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我以为会过一辈子的婚姻竟然会那么短暂,短暂得,只有两年半……
那天,她告诉我,不久之后我便会忘记她,因为,她不是刻在我生命中的人……
真是这样吗?
如果她不是,那么,刻在我生命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高尔夫打得累了,我在草地上仰面躺下来。
空旷的视野,湛蓝的天空。
天气,真的很好。宁静而无一丝波折。
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样吧。
眼追随着天上那一抹淡淡的云。她现在,该是很幸福的吧?在哪里呢?自从五年前她嫁给他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了,似乎,她已经不在大都……
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与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有没有孩子呢?会不会偶尔想起我?那个与她曾有过最亲密关系的男人……
“我会忘记你的,华瞳。”
华瞳……
轻轻念出她的名字,再无仇恨和爱恋,她就像是故人一般的亲切。
已经,五年了。
“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一张清秀的脸在太阳底下逆光看过来,女孩的睫毛是扑下来的,微微颤动。穿戴看起来像是这里的服务员。
声音很动听,轻轻的,却又清晰。
我有一瞬间失神。她双手的纠紧,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在便利商店第一次看见的盛华瞳。
“我没有叫你。”我说。
“啊……”她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红晕,很惶恐地说,“那……打扰了……对不起……对不起……”
头深深地俯下,急急地便要离去。她脸上的羞涩与惶恐让我微微觉得好笑。
看着她的背影速速离去,我轻轻张开口,叫了一声,“华瞳。”
她背影立刻凝住,转过头来似有些困惑。
“先生?”她的头一直俯着,我仅能看到她脸上红晕。
从地上坐起来凝视她,“你叫华瞳?”
她点点头,“我叫华彤。”
我扫到她胸前的工牌,将身后的球杆拿了出来,“这里,”我说,“这里似乎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看。”
她很认真地接过球杆左看右看,蹙着眉头。那张脸,依旧埋得很低。
我说,“你把球杆举高来看看,你看,就是上面那个地方。”
她很单纯听话地把球杆举得高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仰起头努力地看。
我终于平视了她的脸。
很年轻的一张脸,也是漂亮的,可是,和她,并无一丝相像。
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我发觉我居然舒出了一口气。
“先生,哪里有问题?”那个女孩还在问着,脸上一片迷惘。
我呵呵地笑,将她手里的杆子夺过来扔到后面去。
下一秒,我的手已经无所顾忌地抓在她的腕间。
脆薄洁白的皮肤,大拇指顺手摩挲了几下,触感滑腻。
“我想起来了,不是那里有问题,是我这里有问题。”我很轻/浮地把这个女孩的手放到我胸口,痞痞开口,“你要帮我看看才行。”
那女孩的脸立刻通红一片,连耳朵根都红到彻底,她大睁着眼看着我,似乎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我愈发笑得灿烂,把她脆弱的五指按在我胸口之间,缓慢游移,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的手腕抚上了她的下巴。
眼眸垂下看她那张微张的小口。
明艳的唇色,微张着,露出白白的有些微润的贝齿,一片纯洁的色彩。
我感觉到一种诱/惑,低头便噙了她那小小的嘴。
脸上竟然挨了一巴掌。
我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她一把推开我站了起来,满脸都是屈辱的眼泪。
“先生……你太过份了……你你你……你是个流氓……”
她愤怒又委屈地说着,伸手抹眼泪。大约她的手不是很干净,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灰痕。
随即她就转过身逃命一般地跑掉了。
我蹙眉,伸手微微触了触左颊,真有点痛啊。
只是那个女孩,即使要骂我流氓,前面却还加上个先生……
真是好玩……
我抚着脸,笑着再躺到草地上去。
有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和那奔逃而去的女孩打了个照面。她似乎是看了那女孩的背影一眼,然后,直接走了过来,到我的身旁,屈膝坐在了草地上。
“辰生,你的品味,怎么越来越次了?”
“次?”我笑,“她比你年轻很多,许优。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也差不多二十七了吧?”
明显我毫不留情刺到她,她却还是对我笑颜蔼蔼。
“看起来,又土又穷酸,像个高中生。”
“她叫华彤。”我说,故意地去看许优的脸色。
果然她的眼睫无可掩饰地颤动了一下。
“你还没忘记她,辰生?那个无情的女人,你居然还没……”
我看着她双手指甲紧紧地掐进手心,满身颤抖的痛苦样子。
“痛吗?难过吗?那就早点离开我。”
“你!”许优恨恨地盯着我,“我说过的,一辈子我都会陪着你。”
“我不会娶你的。”
“那我就当你一辈子的情/人!”她看我的眼睛,“辰生,我是自甘自愿,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只要在你身边就好,名分,地位,甚至金钱,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若是赶我走,会杀了我的。”
“一辈子的情/人?”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她的话,“有一辈子的情/人吗?你若老了,容色衰了,你拿什么来留住我?要当情/人,第一的要求,就是容貌。我苏辰生可不喜欢啃嚼不动的草。”
许优颤抖起来,“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既然你对我没有感情,当初,你为什么要主动约我?在京都遇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主动约我?”
“主动约你,就是对你有感情吗?”我无情地说,“被我苏辰生主动约过的女人,又不是只有你许优一个。况且,当时,我只不过是太过气愤,想要报复她罢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往另一处走去。
身体被许优从后面死死抱住。
“喂。”我说,“不要这么死缠烂打,许优。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得忙着下半生的事情。你还是早点离开我,找个人嫁了。对你对我都好。”
“辰生。”她扣得我紧,“我怀孕了。”
这两个字彻底惹恼了我,我冰冷地一把拂开她的手。
“这个招数,你居然还敢再用。这几年你一共流过多少次产?是要让你这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你才会彻底死心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辰生。我说过不会妄想你娶我。”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眼泪,“我只是想要在你身边,无论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会在乎,无论你最终和谁结婚,我也不会在乎,只要让我陪着你,看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就当可怜我,施舍我,好不好?没有你,我会死的,你不想杀人吧?辰生?”
眼泪顺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潺潺不断地流下来,她仍是美的,双眸中都是深情,一颤一颤。
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在巴黎时的她。
我不知道我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若无那时与华瞳的问题,我也不会与她纠/缠。
无可否认这个尤/物一样的女人,她的身体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在京都的那一次,只是为了报复盛华瞳,而与她上了第一次床。那么,在巴黎的那次,便是我,没有抵抗住诱/惑了。
偶遇她时是在深夜,坐在车里看到一脸落寞的她被几个街头痞子骚/扰,不知为什么就下了车把她拖到了车里面。
随即,一切都发生了。
我想,只是生/理的冲/动吧。激/情过后便可以把她随意抛开的。
是的,那时,我爱的,至始至终,都是盛华瞳。
可是这个女人,她有着那么多诱/惑的手段,而渐渐看清华瞳的心也让我的痛苦无处宣泄,自然的,她就成了我宣泄痛苦的主要对象。
或许也就是那些时刻,我迷/恋上她的身体,但是,我对她,是没有爱的吧,她不能让我的心脏悸动。我只是宣泄,因宣泄而习惯了她。
所以,才一再地纠/缠了下去。
直至现在……
现在,当她以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美貌面容看着我的时候,我依然,做不到狠心绝情拂袖而去。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眼泪,下一秒,已被她紧紧地抱住,她的嘴唇,灼热而疯狂地缠/绵入我的口腔里来。
她拥有绝妙的曲线,她美得不可方物。
手指习惯性地顺着她的曲线游走,我的欲/望已经完全被她挑/逗起来。
在空无一人的球场,我直接将她压下。
我一人打球,没有任何人会来,能来的,只能是那些服务员吧……
就在夺目的阳光下要她。
听到什么声响。
不是很大声,但是足以让人感觉到诧异。
埋身于她的身体里的我,抬起头来。
看到有一个身影在很快速地奔逃而去。
哦,身影有些眼熟,是那个,刚刚我调/戏过的女孩吗?
我眯着眼睛看那个背影非常惊惶。微微笑,从许优的身体里抽身而出,自顾地理着衣服。
“辰生……”许优在颤颤地叫。她的脸上因情/欲泛滥已是一片嫣红,在阳光下看起来非常得动人。
“你回去吧。”理好衣服往那背影逃掉的地方走去,嘴角微微勾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