了下来,在她耳边低语解释一番过后,女子惊讶的看着元柏尧,而元柏尧也认出这个女子。
她正是失踪十几个月的宁妃娘娘,包大人至今被元琛关押在天牢中。
在天牢内,元柏尧也见过包常在,他面容消瘦,与曾经的模样像差太多,包常在也曾经说过包柳宁逃了也是她的命,他不怪她,现在的情形,即使包柳宁留在后宫,也会祸及他包家,元琛也不可能会给包家一条好路走的。
元柏尧若有所思,不打算将这个事情告诉她,只是一旁的欧阳征也发现了包柳宁,她跑到了蒙古,做了二王子的新娘,这可是大事,她父亲可是在大牢里蹲着,她可是一点不知情。
婚礼的气氛,让欧阳征也很想成婚,他看向这几日朝夕相处的系森,他们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吧,这样还不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嘛?
系森真难懂,也很难攻破她内心的防线,不过系森自己也知道,她很难对任何人动情。
这些日子与欧阳征的相处,她也仔细观察过他,上阵杀敌时候的模样,和平常时真的像差许多,他说的话可信,他们缺的可能真的就是一个感情。
她对他的好感渐渐升起,只是没有一种冲动要与欧阳征做点什么而已,缺的是一个契机。
言慈摇摇晃晃的走在草地上,又是一轮明月,这样的日子她要过到什么时候,浑浑噩噩,偶尔有开心的事情可以提起,却永远抵不过心底的那抹悲伤。
月光下,一个人背对着她,那人手背着在后,看着远方的草原轻轻叹着气,好像有什么遗憾压在他的心头。
为了方便,高贝的男装就从没换下过,从言慈离开后,她就开始伪装自己,外表加内心的伪装,让人捉摸不透。要说她变了,也许她就是变了,要说她没变,她也没变。
言慈跌跌撞撞的奔跑起来,越接近目标,她的心跳越快,除了风吹动草的声音,草原上最响的就是言慈的心跳声,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有多么的高兴与兴奋。
高贝一转过身,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黑影袭击,两个人从草坡上滚落下去,摔倒在破底,弄的一身都是草屑。
她还没看清来人,就问到一股酒味,待她看清楚后,她的心情直冲云霄。
言慈趴在她的胸口上,因为翻滚加上醉酒,整个人变的不是很清醒,她伸出手捏了捏高贝的脸,是原来的那个手感。
随后,言慈向上爬了一点位置,窝在高贝颈窝那,沉沉的睡着了。
高贝反应过来后,大惊,推动着言慈,叫:“什么情况!怎么在这睡着了!这是要着凉的!”不论高贝怎么推她,言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一夜她睡的很是安稳。
次日,言慈从床上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还是熟悉的那张床,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因为醉酒,她的头也有一些疼痛。看来昨天见到的人,应该也是醉酒后的幻觉,下次还是要少喝一点啊。
一个下人端了一碗汤进来,放在了桌上,昨天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最后结局是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可能今天早上会到大汗那里敬茶吧,言慈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将下人端来的汤一口喝光。
“二王子是不是在大汗那边。”言慈一边穿着衣服,一遍随口问着婢女。
婢女站在她身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格格,昨夜来了一些中原人,大汗和二王子正在会客。”
“中原人?”言慈疑惑,什么中原人,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说昨天的那个人,是真的来了?她放下手中的梳子,忙往会客处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