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却听到,若有机会相见?是不是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夜四说的其实是主子若还能活过来,那么到时再说。而书言却完全想成另一层意思去了。
事实上,夜叶离的情况也确实不是一般的糟。一天到晚高烧不断,梦魇不断,就像是就要这样睡了过去。
杨青重重的舒了口气,高烧终于退了,也算是渡过危险期了。理了理药箱,杨青如释重放的走出房门,只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昭溶端着药走进夜叶离的房间,看了看床上的夜叶离,苍白的脸色,俊逸的脸庞。其实,他睡着的时候挺好的,一点也不凶了。呵呵...拿起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他的嘴里,幸好他还是有求生意识的,要是脸药都抗拒的话,那真的比较麻烦了。
喂完药昭容就准备为夜叶离换药,这是杨青交代过的。这几天,昭容成了夜叶离的贴身侍女了。虽不甘,却还是乖乖地执行,谁叫他受了重伤呢?这家伙要是以后再敢受伤,她就一定再狂扁他一顿。
认命地褪下他的衣衫,交错的伤痕安静的爬在他身上。一条条,布满整个身体。拿出凝香露,一点点细心地为他擦上。夜叶离只觉得身上痒痒的,这几天总是这样,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昭容正趴在自己身上。
"你...在干什么?"夜叶离有些没反应过来,许是昏睡许久的缘故,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干涩嘶哑的。
"啊...叶离,你终于醒了?"昭容激动的扑下身狂抱,好感动,以后终于不用天天伺候了。"你都不知道,你昏睡了半个月了。"半个月啊...老娘我衣不解带地天天照顾你,我容易吗我?
"半个月?那书言呢?"夜叶离急的想起身,奈何身上的伤使他再一次躺回床上,直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况且,他身上还有一只八爪鱼呢。
"你放心吧,书言不知道你受伤的。他的伤也已经痊愈,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昭容从夜叶离的身上下来,撇撇嘴看着他:"还有一点就擦好了,你再忍忍,这个擦上去会很疼的。"说着便专心致志地擦起药来。
夜叶离只是漠然地躺在床上,他想的是书言,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这几日,他都在干些什么?"夜叶离问得很轻,甚至有些像自言自语。
"叶离,你真的很喜欢书言吗?"昭容低头擦着药,似是不经意间地问道。
"嗯。"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便是想到他,也是幸福的。
"哦...好了。"耐心地缠上纱布,打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昭容站起身看着夜叶离:"你先躺着,你刚醒要喝点粥的。"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谢谢。"看着她这般娴熟的为自己穿上衣服,猜也知道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轻尘得知夜叶离醒来的消息便来到夜叶离的房间,这小子,太想不开了。不过,换成是自己,也许也会这样做吧。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忍心让外人去打击?宁愿自己吃几鞭,也不愿再起冲突。
"叶离。"轻尘进门就看到夜叶离正盯着纱幔沉思。
"轻尘?你怎么来了?"夜叶离转过头看了一眼就转过头继续沉思。
"嗯,我来了。对了,过几日我们要出庄。"轻尘看了看夜叶离知道他在听便再次说道:"南郡瘟疫横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看看。"说到这件事,轻尘的眉头有不自觉地皱起。如果这只是赤逼自己出洞的一条计策的话,那她真的想杀了赤,太拿人命当儿戏了。
"瘟疫?"夜叶离转过头看着轻尘,眼中有着不可思议。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生瘟疫了?
"是啊,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瘟疫。去了才知道,你就留在庄内养伤吧。"轻尘在思虑着要不要告诉叶离这件事跟黄昏谷的联系。
"轻尘,有什么你直说就好。"夜叶离看出轻尘的犹豫,便开口询问。
"我们已经查到,这件事,可能与黄昏谷脱不了干系。"轻尘顿了顿继而说道:"若长此下去,我们与黄昏谷必然为敌,叶离要好好想想,站在怎么样的立场?"轻尘轻轻地说道,语气却不容质疑。
"只求...若黄昏谷败了,你能放过她。"夜叶离眼神游离,他记得他出来时,她是这样说的'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负心人到底是谁?他只是,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其实,她也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女子罢了。
"好,我答应你。"轻尘笑着应道,对于他的选择,她还是满意的。"你休息吧。"说着便走出房门。
"叶离,粥好了,你喝吧。"轻尘刚走,昭容就从外面走进来。所谓人未到声先到。
夜叶离接过昭容的粥开始喝了起来,脑子却想着喝完粥去看看书言。现在这样应该看不出受过伤的吧。想着手下动作也越加快了起来。"谢谢。"叶离将碗还给昭容,心想着该怎么开口。
"不用谢。"昭容微微一笑。
"昭容,我想...出去走走。"夜叶离终于还是这样说了出来,一张冷酷的脸,语气却是这般的不确定。
"好啊,你的身体杨青说了,是要多走走的。"说着便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呐,这套衣服比较合适。"一身白衫展示在叶离面前。
"咳咳,这个...是白色。"他从来就没有穿过白色的衣衫,怎么看怎么变扭。"好吧。"应承的非常勉强,毕竟还要靠别人伺候呢,说不行都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