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文家力轻笑着咬住她的锁骨,他喜欢听女人娇喘求饶的声音。程敏思的声音最是好听。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到底是不是真的富士可以帮助思程,心里充斥着不安和焦虑。她努力克制自己清醒,"…文少,是不是真的可以帮助思程?"
程敏思的不专心让文家力有些不爽,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他床|上想别的事情,更别说是公事,他开始顺着她的劲线一路下滑,所过之处灼烧一般刺烫她战栗的肌肤。
不行,他还没答应她,她还没彻底献出,她还可以回头,她挣扎着要起身,他坚实的胸膛猛地贴上来,舔舐着她的脖颈。下一秒来不及她反应,身体被贯穿,撕心裂肺,她咬牙忍痛,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还是…"文家力忽的就笑出来,"我会好好待你。"堵上她的唇瓣,舌头触碰着口腔内最敏|感的部分,让程敏思无法思考。
激战过后,望着满地狼藉,文家力已经穿好衣服端坐在沙发上,望着仍旧暴露在空气的程敏思,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只是玩笑话,这个女人居然都会当真,还特意送上门来。真是蠢得可以,不够确实不错,至少还是个雏。他投身过去,走到床边,手指拂过她白皙的脸蛋,却不小心惊扰了程敏思。
"你…"程敏思慌张的找衣物蔽体,从来没有这样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可以走了。"文家力起身,背对着她。
"投资思程的事情…"
"这个不好说,完全看我爸的意愿。"文家力转身,一脸无辜,可是程敏思分明看到他脸上写着你被骗了。她真是个白痴才会相信他能救思程,可是她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看着她蓦然穿衣的表情,文家力以为她会气愤的起来打他,不过貌似出乎意料。
"不生气?"
"我会告你!"
文家力觉得好笑,"堂堂思程二小姐,该不会连这个常识都没有?你要清楚明白,你是自愿的,我没有强求你。更何况,刚刚是谁那么销|魂的叫|床?"
"你…证据。"程敏思穿上最后的大衣,整个身体黏黏糊糊,特别不舒服。
"呵——"文家力一阵冷笑,"程小姐,看来你没那么笨,知道我有录像?如果你告我的话,好啊。那明天娱乐周刊的头版头条就会是你程敏思。'思程二小姐以身献人拯救思程';怎么样?还是…"
"够了!"程敏思现在已经全身疲乏,她不想继续和这个混蛋的对话。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离开,然后洗个热水澡,彻底把这男人的口水从身上抹去,好好睡觉!
锦瑟庄园。
不知怎地,今天一整天下来只感觉浑身酸痛。陆川纪从包里掏了钥匙打开大门,脚步虚无的往上走。
楼道的灯坏了几天也没人过来修,也对,都快拆迁的房子,还要修什么。
正想着,忽然楼道里黑乎乎窜出一个人轻轻的抱住她:"川纪。"
她本能的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他,漆黑的楼道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两只眼睛在黑色中透出光亮。来人没有应声,可是她知道。
"等很久了?"她尽量表现的淡定,可是分明看出了他情绪的波动。
男子愣了愣,眼波流转:"没有,才一会儿。"
川纪笑笑,绕过他开门,房间里灯光亮起,透彻了整个房子。
"进来坐会儿吧。"这才发现男子手上拿着淡绿色保温瓶,这就像是她的专属物,每次沈伦给她带吃的都用它。
沈伦也不顾虑,张腿迈进去,房门轻轻关上关上,楼道恢复原先的黑暗。
"怎么了吗?"
"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沈伦讲得支支吾吾,他的表情和态度那么明显,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讲,那也无妨,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可是沈伦愣是不行,因为他打心底那么爱她。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沈伦说着习以为常的拿出鸡蛋羹给她,"昨晚煮的,还是温的。"
"嗯。"她应声,在他面前端坐下来,等他给她给盛好鸡蛋羹。从来都是她在接受沈伦的帮助,在他面前,她似乎从来就像个孩子,照顾不了自己。
即便她已经说清楚,他俩再无可能。
空气静默般,谁都没再讲话,沈伦看着她慢慢喝下一口一口鸡蛋羹,柔和的脸露出开心笑颜,如此温存。
如果,如果没有遇到梁弗洛,仅仅凭着你带给我的感动,我也会接受你,可是没有如果,他出现了,正因为有了那段过去,陆川纪觉得自己就低贱了…而沈伦那么好,需要的不是她这种女人。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来电显示:乔欢。
似乎是毫无意识的,沈伦立马别过头,表情有些拘谨。陆川纪看他一眼,认识那么多年,这些细微的小细节又怎么会不清楚。她放下勺子,起身走到窗边。
尖锐的摇滚声音刺穿她的耳膜,让她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点。
"乔欢?"
"…川纪,"乔欢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累…"
累了,指得是心累了吗?忽然就想到了沈伦刚刚别扭的表情,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她朝着电话低吼。
"…在哪?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像是喃喃自语,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被音乐的吵杂声覆盖。
"乔欢?乔欢?乔欢!"川纪对着电话提高了音量,最后近乎咆哮,可是再没回应。
沈伦听到动静赶过来,"怎么了?"
"乔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了电话来现在没声响了。"
"没说什么地方么?"沈伦皱眉。
"我们分头找,听声音像是喝了很多酒,应该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川纪冷静下来分析。
"好,分头找,到时候联系。"
房门打开,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鸡蛋羹,氤氲的热气朦胧了窗户片,可是两个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飞奔离去。
"师傅,麻烦你开得快点。"沈伦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眼前流光溢彩的世界,尽然让他全无兴致。
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刚开始就应该送她回家,看着她上楼再离开。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醉酒了,发生点什么事,他肯定一辈子不会饶恕自己。他紧紧揪着自己的手指,一遍遍祈祷。
乔欢,你千万不要有事。
另一头,陆川纪开着车飞速行驶在车道上,乔欢其实讲了很多话,虽然模模糊糊,但是有一句她听清了。她只是没告诉沈伦,乔欢说:"…川纪,别让沈伦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原来,你已经爱他那么深。
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让她不经意有了厌恶感,心情就像一团毛线缠在一起,被车子一带越缠越紧,感觉呼吸有些桎梏,她打开车窗,迎面的风扬起她的发丝。
路口红灯,所有车子止步在停止线前。高头大马的大货车挡住了她的视线,待转绿灯,其他车辆纷纷离去,它依然不动。陆川纪气不打一处来,猛按喇叭,一时间刺耳难耐。
她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景园,她吸口气,推门进去。半夜时分,人是最多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躲开舞动的人群,来到柜台前。
"不好意思,我找景尚。"
调酒师是认识陆川纪的,不仅仅是人长得美,其次也是景园的常客,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水,让她等待片刻。
川纪坐下来,喝着水,总觉得嘴里无味。脑子里尽是事情搅得她不得安宁。
没多久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迎面走来,"川纪来了?"景尚笑靥如花。
"嗯,"川纪有些疲惫,但依然强颜欢笑。
"大忙人都很久没来我这小地方了,"景尚开玩笑,扭头对调酒师说,"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点头,转身便去拿酒。川纪不好意思的打断景尚,脸色有些难看:"今天来不是喝酒的,主要是想问下你,有没有看到我朋友,乔欢?"
"乔欢?"景尚的笑容淡了点,努力想最近看过她的时候。
"她来过吗?"
"最近都没见到,她好久没来了?"景尚皱眉,"怎么了吗?"
好久都没来了?好久都没来了?好久都没来了?
川纪满脑子都是她的这句话,一下子竟然有些晃神。
"川纪?"
"嗯?"她摇头,"没事,打扰了。"
那她到底在哪?她还能去哪儿?到底怎么了?心情越发紊乱,开车的手竟然有些抖,她害怕她也发生什么事情,像吴唐悉一样…或者更加糟糕…
沈伦看着手表的指针转过一圈,脚步有些凌乱,呼吸变得急促。
他很累,很想休息,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休息,乔欢还没找到,他要对自己的过失负责!他顿了顿,双手托着膝盖,微微喘气。
他几乎把整个A市的酒吧都找遍了,都没有她的身影,她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川纪打电话过来说没在景园,没在她们经常去的星巴克,没在咖啡吧…
除了这些地方,她能去的,想去的唯一的地方…只有那里。
沈伦没有拦车,拼命奔跑起来。冷风穿过指尖,划过肌肤,他却已经麻木,现在他身体里面唯一还活跃的细胞只有他的思想,坚定的信念,找到乔欢!
等他气喘吁吁跑到楼下时,满世界的黑暗,他以为又是一场徒劳。
漆黑的夜只有漆黑的空气,没有一丝生机。他颓然的抬起脚步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心情就像跌倒谷底。
原来不止川纪消失不见他会担心,好像乔欢不见了,他更加担心。
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担心,只是因为他没保护好她,她是朋友…川纪的朋友,所以才会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