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冷却没有看向他,打了个响指,梁仙音浑身一震,一双大眼睛中这才恢复了清明,乍一看见如神仙般的玄冷她一惊道:"你是谁?"
问完才发现展皓就站在一旁,她眨了眨眼不说话了,展皓见玄冷不说话不禁问道:"冷,在想什么?"
梁仙音的眼神随即转向玄冷,毕竟这么个俊美如神却清冷如月的少年无论站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将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婚礼在酉时,不急,先进城吧。"眼神看向梁仙音道:"你和我们一起走。"
"噢。"梁仙音愣愣的点头,然后跟着他们走向马车,走了一半又感觉不对劲,不禁停下来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这一次回她话的却是展皓,因为他知道冷对于无关紧要的问题一向是不会回答的。
"去皇宫。"
梁仙音又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浮上了惊喜的笑容,她急跑了几步追上展皓道:"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信?"既然看了证据当然信。
眼看着对方就要落泪,他赶忙制止道:"你别哭,我最讨厌女孩子哭了,烦人。"
梁仙音睁大了眼睛,咬了咬唇,硬生生的把眼泪给挤了回去,展皓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跳上了马车,只留梁仙音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车旁。
她看见马夫撇头看向了她,那一刻她再次赶到震憾,这马夫也太英俊了吧,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迷人的古铜色皮肤,还有那扫身过来带着绝对冷酷的眼神,这样一看就不平凡的男人居然只是个车夫?
就算从小生活在皇室,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梁仙音在这一刻也觉得马车里的人简直是爆殓天物。
"不上来?"这时展皓挑起了车帘,隐隐的有了几分不耐,女人果然像臭老头说的那么麻烦。
梁仙音心中一抖,立刻快速的上了车。
阴月皇城,一入城便看到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车帘,红色的车饰,入目之处全是大红,看来与大梁公主的大婚确实十分受重视。
马车停在了裳衣阁,不少周围的姑娘都够长了脖子,想知道这马车里的是哪家的贵族,居然一辆马车就如此精致华贵。
然而当车里的人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失望了,因为出来的居然是一个浑身脏乱的女人,可是接着所有女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因为随即下来的青衣男子一下子就夺了她们的呼吸。
好俊的男人,关键是这男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眼看着俊美的男人和脏兮兮的女人进了裳衣阁,周围的女人一下子全都如约好了似的冲向了裳衣阁。
然而还没有进裳衣阁的门就被裳衣阁的小二堵在了外面:"不好意思,小店被贵客包下,暂不迎客,请各位稍候再来。"
一问话让那些女人更加的疯狂了,这样的极品人物如果能攀上那祖上都得发光啊,虽然被拦在了外面可是她们都不肯离开,渐渐的裳衣阁门前的女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而那辆原本停在门口的马车却早已经消失了。
一刻钟后裳衣阁的大门再闪打开,小二笑容满面道:"各位,请进。"
女子们冲进去后才发现店内早已没了那男子和女人的身影,一个个都失望离开。
马车里焕然一新的梁仙音此时已经完全放下了心,今天她恢复身份之后第一件事就要一把火烧了那家青楼,然后,她猛然记起今天应该是她成亲的日子,眼神控制不住的看向对她视而不见的展皓,心中不禁纠结了。
阴月皇宫,比之皇城更加红艳,各宫都挂着红色的琉璃灯,而婚礼的大殿更是红毯延绵,红灯在红色梁绸中若隐若现,红色花瓣被宫女在四处抛散,整个皇宫沉浸在一片红色喜庆中,只有清元宫仍是平常的样子,一点红色都没有,甚至比之平常更为安静。
"娘娘您别这样,皇上这么多年纳了不少妃子,可是对娘娘的宠爱一直没有少过啊,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公主,皇上还是会一样宠爱娘娘的。"
红织正在为锦念梳妆,一身鲜红凤袍的锦念明显有几分憔悴,几年的岁月让她更加雍容华贵却也让她青春不再,锦念抚上了保养的很好的脸颊道:"红颜易老,可是新人却不断出现,终有一天皇上会嫌弃我日渐老去的容颜。"
"娘娘,您怎可这么说自己,后宫佳丽三千是避免不了的,况且皇上那么疼殿下,只要殿下回来了皇上最宠的一定还是娘娘和殿下。"
说到玄冷,锦念的神色明显一怔,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了吧,她都快忘了冷儿的样子了,不是不想的,可是宫中妃嫔越来越多,她忙着与那些妃嫔勾心斗角时渐渐的忘记了对远方"儿子"的思念,转而一门心思的投入到了后宫的争权夺势中。
"娘娘,娘娘..."
红织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复杂道:"梳好了吗?"
红织退后了一些,脸上带着赞美的神情道:"好了,娘娘您看,就算今天是那个公主大婚,但是娘娘一定不会输给她的。"
锦念左右照了照,发现果然艳丽端庄时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还是你懂本宫。"
"娘娘,柳贵妃和二皇子来了。"
"让他们在正厅等一会吧。"
"是。"小宫女很快离开,锦念又挑了一条黑珠链带上,这才施施然的向正厅走去。
"姐姐。"
"母后。"
辅一出来柳贵妃就已经迎了上来,在她之后一身藏青锦服的玄彻肆意的站着,他的脸长得极为英俊,眼神深邃却又光芒四射,微微上挑的唇角让他看起来张狂不羁,入邪三分。
锦念淡淡的扫了柳贵妃一眼道:"马上就是大婚典礼了,妹妹怎么到本宫这来了?"
越过柳贵妃,锦念上下打量了一下玄彻,神情透出几分嘉许道:"不错,在军中过了三年彻儿已经是大小伙子了,连母后都快认不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