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妹控,伍妹表示自己在痛并快乐着,实属难熬。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自家大哥,伍妹又砸砸嘴,给自家大姐又回了个电话过去。希望这个点,自家大姐已经睡了。
可惜天空不作美,电话被接起了,而且传出来的声音还不是一般的高分贝。
“伍妹你长脾气了啊!今天是什麽日子你不知道?!就算有再大的任务,我就不信连电话都接不起来!别跟我解释都他吗是借口!我跟你讲,这事儿没完!你要没有给我一个好的交待,你就试试看!看看老娘的手段!竟然不接电话!还找不到人!自己也没个心思竟然敢把老娘给忘得一干二净blblbl……”
伍妹默默重复刚刚的动作,把手机远离了一下耳朵。
呵呵,怪她,也怪机关那边,也怪林建品那边也没在大礼堂,十之八九伍哥伍姐找不到她人,电话又没接,才会暴跳如雷。
好不容易伍姐发泄够了,伍妹这才开始耐着性子解释道:
“姐~我是有原因的……我不是那种人大姐你肯定会理解的是不是?今天新兵第一次离开家过中秋节,我身为干部肯定得好好处理这层关系……”
解释了大半天,才算成功给伍姐顺毛了,好说歹说才让她放过自己,不过,在电话的后面,伍姐提醒了她一句,说:
“小妹,虽说我这边是过了,不过我还是劝你给爷爷打个电话,你知道爷爷那性子,找不到人,肯定会亲自上门的!对了,另外,之前不是跟你说有一个慰问演出要去你那边吗?现在时间改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是哪一天……”
挂上电话之后,伍妹有些发怔,自家大哥和大姐是比较好通关,但是自家伍爷那边就困难了。至于伍姐之后说的慰问演出,伍妹压根儿不在意,反正该来的总是回来,并且就算来了,也会提前通知到位,她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惊喜’。
虽然怂,但伍妹还是硬着头皮给伍爷打了电话,打私人手机。
“爷爷好。”她喉咙有些发干,想起来,似乎自己距离上一次跟自家爷爷通电话,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并且通电话的目的是问自己是不是有自闭症。
伍爷那边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疲倦,说:“没事了?”
“呃——”伍爷的声音让伍妹狠狠的愧疚了,真要说起来,伍爷的工作比伍妹还累,可是再累,他在百忙之中仍然记得给伍妹打电话。光凭这一点儿,就足够她难受,下意识的解释道:“没事了,爷爷,今天中秋节,新兵们思想不稳定,不过现在处理得差不多了。”
“没事就好。以后自己也注意点,什麽日子该干什么事情,自己有些把握,别顾此失彼,不划算。”
“是,爷爷!”
“嗯,今天中秋节,小妹都做什么了?吃月饼了没?”
“今天主要给新兵们搞了一次突击,效果还算可以,月饼是吃了的,是单位里自己做的,味道还不错……”
伍妹之后仔细跟自家爷爷汇报了自己今天的工作动态,完了之后,便反问自家爷爷同样的问题。
“那爷爷呢?爷爷今天吃月饼了吗?”
伍爷在那边沉沉笑了笑,声音变得和蔼了几分,说:“爷爷今天可忙惨咯!前脚后脚就差没要分开相向而行了……”
爷孙儿两人话题倒是没有冷场,气氛比刚刚伍哥伍姐的和顺多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伍妹顾及自家爷爷累了一天,便主动说了要早些休息。
伍爷是明白自家孙女儿是在为自己考虑,也不多说,只是叮嘱有事情就打电话,才肯挂上电话。
伍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今天中秋节,她忽略了自己的家人,总归是她的不对,另外就是……
“是我。”
“连长好!”
“东西都收到了没?”
“收到了的连长,已经给大家发下去了,大家都很高兴。谢谢连长!”
“那就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别出了问题才想起我,知道没有?”
“放心咧连长!我们都晓得的!”
“嗯。”
幸好女子特战连那边她提前让人送了一些东西过去,不至于连自己的兵都忘了。
手机收起来放在一旁,她在脑海里大致想了一遍自己在中秋节时该祝福的人,发现除了刚刚那些,就没有其他人,也许有,但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姐。”
荣镜带着一身水雾来到伍妹身后,几乎没有停顿的从身后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伍妹身上的气息,糟乱的心才算得以平复。
“我弟,你看,月亮真好看啊!”她指着高高挂起的月亮,叹息说着,并没有回头也没有阻止荣镜的亲昵动作。
深邃的夜,有了这中秋节月亮的存在,星星都变得暗淡了许多。月亮就是这样的存在,不会像太阳那样,热情直接的挥洒山川平原,也不会像云一般虚无缥缈遮瑕挡日,它更像一双温柔的手,总是柔柔地、轻轻地抚摸着这片大地,让人们感受不到它的温度,却在黑夜中看得到了光明。
荣镜蹭了蹭她脖颈温热的皮肤,目光幽幽转了一眼天空之际的月亮,又回到伍妹的侧脸,只见她轻轻勾起的唇角就在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许是月光太明亮的原因,他甚至可以看清伍妹唇瓣上,那一小片高光反射的位置,饱满而鲜红诱人。
“很漂亮。”喉结动了动。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月亮。
伍妹呵呵一笑,昂着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月亮的变化,说:“真神奇,刚刚你没出来之前,明明月亮才刚刚到那棵最高的水杉树,可现在月亮已经远离水杉树好长一段距离了!”
太久没有欣赏来自大自然的美好,伍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很多。想想也挺好笑的,明明她来雄师旅是为了散心,可天晓得为何,在散心中,她还是没能舍下这千番一律的工作,即使没有人监督没有人下令,她也自发自觉的做着那些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