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少女的情意,痴心以对。
后来她渐渐的迷失,她以为她做了他的棋子,他的眼睛,她在他心里就会与众不同,甚至幻想这有一天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哪怕不是正大光明的也无所谓。
可是此刻他冰冷的让她无法靠近,她曾经相信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了,她坚守的一切在他那颗冰冷的心里都变的可有可无,他对她的信任甚至在她越了规矩的时候也变的荡然无存了。
“王爷……”她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可是一颗冷酷的心岂会是你所能感动的。
终于,他开口:“来人,送如妃回宫。”
此刻他已经舍掉了这颗棋子,一颗弃子而已,或许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对她从未用过心,所以此刻可以很冷酷的看着她哭成泪人也无动于衷。
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彼时,他是远在苍穹之上的星辰,耀眼、冰冷、没有温度。
如妃回宫大病一次,却变的不似从前柔情似水,一颗被伤透的心,此刻变的很冷漠,也不在乎皇上是否会生气,她的心从来不在皇上身上,虚以为蛇也不过是利益所为而已。
皇上对如妃的变化也大为不解,却往她的清泉阁去的更勤了,“爱妃,近日为何总是郁郁寡欢?”
皇上也是难得对一个妃子如此耐心。
如妃看着皇上与他有一两分相似的脸,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皇上,臣妾……”
“爱妃怎么哭了,说出来,朕帮你解决。”
如妃趴在皇上的膝盖上,眼里透着阴狠,都是因为南宫羽,都是因为她。
……
南宫羽一个人在房间里作画。
或者是放空的状态,她作画的时候很容易进入一个放空的世界里,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
“姑姑?”
南宫玥看着南宫羽盯着一幅奇怪的画面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姑姑。”
“啊。”南宫羽猛的回头,“玥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了,姑姑在画什么,好奇怪哦。”
南宫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画卷——一座现代公寓。
白色窗帘带着**边、书房、卧房、厨房、阳台……好熟悉的场景,连壁橱里的衣服她都点了数笔,好像是身临其境似的。
南宫羽失笑,即使她回去,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房子给她住,倒是挺会想象的,只是蓦然间,脑海里有一个黑影,像是一团无规则的墨水,随意的勾勒,她却看不清楚,只是莫名的难过……
“姑姑,姑姑……”
“哦,这个是随便画的。”南宫羽打着马虎眼,急忙将画卷收起来。
“小姐,您要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太好了,芍药,玥儿,快,我们一起换衣服出门去。”
芍药和南宫玥相视一眼。
“姑姑,这是男装。”
“嗯。”南宫羽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小姐,咱们南朝非常注重仪容,女子怎可穿男子的衣服,这有违礼制。”
南宫羽有些不屑的看着她们两个,“你们连个,死脑筋,就因为女子不会穿男装,男子也不会穿女子的衣服,所以咱们女扮男装不会被发现。”
“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
异口同声,还加了刚进门的蕙苣。
“蕙苣,你来的正好,这里也有你的衣服,快换上。”
“奴婢是女子,怎可穿男子的衣服。”说着脸都红了,一脸排斥。
南宫羽抿唇忍者笑,“那这样,你在家望风,我们出去玩。”
“望风?”
“做了这么久了,不会啊。”
蕙苣眨眨眼,“会。”
“我们把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洗掉吧,蕙苣去打水。”
芍药磨蹭了半天,“奴婢可以不换吗?”
“过来帮我系上。”南宫羽已经换好了衣服,“帮我梳个男子的发型。”
看着镜子里“油头粉面”的小生,南宫羽颇为得意。
除了矮了点之外,她感觉男装比女装更加合身。
“姑姑,你看这样行吗?”
南宫羽侧目,“啧啧啧,玥儿,哦不,玥公子,我敢说你这样出去一定会吸引无数少女对你倾心的。”
“嘻嘻……姑姑,我们穿成这样去干嘛?”
“去**,我听说……”
“什么?”
“**。”
南宫羽捂着耳朵,“你们两个要死啊,我耳鸣。”
芍药吓的目瞪口呆,南宫玥表情纷呈。
南宫羽一边换鞋,一边开口:“我听说,建安城最有名的女子是妙玉姑娘,她的琴艺天下无双,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绝色美女,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小姐的想法真……”芍药避开南宫羽的目光,“与旁人不同。”
“每天呆着无聊,再说了,男子可以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南宫羽一通离经叛道的说教。
芍药和蕙苣吓的不轻。
“好了,我就是好奇,去看看,没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换衣服,那我和玥儿去,你们两个在家呆着。”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很快就回来。”
南宫羽和南宫玥从后门溜出去,很快就到了“一水间”。
“呵,‘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是这个意思吗,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南宫羽饶有兴致的望着这座建安有名的**——一水间。
取这名字的人估计也是个妙人,诗句本来指的是牛郎织女隔着银河相爱而不得见,却被用来作为**的名字。
一水间原本指的是间隔着银河的意思,不过南宫羽猜想,这里应该是反过来的意思,既然不得见,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妙玉是建安有名的雅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公子哥无数,然而妙玉姑娘心高气傲,更加明白这些人不是真心为她,不过是被美色所惑,根本不放在心上,也是难得。
一进门立刻就有“老鸨”迎上来。
这些个生活在底层,却见惯了各层人士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了南宫羽他们穿着不俗。
“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吧。”
南宫羽搓搓鼻子,脂粉味有点重,不过她更兴奋。
“啊,对。”
南宫羽笑的一脸灿烂,看着身边调情的男女。
这些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都是又酥又媚的可人儿。
老鸨笑容可掬,“二位公子是来听曲的、喝酒的……要不楼上有雅间。”
“听曲的,我找妙玉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