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管还说过你们姐妹善歌舞。"听完我们的合奏,阳阿公主不作任何评价,赵临告诉过我们,阳阿公主若什么也不说,就是一种莫大的赞美了,幸亏赵临先行说过了,不然,我和赵倾城此时一定心中惴惴不安,以为公主已生了不悦之心。
"回公主,奴婢只是粗略学过一些,平时没事籍此自娱罢了。"我怀中犹抱琵琶,低首道。
侍女们看着我们,我猜,最少有一半的人希望我们出洋相。
琵琶撤去,赵倾城沉吟了一声,轻挑古琴,缠绵轻柔的乐曲飘然逸出。她轻开檀口,纯净的声音一尘不染,"小楼连远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朱帘半卷,单衣初试,清明时候。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卖花声过尽,斜阳院落,红成阵、飞鸳甃。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阳阿公主的翠眉轻轻颦起。
随着乐曲和歌声,我甩袖起舞,我和赵倾城早有准备,所以穿了一件嫩红色的纱衣,轻飘如烟,里面是白衣绮衣,垂感很强,我如回风流雪般地在公主面前舞了起来,红纱漫飘,白衣轻展,旋得急了,就是一阵桃色的小型龙卷风。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只有公主声色不动,我不由得佩服她的涵养,公主就是公主,果然不同凡响。
"这曲子和歌是谁所作,我竟似不曾听过。"公主并不假装听过,还好,是个坦率的人。
这首《水龙吟》是一千多年后秦观所作的词,到哪儿去听呀,曲是我和赵倾城所谱。我微微一笑,"回公主,这曲子是奴婢之妹倾城所谱,词却是奴婢乱填的,叫《水龙吟》,让公主见笑了。"没办法,只好冒充秦观了,秦观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告我吧,又一想,现在还是公元前吧,反正他现在离出生还早着呢,无法告我侵权,便放下心来。
阳阿公主点头,"日后你们姐妹俩多谱些曲子填些词吧。"
我和赵倾城赶紧又谢过公主。不知道她会把我们归为哪个队中,赵临告诉过我们,在阳阿公主府里,粉绢衣的侍女是歌舞乐伎,绿绢衣的侍女是演奏乐伎的,青麻衣的是打杂的,服侍主人的起居,
阳阿公主沉吟了一下,叫道,"青鸾。"
一个粉色绢衣外加一件白纱衣的乐伎站出来,"奴婢在,请公主吩咐。"我知道,外面多罩一件白纱衣的侍女是都是管事乐伎,也就是队长,这个青鸾长了一张银盘似的脸,明媚照人。
阳阿公主看看她,挥挥手,"你退下吧。"
青鸾莫名其妙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青衣。"阳阿又叫道。
一名身穿青绢衣的侍女站出来,打杂的侍女都穿麻衣,管事的穿绢衣区别,并不像家伎队长那样外罩纱衣。
"你安排一下,给赵氏姐妹收拾一个间房,派一个小丫头侍候。"说完,两个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住她,袅袅婷婷地退入了烟罗帐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