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谦勉强笑笑,礼貌颔首:“好。”
几个少女兴奋的尖叫出声,忙不迭的挤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亲昵的贴着他一张张的照起了照片。
白溪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站在一边看着他跟那群笑的花儿般灿烂的小姑娘们拍照。
拍完了照,几个小姑娘又异常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吃烧烤,苏少谦摆摆手笑着婉拒,看着她们失望而去,才皱眉脱下了外套搭在臂弯间,靠到她身边:“喂,我想去洗个澡,你陪我。”
白溪压根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跟着他慢吞吞的向酒店走,进去了,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抬头看他:“唔,你刚刚说干什么?”
“洗澡。”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白溪脑袋被他戳的往后往旁边歪了歪,闷闷的又歪回来,一脸纠结的看他:“喂,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明明不是她要做的事情,可莫名的,心里却一阵心虚。
苏少谦拎着她往楼上走,蹙眉看着她:“你就这点儿出息了!就因为这样,才总是被欺负!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白溪,你敢坏我的事试试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边贬低着她,一边还不忘威胁她。
白溪被他牵着进去,海边的酒店,不算很好,但也还算干净,她进去,在沙发里坐下来,看他放了外套,准备进浴室冲澡,见她木头娃娃似的呆坐在那里,又折返回来:“……怎么了?”
“没事,没事没事……”
她连连摇头:“你……你去洗吧,我想点事情……”
苏少谦沉默了下,索性俯下身来,跟她视线平齐:“白溪,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说,懂不懂?包括莫霖跟千息佐!”
白溪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想想我们的孩子。”
他凝眉,沉声开口:“白溪,如果不是她,我们的孩子本来可以再过两个月就出生了的……”
白溪凝眉,用力闭了眼,失血的唇瓣颤了颤,艰涩挤出一个字来:“嗯。”
他这才满意,勾唇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起去洗?”
“……”
白溪敛眉,摇头:“不要,你自己去,你洗完,我再洗……”
苏少谦深深看她一眼,知道她这会儿心情不好,也不想强迫她,点点头,起身进了浴室。
白溪僵硬的坐在那里,双手死死握紧,神经紧绷成一条线,理智跟复仇在两端来回拉扯,折磨的她几近崩溃,起身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几瓶啤酒来打开,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将胸口里的一团火压了下去,她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苏少谦冲完澡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七歪八倒的躺了好几只空瓶子了,女人单手托腮靠在沙发里,双眼放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那里说些什么。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托了她的屁股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一手扣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心情不好?”
“好,心、心情很好……”
她睁着一双微醺的醉眼看着他,唇角弯弯的:“我心情很好,真的……”
“心情好,还这副表情?”
“不是……”
她怅然若失的叹口气:“不是不是,唔……我也不知道我心情到底好不好,不过,知道你没有想把我送给其他男人过,知道你没碰过白倾城,我心里真的很开心……开心……开心……”
她喃喃的说着,眼眶里却渐渐蓄满了泪,心里一阵阵五味陈杂,一时之间,她这日夜难安的半年承受的疼痛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我这里……”
她抬手,隔着衣服点了点自己左边的肩膀:“这里……有一道疤,是那个男人那晚上咬的,很疼,我洗澡的时候看到,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所以……我的浴室里,从来不能有镜子……”
拥着她的男人呼吸一窒!
“如果不是千息佐……如果不是他及时救了我,我想我连最起码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艰难的喘息着,双手紧紧的攀附到男人肩膀上:“苏少谦,我知道你告诉我那些事情是想让我回来,可我还欠他的,只要他没说让我走,我就得陪着他……”
“没关系……没关系……”
苏少谦嗓音嘶哑,喃喃开口:“你欠他的,我帮你还,他要什么我都会给……”
白溪凝眉,苦笑一声:“如果他要的,是整个苏氏集团呢?你会给他么?”
“如果苏氏集团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一定会给,可如果我真的给了他,我想我爸妈会被我活活气死……”
他温热的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低低一笑:“放心,我会跟他谈,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谢礼物,嗯?”
白溪也跟着勉强笑了笑:“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
“我一直很聪明,只是不想在你这里玩聪明。”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当然,聪明也要跟聪明的人玩才能玩的起来,像你这样蠢头蠢脑的,我怕一不小心就把你玩死了。”
白溪撇嘴,没好气的扫他一眼:“就你聪明,你全家都聪明!我困了,要睡觉,……灯,开着,不许关。”
“好。”
他笑着点头,抬手帮她顺了顺耳畔的发:“你睡,我正好不困,就在这里看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她懒懒应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苏少谦等她睡熟了,才小心翼翼的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一点点扯下她肩头的衣服,纤嫩白皙的肩头,靠近锁骨的地方,两道触目心惊的印记悚然而现,时隔五个月,疤痕已经褪去,可留下来的痕迹却仍旧惊人的明显,可见当时咬的有多用力……
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离他仅仅不过几百米远……
他没有感受到她的痛苦,他没有感应到她的危险,他回家后便把自己锁进了卧室里疯狂的喝酒,他拼命将自己灌醉的时候,她却因为想要把织好的围巾送给他,而险遭凌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