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季洛安的房间,却没见到季洛安的人,只有Darker蜷缩在沙发里睡的正香,见她进来,连忙跳下来,在波斯地毯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后,飞奔着跑到了她脚下,用柔软的身子蹭着她,喵呜喵呜的叫着。
白溪抱着它下了楼,楼下的女佣们正在忙碌着,其中一个女佣正陪着花生玩,偌大的客厅正中央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火车道,花生骑在电动火车上面一圈圈的转着,时不时的张口吃掉女佣递到嘴边的草莓,比皇太子还要享受,见到她,都顾不得叫一声妈妈。
“有没有猫粮?”
她也懒得理他,抱着Darker下楼,随口问了句迎上前伺候她的女佣,水灵可人儿的小女佣笑着点头:“有的,白小姐您请稍等。”
白溪把Darker喂饱了,就随它在房间里来回窜玩,左右等了会儿,没等到季洛安,忍不住问:“季洛安呢?”
“啊,大少爷去医院了。”
女佣帮她上了一份早点,恭敬的回答:“今天苏先生特意派人来接的,他让我们不要吵醒您,说很快就会回来的,早餐马上就准备好了,白小姐请稍等。”
“哦……”
白溪应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顿了顿,勉强对她笑了笑:“谢谢你了,我这边没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
女佣笑着点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白溪窝在沙发里,呆呆的看着还在咿咿呀呀的叫着,玩火车玩的不亦乐乎的胖花生,脑中却乱成了一锅粥。
雷声渐渐由远及近,偶尔一声尖锐的像是恨不得划破人的耳膜一样,花生渐渐没了玩耍的兴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她招手:“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白溪回过神来,走过去把他从火车上抱了起来,小家伙立刻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脖子,小脑袋紧紧的埋在在她脖颈处,吓的不轻的样子。
正好早餐做好了,白溪抱着他进了餐厅,再加上一扇门的阻隔,雷声明显的小了下来,怀中的人儿渐渐开始又不安份了起来,胖胖的身子在她怀中扭来扭去,想要下去。
白溪将他交给女佣,让女佣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自己则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早点,胃里像是塞满了东西一样,吞咽进去一口粥都费劲的厉害,她吃了几口,吃不下去,索性不吃了。
她在焦躁些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如坐针毡的感觉却一直如影随形着……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号码,她皱眉看了一眼,按下通话键:“喂?”
“嘿!亲爱的,有没有想我?”
轻佻的话语,性感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想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白溪翻翻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当然想你了,江离江大少爷!两年不见,你跟苏少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嘛!好到一起去Y市耍你们的大少爷威风了啊!有时间没?有时间就过来一下,我正好有点账想跟你算一算……”
“哎哎哎……”
江离一改刚刚的风流样,忙不迭的替自己辩解:“你要搞清楚啊!打那个男人的人不是我,是苏少谦好不好?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动的,你可不能怪错人了!”
“你没手还是没脚啊?苏少谦打人,你不会劝的啊?季洛安的后背受伤了,手也差点废了,这件事情都要算在你头上!你最好给我立刻过来!”
“哎,白溪,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电话那边的江离愤愤然的大叫:“你心疼苏少谦,舍不得动苏少谦,也不能这样乱给我加罪名吧?!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跟我爸说!哼!”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来告状这一套……
白溪撇撇嘴,深吸一口气后,才压低了声音问他:“既然你提到苏少谦了……那什么,你知道他这会儿去哪里了吗?”
“我哪里知道,他又不是我的人,去哪里还要跟我报备啊!”
江离还在生气,字里行间都是倒刺儿:“再说了,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好不好?人家老婆都怀孕了好不好?你这样追问一个有妇之夫的行踪,真的好么?!”
“……”
白溪被他逼问的窒了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那么沉默的呆在了那里。
江离没感觉到她的郁闷,兴致勃勃的开始八卦:“哎,话说,你那个看起来又可爱又漂亮的儿子,到底是苏少谦的种儿还是那个季洛安的种儿啊?这俩人长得太像了,说是谁的都有可能!……哎,会不会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的种儿啊?”
白溪无语,没好气的冷嗤:“我说是你的种儿,你信么?”
“信!我当然信了!”
江离回答的很迅速,声音里充满了洋洋自得:“正所谓,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最可能的事情!事实上,我也总觉得那是我的儿子,哎,我记得两年前你离开的前不久,我曾经喝醉过一次,会不会是那次我无意中闯到了你家,你看到我又高又帅又迷人,一时忍不住就把我扑倒了,然后一夜风流后又把我随便丢到了一个酒店里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嗯?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
白溪哑然失笑,这厮最近是改行去做言情小说作者了么?满脑袋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不跟你扯了,我一会儿带我儿子去莫霖家找晴晴玩去,你要是没事,就一起去好了。”
“好啊,正好莫霖今天没什么事,估计也在家!我去我爸酒窖里偷几瓶好酒,咱不醉不归啊!”
“……”
白溪无语,挂了电话后,将花生抱到了楼上,帮他换了套衣服,下楼要出门的功夫,被一脸惶恐的女佣拦了下来。
“白小姐,您不能出去……苏少特别吩咐过了,不准你出去的……”
“他是怕我跑掉。”
白溪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不过你看,我什么都没带,连钱包都没带!怎么跑?就是出去找朋友玩一玩而已,让别墅里的司机送我过去总可以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