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突然问起废帝来,但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对,便低下了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新帝上位已有一月有余,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朝中事务也日渐步入正轨,比起羽洛君在位的时候,处理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以为会在羽夜凌上位期间邻国会带兵来犯,好在依旧没有动静。让朝中大臣的心,也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被炸的冥宫依旧保持着被炸时的状态。
阴沁的身影落在了这已经残败不堪的地方,她用这多年前魅姬建的宫殿换来了羽夜凌被大臣们爱戴接受,这个代价对于她来说,是值得的。唯一的就是对不起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从搬进了皇宫之后,她已经有一月没有回冥宫。早该回来谢谢做她背后的那个男人!
"参见宫主!"
"嗯!"
阴沁大步走进自己建的宫殿,熟悉的感觉,让她像回到了家一样。大殿里举杯畅谈的两个人,让她惊讶不已。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坐在一起,并且感情似乎很好。
"哟,皇后娘娘来了!"
之前断情一直是冷漠酷酷的样子,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说话的语气,让阴沁觉得跟肖云长很像。都那么欠扁。
影看到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站起来迎了上去。
"怎么回来了?"
冥冥之中,他希望她常回来看看。看他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行踪,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阴沁看着他温暖的笑容,不管在什么时候,他对她露出的都是这样的表情,让她不自觉的常常会陷入他的柔情里。
"似乎好久没有回来了。"一句话,道明了她的思念。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她自然是想念的。
影轻轻的一笑,"还没吃过饭吧。我们刚吃。"
说话间,已经有人将碗筷摆上桌了。阴沁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她觉得,跟羽夜凌在一起的时候是浓浓的爱意,跟影在一起的时候是浓浓的亲情。
断情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流露的感情,心中有淡淡的苦涩。
"你怎么在这里?"阴沁突然收起笑容,看向断情。
"副主一人无聊,本座也无聊,所以就来看看能不能凑在一起。"说完,便饮了一杯酒。
阴沁在他和影身上来回看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断情见她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皇后娘娘不在宫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就不怕羽夜凌出动御林军么?"
他脸上有笑,但心中有苦。她已经为后了,她已经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本就配不上,现在更是遥不可及。
"这里也是本宫的地方,本宫的家,怎么就来不得了?"
阴沁白了一眼断情。这男人,有时候也是吊儿郎当的。似乎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的时候,当然,在影身上,她从没有看到。影,一直是个温和的人。
"是是是!这里就本座是个外人。"断情又饮下一杯。
看到他,突然想到那次分开之后,他是追着莞青去的。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心里那八卦的小虫子钻了出来。
断情看到阴沁那眼神,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对了,上次分开的时候,谷主是和莞青姑娘一起的,不知道谷主有没有和莞青姑娘在荒山野岭里发生点什么?比如促膝交谈,数着星星,说说心里话之类的。"
噗!
断情一口酒刚喝进去,就全部吐出来。他的眼里带着惊奇看着阴沁,后者竟然悠闲的品起酒来。还若有意味的笑着。
影无奈的摇摇头,她比以前,更鬼马精灵了些。
"本座只是顺路过而已,呃...跟莞青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一个女子夜晚在深山里...本座只是...只是看有没有捷径..."
说到最后,断情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脸上有些不自然。
阴沁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实在是让她捧腹不已。若是让他的下属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惊呆。
看着两个人的笑容,断情又急又气又不好意思。这女人,怎么这么腹黑?
"好了。别再解释了,越解释又黑。不过,人家姑娘一片真心,谷主倒是可以试着接受。毕竟莞青姑娘也是位难得的佳人,又是鬼医之女,与谷主也算是门当户对。若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话。"
阴沁不再笑了,而是很认真的看着他。
断情也恢复了原状,不禁打趣的看着阴沁,"皇后娘娘是要做媒人了吗?"
"若你愿意,本宫也不介意。"阴沁淡淡的笑着。
这两男一女之间,原本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现在,他们可以轻松愉快的坐下来吃饭聊天,这样的情景,是他们三人任何一人都没有想到的。
断情只是淡然一笑,不由将目光转向影,"宫主不必担心本座,不如先帮副主牵一根红线再说。"
影只笑不语,看着阴沁的眼神里全是柔情。他的红线,岂会让她帮忙牵?他手中早有一条红线,只是另一头,已经有主人。
阴沁明白他笑容里的含意,他若有喜欢的人,她一定送上满满的祝福。她不强求,也不强留。
断情很羡慕他们,两人不用说话,便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影对阴沁的感情,他永远不可能达到。影拥有她的下辈子,而他,永远只能与她擦肩而过。
三个人,在带着复杂又温馨的气氛下,共度了难得的一次午餐。
"影,我想要知道蛟龙国皇帝的一切信息。包括,他的画像。"站在秃魔峰上,阴沁眺望着远处的山林,云雾缭绕,似梦似幻。
断情用过饭之后,便离开了。阴沁也没有多留他。
影平静的看着她,"好。"
她的要求,他无条件答应。她让他做的事,他毫无保留的去做到。他不问缘由,只要她要的,他都给。这也是他唯一觉得自己是被她需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