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眸光,如同夜里寒凉的水,拂过心间,叫人放肆不得。
阮卿卿看着白诗晴,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说,我形容的对吗?"白诗晴看着不说话的阮卿卿问道。
阮卿卿抿唇,浅浅的呼吸,没有开口说话。
"对吗?"白诗晴再问,带着一股,不问出答案,决不罢休的气势。
阮卿卿在这份气势下,开始认真的想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然后这一想,她不得不承认,白诗晴没有说错。
她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向往,也没有什么想往。
周围的日子是那样,她就那样过。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
"对。可那又怎样?"阮卿卿应了一声,紧跟着就不甘心的问道。
白诗晴没有回答。
她看着阮卿卿道:"叶蓁呢,就像是悬崖峭壁上的野花,她知道自己需要阳光,所以,她会争取,她知道自己需要水分,所以她会自己汲取。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吧?"
阮卿卿沉默,"对。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野花迎接风雨,扎根努力的时候,已经长成茁长的花树,而你却还是那一株被养在温室里一成不变的花朵。不是叶蓁变了,不再是那朵长在悬崖上的花,也不是你变了不在是温室里的那朵花,而是你们之间有了从一朵花,变成一朵花树的差距。这差距,就是矛盾,就是你此刻心中的不平衡,就是你觉得若不是因为你,叶蓁就不会遇到楚辞,不会有今天一样!"白诗晴难得的说了一长窜。
她看着阮卿卿,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继续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就是没有你,叶蓁他日,也一定会成长到如今的模样,走到我面前,走到楚辞面前。你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阮卿卿蠕动了一下嘴唇,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白诗晴。
"我要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你若还想不开,那我也没有办法!当然,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也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你的外公,外婆,舅舅,谈一谈。他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渣父,最亲,也是唯有的会在意你的人。他们不会撒谎,也不屑。"
白诗晴看着沉默的阮卿卿,眸光流转间,不知道眯了眯。
"你若想清楚了,希望你与叶蓁,彼此各自安好就行。你若没有想清楚,我也请你与叶蓁彼此各自安好。不然的话,我的手段,你可以想想。"
阮卿卿用力咬牙,死死的看了一眼白诗晴,起身,一把冲出房间。
"卿卿..."
秦婉柔看着压抑着自己情绪的阮卿卿,起身冲出房间,忙站起来,喊了一声。
看到对方身影,迅速消失,秦婉柔脸上闪过一抹莫名,然后转头看向白诗晴。
"秦小姐,京都市,说大,它很大,说不大,它也真小的很。比如,秦小姐身世,比如秦小姐心中的算计。"白诗晴看着秦婉柔似笑非笑的说道。
秦婉柔嘴角的笑容,僵僵的,扬不起来,"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是吗?真的听不懂?"白诗晴起身,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