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举妄动!”元柏尧担心如果让他们轻举妄动,会有危险,尤其现在满城通缉他们,如果出现在皇城,怕是要格杀勿论。“不管如何,我们该怎么做就顺着他走,总有办法的。”
“是啊,本王也劝你,顺着本王的路来走。”
大牢外响起元琛的声音,将祝暮烟吓了一跳,元柏尧紧紧拉着她的手,意思告诉她别害怕,他在这,让她放松一些。
没想到元琛居然在偷听他们的谈话,而且出来的这么诡异,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元柏尧想不通,看着元琛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祝暮烟往旁边一退,远离元琛。
“本王不管你是不是元柏尧,你也别再想什么计策逃出这个牢笼,本王明日就让人处死你!”元琛说。
元柏尧一脸无谓的样子,祝暮烟被吓的没有说话,她怕她稍微说错一句话,元琛就会真的杀了元柏尧。
元琛确实有此意,早杀了他晚杀了他都是一样,不如早点动手,不留后患。
“八王爷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不管你用什么蛊惑人心,用什么理由欺瞒了所有人,我都不怕,即使我死了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元柏尧死死瞪着元琛。
元琛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很快又强做镇定,装装面。
“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来人!明日将这个罪人午时三刻处以极刑!”元琛下令道。
祝暮烟一听,险些昏过去,她的肚子一阵阵痛,她扶着牢笼让的木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元柏尧顾不得和元琛继续争辩,通过缝隙拉着祝暮烟,着急的问:“娘子!娘子!”
“真是恩爱。”元琛啧啧称道。
祝暮烟的已经站不住脚,险些滑落跌坐在地,元琛依旧不为所动,元柏尧站在牢里干着急,他帮祝暮烟把了脉博,气息不稳,这是要生产的脉搏。
他对着元琛呐喊道:“元琛,不管我是不是元柏尧,我也为你平稳了边疆,你这个未来想做皇帝的人多多少少要感谢我!你若是有点良知!就赶紧让御医来!”
元琛本想蹬一眼元柏尧,可是看着祝暮烟确实要生了,元琛不可能视若无睹,毕竟祸不及孩子,元琛心底也尚存一些良知。
不顾元柏尧在牢中干着急,元琛派人将祝暮烟送回宫中待产,临走时他看向元柏尧,发出得意的笑声。
元柏尧担心祝暮烟,突然临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真是没办法,他无能为力做的事真的太多。
祝暮烟被抬回宫殿,她满额头都是汗,宫中的宫人忙的上蹿下跳的。
老道士看着祝暮烟临盆,觉得是一个好机会,连忙跑回自己的屋中开坛做法,摆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因为祝暮烟她祖上和他的恩怨,这个道士来路确实不明,他想搞垮祝暮烟,想借元琛的手来处理她。
可没成想,元琛的心肠还是软弱,觉得只要铲除元柏尧才没人可以阻止他,不论老道怎么在元琛面前说祝暮烟的事,元琛念及祝暮烟怀着孩子,也一介女流,无法下手。
今天总算被他抓住了机会,生产的人气血虚弱,他开坛做法扰乱三界,就有办法对祝暮烟下手,可以借着她生产,假装她是难产才死的,这样就不会怀疑在他的头上。
老道运气凝神,进入虚无状态,开始发功。
祝暮烟用力至极,她抓着床单的手已泛白,她咬着牙,依旧没有结果,肚子疼的厉害,稳婆协助着太医忙助她生产。
她的呼吸感觉到急促,孩子一直不出来,祝暮烟液痛苦。
她脑中一片苍白,突然一个个画面从她脑海中划过,画面中是她与元柏尧第一次在茶楼里争锋相对的模样。
紧接着是她在夜里匆匆赶到元柏尧府上,元柏尧苏醒后到烟雨暮巷寻找她,他们之间的对话,就是关于元柏尧身体里的灵魂,一切都变的清晰透明。
随后的画面,皆是她与元柏尧发生的种种,这都是她们的往事,这些往事就好像一股气流,冲破了祝暮烟的记忆。
祝暮烟双瞳猛的睁开,用尽了力气,一鼓作气,将孩子生了下来。
她一个运气冲破另一个想要进屋的另一股气,才得以保全自己。
她的记忆也恢复了,她的心里不知道做何感想,也许是生完孩子,用完力气瘫软在床榻上。
另一边,老道因为受到祝暮烟的气脉冲突,乱了气息,伤了内力,呕吐出一大口鲜血,瘫倒在地。
老道的功力不及祝暮烟,只要祝暮烟运气防卫,老道也伤不到她。
只是没想到祝暮烟不仅运气保护了自己,还运了功,反伤了这个老道,让他功力大减。
本以为趁着祝暮烟生产之时可以伤到她,没想到失策,做了错事伤了自己。老道扶着墙,挣扎的站起身,将地上做的法式的东西收了起来。
祝暮烟安然的诞下了一个小王子,宫中消息很快穿出,九王爷之子也诞下,只是九王爷的命运将在今日午时抉择。
本打算劫狱的系森等人,听到元柏尧要被处以极刑的消息时,决定劫法场。
元柏尧再次站在法场中心,看着人群对着他指指点点的模样,元柏尧无所畏惧,昨夜暮烟已为他诞下一个宝贝儿子,可是他却见不到他一面,无法履行他做父亲的责任。
侩子手将他压跪在地上,元琛亲自监督元柏尧行刑,只要元柏尧一死,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成为他的阻碍。
系森和欧阳征在附近埋伏着,系森背上背着弓箭,欧阳征负手拿着剑,他们配合下,一定可以救下元柏尧。
高贝和高慰在隔壁的巷中准备一辆马车,为的就是接应他们,成功以后,现将元柏尧送出城去,随后在想办法救祝暮烟。
宫中戒备森严,一时半会无法将祝暮烟救出,加上元琛不可能对祝暮烟下手,众人也稍微放心一些。
太阳高升,渐渐移到头顶,午时三刻到了,侩子手口中含了一口白酒,喷在大刀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