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如果我有任何事,一定要帮我照顾我爸爸和妹妹。"她走到窗前,今天的天气真好啊,阳光明媚的,一定是昨晚的大雨把所有的晦气都冲刷掉了。
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啊?"程敏思看着梁弗洛收拾行李的动作,愣了愣。
男人忽然转身,笑着说:"走啊,不是你说要私奔的吗?"
程敏思忽然就不讲话了,她真的舍得离开么,真的舍得程妍思和程思远么,她说不清楚,表情暗淡了一下。
"开玩笑,我要去出差几天。"梁弗洛笑,食指钩钩她挺直的鼻梁。
她的表情舒缓了些,马上又吵着要送他离开,她肯定舍不得他离开的,哪怕只是去出差几天。
"好,你去拿件外套,我等你。"梁弗洛放下行李,看着她小跑过去。
程敏思当然不知道,这句话的背后居然是她完全失去知觉。
对,梁弗洛怎么可能或者说怎么可以让她一起去,这个女人只是他利用的工具。只要今天下午拿到八百万他就可以带着陆川纪离开,再也不回这个狗地方。
他看着在他怀里软下来的女人,嘴角扬起诡秘的笑,昨天刚送来的花店打包用的粗麻绳,正好可以捆住她的手脚。他要让程妍思看看,他是怎么折磨她的妹妹的,他要报复就要报复的彻底。
城南小仓库废弃已久,想当年他被程思远拒之门外的时候,受到那种屈辱和阻碍,让他甚至没办法找工作安顿自己,只有在这个破旧的小仓库得过且过。现在还是这里,他要在这里拿到他新人生的又一桶黄金,带着他爱得人远走天涯。
程妍思沿路开过来,路上都静僻的很,城南早就废弃了,早几年说要重新开发,可是后来因为投资商的问题又搁浅了下来,越往里越安静,她开始后悔没有多让一个人来。
可是为了程敏思,她还是稳了稳心脏的位置,告诉自己,把钱交给他,一切都会好的。
太阳烈烈的照着地面,她觉得有些热了。春分之后,天气多变,就像昨晚还大雨磅礴,今天就阳光明媚了,她小心翼翼的朝里走去,梁弗洛说了在小仓库里等着。
"梁弗洛!"她在门口叫了声,没有声响,她又往里走了一步,再往里走了一步,然后忽然后背就被人抓住,然后整个人压过来,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直接被推倒墙角。
"很准时嘛。"男人笑着,她肯定他已经观望了她很久,看到她是一个人过来的才出来。
"放开我,"她大叫,"你不是要钱嘛,我给你。"
梁弗洛笑着,从她手上接过支票,可是却丝毫没有要放了她的意思,程妍思挣脱不开,眼神狠狠瞪着他:"立刻从敏思身边离开,永远不要…"
梁弗洛却好似没听见,薄薄的嘴唇压下来,让她来不及把后面的话讲完,这个吻细久绵长,他说:"你还记得你爸反对我们的时候,你过来看我那次吗?"
程妍思忽然就想起来什么:"你要干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及,她手臂传来清晰的疼痛感,本来昨晚淋雨之后就身体虚弱,现在根本无法挣脱梁弗洛强有力的手。
她被强行拉到屋子里,她挣扎着,可是梁弗洛却好似兽性大发的野兽,他大力的把她按在身下,用力撕裂她单薄的衣衫,她看到梁弗洛脸上溢满的笑容。
"那天晚上你可是卖力的很,哪里像现在。"他笑着就像讲一个置身事外的故事。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他,事情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摸样。她抬头时看到胸前细密的汗珠,已经被他撕咬过的紫色印记,不明白是眼泪还是汗水从眼角流出来。
当梁弗洛满意的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程妍思,她眼里的惊恐和不可置信,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很下|贱。
她看到程敏思被捆着手臂双脚,白色的胶布粘着她的嘴巴。
她知道梁弗洛是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设计好了,她跌跌撞撞的爬过去替她解开绳索,都没来得及问她有没有怎么样,程敏思拔腿就站起来跑。
"梁弗洛,你下|贱!"劈头就是一巴掌。
"敢打我!"随着更狠的力道打下来,程敏思倒在地上,"你TMD的搞清楚,没听到她的叫声嘛,她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我。"
"畜生!"
"那又是谁抱着我说舍不得。"他蹲下身,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不是你吗?"
"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就是利用我,你是想要我们家的钱!"程敏思的眼角有泪,看着似笑非笑的梁弗洛。
他打了响指:"对,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亲姐姐程妍思,她跟了我五年,你爸爸程思远当初为了让我离开,让我在A市无法立足,他们都知道我,可是却还是不拦住你,更可笑的是什么,你居然还跑来说要和我私奔,哈哈。"
"你们程家人活该被我梁弗洛耍的团团转,活该!"他搓了口唾沫,然后整整衣襟离开。
程妍思看着这些,早就忘了刚刚期待的完好无损的回家之类的话,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敏思都一起被他玩弄了,她还需要什么,她要和梁弗洛同归于尽。
这个恶魔,他必须消失。
万峰在今早到来的喜讯中一整天工作完美结束。
米安轻轻扣了几下门:"陆董,下班愉快,我先走了。"
好像因为这一件事情的告终,大家心情都不错,她笑了笑:"再见。"
心里想着,刚好今天是她和王之其结婚两个月纪念日,她也要早点回去,看看时间正好5点钟,做一下最后的结尾工作就可以下班了。
只要一想到晚上回家能见到王之其,好像心情莫名就明朗很多,她打开抽屉,看着很早之前就买了想送给他的领带,一直因为吵架的事情延后延后,所以就在抽屉里沉淀了下来,今天要送给他的。
她拿了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满意的放到包包里。
电脑关机,然后提了包出门,办公室还有一些员工在忙忙碌碌,她说:大家也早点下班吧。
甚至有些员工没反应过来,然后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好的。"陆川纪是多么不苟言笑的女人,可是今天却忽然面露笑容的对他们说早点下班。
她飘飘然的出了办公室,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相对以前的恐惧感,她现在已经小了很多,毕竟在上次梁弗洛时间之后,她已经加强了地下车库的防备和监控。
走到车子边上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陆川纪还是紧张了一下,加快速度在包里翻钥匙,不能因为这一不小心就放松警惕。
一边的灯忽然暗了暗,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有些害怕,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她要打电话给王之其,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眼看着王之其的电话号码近在眼前,正想按下去,忽然觉得全身无力,然后就没了知觉。闻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只想睡觉。
陆川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她的全部怀疑都是错觉,她开着车子安全到家,然后看到王之其准备了一桌子好饭好菜等她一起共享。
饭后他们相拥一起跳舞,她想假装浪漫,一定要光着脚踩在他脚背上,他笑笑,不以为然。
她娇羞着脸说:我是不是很重?
他敦厚的回答:一点不重。
她正想说什么,一桶冷水就把她浇醒了,她倒吸一口凉气,才发现手脚被捆绑,无法动弹。
环顾四周,全都是漆黑一片,唯有她眼前的这个人的面容清晰无比,他就是她一直胆战心惊的源头,顾明。
"你想干嘛?"陆川纪步步后退,顾明讪笑的嘴脸实在让人觉得心慌。她听到顾明叫嚣着说,"你也会怕啊,想当年整个烟灰缸砸过去都没皱一下眉头,现在你躲什么?"
"是不是现在当了万峰董事,又有了美满生活…"顾明摩挲着手上的厚茧,半仰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川纪,"…所以特别害怕失去啊?"
"放心,我会通知王之其,把你最美的照片拍过去。"顾明笑起来,陆川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他真的变了很多,如果不是有待在他身边四年的经验,她恐怕真的认不出他了。
漆黑的屋子特别自然的映照着她心里慌张的气氛,她怕黑,睡觉从来都是开着地灯的,所以王之其在她住的地方都装了地灯,以充实她内心的安全感。
房子的一处跑进几丝凉意,被水浇透的衣衫在风的鼓动下,让陆川纪忍不住瑟缩了下,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让顾明看出恐惧,可是他还是发现了这微乎其微的动静。
"冷?"他挑眉,嘴角噙着笑意。
"顾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犯法!"她裹紧自己的身体,冲着他喊,她知道讲这些话也许没有丝毫用处,可是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犯法?"他不以为然,蹲下身来,扣着她的脖颈,"那又怎样,如果不是你和王之其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会这么做吗?"
"都是你们逼我的,只要今天拿了钱,我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万峰?王氏?你们想要全给你们。"顾明的手就那么拍在陆川纪的脸上,他看到陆川纪咬紧了嘴唇,抓紧了拳头,她在生气?
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在没有王之其的地方,一个女人再厉害又能算得了什么,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骚|货?如果不是因为借助了王家的势力,如果不是王之其的庇佑,现在万峰管饭的还是他顾明,哪里轮得到这个女人!
他愤愤的把陆川纪扔出老远,眼不见为净,任凭她一张还算精致的脸倒是迷倒了不少男人,梁弗洛那小子还打电话过来说要和她远走高飞?
人家都嫁到王之其这有钱主了,哪里还看的上他那身无分文的穷小子,真是有够天真的。他笑笑,这时候应该给王之其打个电话了。
电话几乎是立马接起的,陆川纪听到电话那头扬起的笑意:"到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