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安琪儿一惊,尖叫出声:“我不要!我是真的爱谦哥,我这辈子就为了他活了,他就算残废了我也爱他!我——”
‘啪——’
话未说完,白嫩的瓜子脸上,便突然被狠狠的甩上了一个耳光!
她尖叫一声,双手捂着头拼命的往安太太的怀中缩去,又惊又痛,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只是颤抖着纤细的身子喏喏叫着:“妈……”
安太太立刻心疼的将她护在怀里,抬头看着丈夫:“阿森,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么?非要动……”
“你给老子闭嘴!”
安森火冒三丈,一身的横肉因为愤怒而乱颤:“都是你个扫把星!从把你娶回来,安家就没一点好事儿!现在还有脸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说完,又怒气冲冲的指着她怀中的安琪儿:“安琪儿,我警告你,不管怎么样,你得想办法给老子从苏家弄出10亿来!最好是能撑到苏少谦病死,那样苏家的全部财产就都是你的了!就算他不死,要是他苏少谦想离婚,你也得拿到10亿了再离!听懂了没有?!”
安琪儿捂着火辣辣的痛着的脸颊,哭的语噎:“不可能的……谦哥现在病了,继承……苏、苏家的人会是他们的大儿子……季洛安,谦哥的爸妈因为这么……多年没抚养……过他,对他十分的……疼爱,谦哥又被那个……那个小狐狸精弄的一点都不关心财产的……分配问题了!这样下去,就算谦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拿不到多少钱的!至于离婚……”
她结果安太太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好一会儿,才嗫嚅道:“当、当初谦哥同意跟我结婚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我签订婚前协议,里面说了,如果在我没有孩子的情况下离婚的话,我就得不到一分钱……我……我为了能跟他结婚,就……就同意了……”
“你、说、什、么?!”
安森怒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叫出声来,气的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你个赔钱货!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说都不跟我说?!我安森精明一辈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
一边说着,燃烧着怒火的双眼四处打量,没能找到合适的东西,顺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对准她的头就狠狠砸了过去:“早知道这样,你一出生我还不如就掐死你算了!”
“啊——”
安琪儿又惊又吓,尖叫连连的往安太太怀中躲,安太太连忙倾身挡住了她,水杯里还有滚烫的一杯水,就那么狠狠砸上了她的肩膀,滚烫的水全数泼到了她的身上,烫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妈——”
安琪儿尖叫:“妈你有没有事?赶紧把衣服脱了……”
安太天咬牙硬撑着,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转而低声下气的向老公请求:“阿森,小琪她现在怎么说也还是个孕妇,你就不要生气了,让她先上楼休息一下吧……”
“孕妇?!”
安森余怒未消,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瞪她:“她算什么孕妇?!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没胎心没胎心没胎心!跟你一样,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们安家全败在你们这俩败家娘们儿身上了!还有脸在这里吃喝拉撒?!你们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我不是也从苏家弄来了一亿给你了吗?!”
安琪儿委屈的大叫:“你养我十几年,用了多少钱?!撑死了几百万而已,我都还给你一亿了,你还想怎么样?!”
“吆喝,你还敢跟我顶嘴?!要不是我花钱投资,给你保养送你念书,你能值一亿吗?!”
安森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打她,安太太急忙推着她上楼:“哎,小琪,你先上楼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别气你爸爸了,他为了这个家,也不容易,啊!乖!上楼~”
安琪儿抽噎着,委委屈屈的上了楼。
吵闹了半晚上的安家别墅,这才又渐渐恢复了宁静。
盯着镜子中通红的半张脸,安琪儿一边嘟嘟囔囔的小声骂着一边给自己上着消肿药膏,上到一半,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需要我帮忙么?”
安琪儿进房间的时候,生怕安森一会儿气不过又会冲进来打她,所以事先把门反锁了,因此房间里突然传来一记女人的声音,她吓的尖叫出声,猛地从梳妆镜前站了起来,猛然转身,就险些撞上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她吃惊的睁大眼,上上下下的看着她,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一双漂亮的水眸中立刻盛满了惊恐与慌乱:“你……你、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么?”
白溪勾唇,十分体贴的帮她说完她想说的话,随即不疾不徐的反问:“你不觉得,我为什么要出现在你房间里的问题,比我是怎么出现在你房间里的问题要重要一些么?”
灯光明亮,她唇角含着笑,眼中却折射着嗜血的寒光,安琪儿警惕的向后退了退,身后的梳妆台却挡住了她的退路。
“你……你敢在我家里,对我胡来?”
她双手死死的抓着梳妆台,艰难的吞咽了下,鼓足了勇气威胁她:“只要我喊一声,立刻就会有人冲进来,到时候……”
“放心,到时候我会一并送他们去西天的……”
白溪缓步上前,纤细白皙的指在梳妆台上挑了挑,拿出了一片修眉刀用的刀片来,放在掌心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安琪儿,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的脾气一点都不好,什么都喜欢吃,就是不喜欢吃亏……”
她缓声说着,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抬眸静静看着她惨白到了极点的小脸:“可是因为你是苏少谦的妻子,而我又不得不留在苏家,所以我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所以你拿‘**’羞辱我的时候,我忍了,你对着我泼热茶的时候,我也忍了,你冲着我跟我儿子丢棒棒糖的时候,我还是忍了……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忍一次,也可以忍一千次……不过我的忍让好像给了你一种错觉……一种我惹不起你的错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