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亭侯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关元鹤休说是妾室便是通房也是没一个的,果果自小瞧着父母如此相处,只怕会以为全天下的夫妻都该如此。他们虽是疼惜女儿,可便是再低门嫁女,这岳父岳母也没有管女婿女儿房事的道理,慧安终究是怕将来果果不能容人,而且尝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滋味,慧安也不忍心女儿受妻妾相争的苦头。
想着这些慧安心思也沉了下来,却与此事耳边传来关元鹤的声音。
"莫担忧,将来谁要敢欺负咱们女儿,任他是谁都要掂量掂量小命。何况咱们女儿那古灵精怪的性子,你莫小瞧了她。"
慧安闻言面色稍缓,关元鹤却是探手摸进了她的衣襟,轻声耳语,"你这一走却不知何时我才能进京,趁着还在家便多陪我些,莫想其它了,嗯?"
随着孩子们渐大,关元鹤已许久不曾说这样如撒娇般的甜言蜜语,慧安闻言心一跳抬眸去瞧正对上他含笑的眼。
他深邃的眸子映了羊角灯的微弱光芒闪动着明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身子又被他大掌撩着,慧安的呼吸便有些紧了,只觉一种奇异的暖流慢慢从她小腹处扩散开爬遍了四肢百骸。
关元鹤见她目光氤氲着便低低在她耳边又调笑了两声,右手从她后辈饶了过去探进中衣下摆钻了进去,温暖的手沿着她平滑的肌肤慢慢往上挑弄,终于覆盖住她的绵软,灵巧而放肆的捻弄起来。
慧安被他撩的难受扭动了,关元鹤轻声笑了起来,低头含住他的唇瓣亲了几下红唇便向下移,待得关元鹤目光幽深她却停了动作,一把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吐气。
"文轩,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关元鹤闻言却是动作微滞,当年慧安生养果果时历经波折,果果出生尚未一年她便又有了身孕,当时他便极为担忧,生恐慧安的身子还没修养好,好在关明远是个乖巧的孩子,在母亲腹中时便极安静,分娩时许是二胎的缘故,自阵痛到生产便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关明远两岁时慧安便又有了身孕,这次不比头两次,害喜厉害,没两个人慧安都似脱了层皮,不仅如此,尚未四个月竟已极是显怀,当时怀恩大师还在府中,把脉后说是双生子,他吓得脸都白了,一度考虑是否将孩子打掉,要知道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要过鬼门关的,这双生子更如此。
早年淮阴侯府的夫人怀了双生子便是生产时遇了难产,结果母子三条命生生没能留住一条。怎奈在孩子一事上他是如何都拧不过慧安的,好在过了怀孕初期慧安便没再害喜,生产时虽是熬了一个日夜但到底母子均安。
只那之后关元鹤便坚持慧安用药,一来是已有三个儿子不再担忧子嗣,二来他也实是怕了,不愿慧安再受生养之苦,三来慧安五年生了四个孩子对身子影响也大,实在需要休养。更有,因这有孕关元鹤觉着严重影响他们夫妻的幸福。
如今好不容易几个孩子都大了,慧安竟又起了心思,关元鹤不觉一阵头疼,察觉到关元鹤的变化,慧安只嘟起嘴来媚眼如丝,素手游移四下点火,本便是离别在即关元鹤又怎经得住她如此折腾,没一会便放弃了抵抗,一时间锦幕半垂,暗香浮动。
谁知两人正缠磨,眼见着关元鹤已是巨船欲入港外头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慧安迷迷蒙蒙地听在耳中直惊地清醒过来忙去推关元鹤,一面扯了散落的衣衫就往身上套。
"果果来了。"
她套上小衣眼见着关元鹤气急败坏地躺在一旁没动作便拍了他一下,催促道:"你快点啊,一会子叫孩子瞧见我却是没脸了。"
关元鹤眼见慧安情急之下将盘扣都系错了,耳听外头已响起丫鬟的通报声还有果果的喊声,关元鹤气的脸色发沉却也不得不套了衣裳,汲了鞋便下了床。
"夜凉,你莫出来,我去瞧瞧。"他言罢便沉着脸转身而去。
慧安心想果果大概是将才天擦黑时睡了一觉这会子反倒警醒,故而才跑来了这边,许也没什么要紧事,加之关元鹤已出去她便动作缓慢了起来。
侧耳去听外间果然就响起了关元鹤的训斥声,夹杂着果果轻灵调皮的声音,慧安倒不怕关元鹤对果果发凶,只因果果压根就不怕他。说起来三个男娃都极敬也极惧关元鹤,偏果果有时甚至以撩拨关元鹤发怒为乐。也兴许是慧安给惯的,总因当年之事觉得果果脆弱,捧到手心都怕碎。而关元鹤心里只怕也是觉亏欠了果果,故而对她也多有纵容。
便如现在,关元鹤虽是不悦,虽已沉喝出声可慧安却还是在下一刻便瞧见果果娇俏的身影入了内室直扑床榻而来。
"娘,今日女儿要和你睡!"果果说着便往慧安怀中钻。
这丫头如今已虚年十岁,容貌早出落了少女的娇美,单论外貌倒是更肖关元鹤,五官有些冷艳,笑起来倒还罢了,静默时却独有一份不怒而威的冷傲和清贵之气。
此刻她却是满脸的娇憨,眼波流转瞥了眼刚刚沉着脸进门的爹爹,一脸的俏皮和得意。慧安抱着她,怜惜又好笑地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又惹你爹爹!"
"才没有,爹爹英雄盖世,武艺非凡,女儿哪里敢嘛!娘亲,最美丽最善良的娘亲,今儿女儿在这边睡好不好?"
"胡闹!"果果言罢慧安尚未吱声倒是关元鹤又怒喝一声。
果果这孩子在京城时还好,到了边关不知怎地却身子弱了起来,没一个月就生了场大病,最后还是慧安请了怀恩大师来。后来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怀恩大师一直在府中呆到果果五岁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