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芸等她出来一起进去录音室。

看见她趾高气扬的模样，条条有理地回答那些问题，她很欣慰。她觉得陶心如心并不坏，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只要别人不依照她的命令行事，她就很不满。

过了几分钟，张丽还没回来，朱芸芸又慌了，这个张丽也真是个不省心的，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闹矛盾！她也看到了张丽的坏脾气，要是不出去找她，她恐怕不会回来了。

朱芸芸一转身，就看到张丽背着背包，缓缓走过来，看见她还有一点不好意思，把手上的果汁源递给她，“这是她的饮料。你给她吧。我实在看不惯这种人。”

“好。谢谢你。”朱芸芸咧开嘴，看见她眉目之间还带有汗水，抱着她，“这瓶水就当是将功补过了。你去休息吧！”

“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我和你一起在这里看着吧。虽然不想看到她，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等她出来我再和她好好理论！”张丽说道。

朱芸芸有点头疼，“那你还是别在这里了，万一你们理论不成，动手打架，受伤的不只是你们！”

“不会的。我像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告诉我，你哪点不像？”看了刚才火爆的场面，朱芸芸觉得她的脾气才是真的大。

……

“总策划，不带这么唬人的！”张丽看见朱芸芸，觉得气恼得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搪塞她。许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张丽已经被磨练得很老练，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渐臻圆润，相比以前激傲的脾性，已经变更了不少。

那时的古灵精怪的小狐狸，早就迷失了，换来了，现在这样可以，把事事处理周全的职业女性。这样也是不错的。可是，那时为什么会那么失态？是因为她已经把朱芸芸纳入了应该被保护的范围，还是觉得这个女子从来都不一般，身上有她早已经散去的，关于未来的那种力量，不放弃的力量。

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对生命的感叹和敬畏。

“怎么了？”朱芸芸还无法看清楚张丽的心，时而像是温驯的猫咪，时而化身迅猛的狮子。可是，无论什么时候，张丽永远都站在这里，在背后默默的看着朱芸芸，支持着她。

“没事。”只是很久都没有反省了，在电台呆了这么久，她一直都在往前走，不曾后退，亦不曾回头，她把手放在朱芸芸的肩膀上，朱芸芸扭头看见黝黑的眼眸，扯起嘴角，真心地笑了，“芸芸，你会不会变？变了还是你吗？”

朱芸芸的笑僵硬在脸上，并没有多话。这样的问题她没有办法回答，命运随时都会急转弯，这是任何人都没法预料到的，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金子还是坑，该拿起来收藏好，还是绕道而行。唯有承诺不可轻易给。

几秒钟之后，她僵硬地回头，盯着倒映出她的身影的玻璃，眼神涣散，思绪早已离开这里，飞到了九霄云外。

“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张丽解围道，也许自己的问题有些沉闷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是她的内心，真的很想知道。

“不，如果我不是这个样子，你还会不会这么帮我？”即使朱芸芸已经不敢轻易地开启心扉，可她的内心依旧柔软，想要知道，这一份温暖是不是纯粹，是不是值得自己好好珍惜。

“我。。。”张丽冥想，也许会吧。

“朱小姐，你现在去买果汁吧，还有十分钟节目就要结束了，她对食品很是挑剔！我在这里不方便走开，而且，我的艺人好像特别钟爱朱小姐买的果汁，所以，权衡之下，还得麻烦朱小姐了。”

经纪人对着朱芸芸说了这番话，他竟然还觉得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你不要欺人太甚，芸芸性子温柔，不想招惹是非，不想和你计较太多，你不要得寸进尺！陶心如怎样，明星大腕又怎样，还不是和平常人一样，要吃饭上厕所，哪里不同了？想喝水自己去买啊，你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张丽咄咄逼人，一张锋利的嘴如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向敌人开刀。

“你是经纪人，艺人的吃喝拉撒全在你的身上，你不去谁去？我们看起来很好欺负，不代表就可以无限制的压榨我们。你要是不愿意去啊，叫陶心如自己去也行啊。”张丽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张扬跋扈的样子，和陶心如一样的德行！！！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张丽！！！”朱芸芸在这种情况下很为难，一边是合作方，一边是工作伙伴，无论斥责哪一方，都是不好的。

她把手上的水扬起来，“这瓶水就是给陶小姐的，你们不要争吵了。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形象，小黑，你是陶小姐的经纪人，闹下去对陶小姐也不利。记着看见了，还不一定怎么写，我不想因为这么好的一次合作变成了坏事。”

言下之意就是万事以和为贵，对双方都有好处。

小黑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手机，看看后对朱芸芸说，“她要喝水，喝果汁源。”

“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了，喝什么水！等她出来也不会被渴死！”张丽很是不满，对于陶心如这种刻意的刁难，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心中预备的愤怒快要积攒到极点了，随时都有被点燃的可能。

朱芸芸把果汁源递给小黑，小黑还有些难为情，又把水推回给她，“我还没有说完，朱小姐，你能不能委屈一下？”

张丽瞪着小黑，完全猜出他是什么意思，接下来狗嘴里吐出什么样的渣渣，“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朱小姐，我知道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的难为情，心如要你亲自送进去。”小黑迟疑了片刻，还是照单全说，虽然觉得陶心如这样并不好，谁让他是她的经纪人呢？不护着她，就是和自己作对，何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