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轻尘看着夜魅问道,若没事,她的房中他们是不会随便进入的。
"你说。"风无痕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顺手倒了杯茶,悠闲得很,倒像是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是她叫我带她来找你的。"
"莫家男子的真爱之血,真的可以解决这一切麻烦吗。"夜魅问道,她本来是很犹豫的。可是当他们受伤,城中受尽折磨。她该说出来的,为了个人恩怨,她怎么可以至那么多人的生死于不顾呢?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间炼狱,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种死法。
"自然,如今也只少了这个,再也不会有机会有了。"风无痕淡淡的说道,若是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莫浩清夫妇。
"其实,叶离是莫家的长子才是。他的父亲是莫浩清的哥哥,莫浩洋。"夜魅低着头,眼神迷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说什么?"轻尘从床上跳起,真是太震惊了。简直比看到火星人还震惊,也就是说,夜叶离是她的哥哥,不是夜叶离,而是莫叶离。
"别激动。"赤再一次将轻尘压下,让她安静的靠在床沿上。
"是,叶离本来应该姓莫。只是我恨莫浩洋,不愿让我的儿子跟他姓。他那般狠心抛弃我们,我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原谅,我..."夜魅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真的很恨他,很恨很恨。
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夜魅接下来的话。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一个女人悲痛愤恨的过往。如果再一次想起,无异于再一次陷入痛苦之中。可是,谁都没有阻拦,因为有些伤要将脓挤出来,才会好。虽然过程很痛苦,或切除,或生生挤出。无论哪一种,都会很痛苦。可只有这样,伤口才会愈合,结痂。
"我与浩洋是真心相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走了,不声不响就走了。"夜魅的神情很是伤怀,这是一个女人一生的伤,若愈合得好,她还能开心的生活。若愈合的不好,她便会永远沉溺与痛苦,不愿疗伤,也不会愈合。
"所以,你会那般恨我?"夜叶离推门进入,神情有些受伤,也有些了然。"因为爹辜负了娘,所以娘讨厌我是这样吗?"
"是,你说的没错,因为恨你爹,所以我也讨厌你。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个负心汉,那个不顾一切抛弃我的男人。你们实在太像了,太像了。"夜魅从刚开始的激动愤恨的神情,到后来的怀念与愧疚的样子,任谁都不忍心再去责备她。
"夜魅,谢谢你能说出来。"轻尘打断夜魅与夜叶离的对话,她只觉得她的世界春暖花开了,因为,一切又燃起了希望。希望,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轻尘,谢谢你能原谅我到现在才说出这个秘密,若是早些说出来,或许,你们就不会受伤了。希望,不会太晚。"夜魅笑了笑,其实,她是极美的,长得优雅动人,这一笑更是将美发挥到了极致。
"不晚,一点也不晚。你能说出来就不晚,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总之,谢谢你。"轻尘也笑着说道,一系列的震惊的事情都足以让轻尘晕头转向,却依然开心。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风无痕起身细细盘算着。
"叶离的爱人是书言吗?"风无痕郑重的问道,这种事丝毫开不得玩笑的。若到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是。"夜叶离看了看夜魅的神色,因为这个问题,书言曾陷入危险当中。如今,在夜魅面前再一次承认,他不知道又会又怎样的后果。但是,他就是爱书言,他也许对不起夜魅,毕竟,这样一来,叶家便会绝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是个不孝子。
"太好了,这样一来,除去彼就指日可待了。"昭容在一旁高兴的说道。
"是啊,真希望事情能够早些过去。"赤也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娘,对不起。"夜叶离走到夜魅的眼前说道,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娘受的苦竟然这样多。父亲抛弃了娘,娘恨父亲,所以也恨了他、这一切是这样自然的无规律可循。
"叶离,是娘错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娘不该将恨意延到你的身上。"夜魅哭着说道。
三日后,轻尘,赤,风无痕,夜叶离,书言一起来到了所约地点。这是一个凉亭,亭外长满了彼岸花,火红火红的一片片,像是传说中的火照之路,美极了,也让人觉得很是诡异。
彼早已负手立于凉亭之中,一身火红的衣衫,与赤的红不同,他的红能让人莫名想到死亡。一行人慢慢靠近凉亭,等着他们的是一场生与死之间的较量。
"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呢。"彼对着还未进入凉亭的轻尘一行人说道。
"不敢来也因该是你吧,落荒而逃的人,似乎每次都是你吧。"轻尘笑笑说道,就算是真的打不过,气场怎么能输呢?
"呵呵,是吗?"话未落,人却已经如同鬼魅般飘出亭外,与轻尘等人交起手来。
天地间突然风云变幻,瞬间乌云密布,剑气所过之处,彼岸花的的花瓣都会被削成零星几瓣,谁也不会去注意此时的场景。轻尘这方虽说人多势众,但彼却丝毫不见败下阵来,反而对付他们显得绰绰有余。
十几个回合下来,叶离书言已然受了轻微的伤,轻尘,赤与风无痕仍在顽强抵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