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再陷入了沉寂。
"王爷...呃,该换药了。"莞青端着给羽夜凌要换的药进了正厅,里面诡异的气氛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玄月站在门外,又不阻止她进去,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其实玄月觉得屋里的气氛一定有些异样,所以莞青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拦下她。
阴沁站起来,走到莞青面前,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难不成这些天,都是她在替羽夜凌换药?
"我来!"
"你的手..."莞青不禁担心她的手。
阴沁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无事。"况且那药盘又不重,她还没到那种地步。
莞青看了一眼羽夜凌,便点点头。看了一眼端着茶杯喝着茶的断情,心里有那么一丝喜悦。他终于喝了她泡的茶!
"玄月,给二位公子安排一下房间。"
羽夜凌站起来,接过阴沁手中的药盘。对断情和影说道:"本王去换药,二位若是不嫌弃,便在这里将就住一晚。"
"王爷请便。"断情觉得,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羽夜凌便点了一下头,出了正厅,回了之前的屋子。
玄月见主子走了,便带着他们两人去了另外两间小屋,莞青看着断情的背影,走到他之前坐的位置,端起他喝过的茶杯,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回了屋子之后,阴沁一声不吭的接过羽夜凌的药盘,然后掀开他的裤脚,小心翼翼的将包扎着他伤口的布轻轻拿掉,膝盖有些红肿,上面的肉似乎都烂了。因为草药的原因,看起来黑漆漆的,怪吓人。
这伤,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在莞青的医治下还这个样子,那刚受伤的模样可想而知。
小心的将莞青配好的草药放在干净的白布上,再敷在患处,动作极其轻柔小心。
羽夜凌看着替他换药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撩起垂落在她胸前的头发。认真的阴沁,没有理会他的动作。直到最后将纱布一头押在了里面,才结束了整个换药过程。
将换下来的旧药拿到门外的篓子里,再洗了左手。擦干之后才又进了屋。
羽夜凌看着她一直不出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轻轻拉过她的手,温柔问道:"怎么了?"
阴沁抽回手,看着她替他包扎的伤口,想到之前都是莞青替他换的,心里越发不舒服。
她虽然知道莞青是有意于断情的。但大腿膝盖,也算是亲密接触吧。
总之,心里有些不舒服。
羽夜凌见她一直看着他的膝盖,又想到刚刚莞青端药来她的态度,便猜到大概她不高兴的原因了。
"你放心,这药是我自己换的。"
被看穿心思的阴沁抬起头,"真的?"
羽夜凌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难得她会吃醋!不过说起来,他似乎更有吃醋的资格。
"为夫可是拒女子于五里之外,那沁儿呢?"
阴沁见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心里顿时有点虚。她受伤了,肩膀和手都是影替她上的药,说起来,她才是该被怀疑的那个。
"我,这是没办法。不过,我这又不是隐私地方,也无所谓嘛。"
肩膀处的伤,每次都是露出一点。在她心里,影是家人,所以觉得没有什么。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与魅姬差点走一辈子的男人。
对于一个丈夫来说,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况且这还是个封建,以男子为尊的时代。而且,她的男人又不是一个普通人。
见羽夜凌不说话,阴沁看着他,泯了泯唇。
"我和他们没什么。他们是..."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上了。阴沁睁大眼睛,看着同样看着她的男人。
辗转反侧的吻,渴望已久的温情,在此时化开了。久久,直到阴沁将身子全压到他的身上,才结束了这个吻。
羽夜凌轻轻捧起她的脸,眸子里是满满的深情。
"我相信你的心!我该感谢他们,谢谢他们照顾你,把你送到我身边。若他们不是我的情敌,那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想着阴沁那晚的经历,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若是他们没有出现,他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他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阴沁还在感动他那一番话,又被他紧紧的抱着。手,也放在他的腰上。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不管我在哪里,我会为你好好活着,不管你在哪里,你为我好好活着。"在她耳边轻声动情的说着。
阴沁会心一笑,在他耳边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虽然相识到成亲没有用多少时间,但都了解彼此。更多的时候,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着想。
"水渠现在挖得怎么样了?"
情已经温完了。也该问问大事了。
羽夜凌让她靠着自己,"进行的还算顺利。这村子里健壮男子很多,加上之前招募来的人,可能还有十天,便可完工。"
有银子,不管再难的事也能办成,除非有人刻意阻挠。
一想到银子,羽夜凌心中的那个疑问就深了。太师筹不到银子,偏偏他的女人一下子就搞定了。他可不认为是王府的,王府有多少家底,他很清楚。
"沁儿,那一百万两银子你从何而来?"
阴沁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本不该瞒着他,但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
"我干杀人的事多年,想要多少银子没有?"
这俏皮的话,让羽夜凌哭笑不得。敢情她真的杀了很多人,得了很多佣金。
不过,他也不再多问。他暗暗发誓过,不管她做什么,无条件相信她。
"你被那个灭绝追杀,十之八九是柳正德干的。他一荣华毁在你手上,肯定不会死心的。"回京之后,一定要让柳府永世不得翻身。
阴沁同意他的话,不过除了柳正德最有可能的就是柳心絮。
"柳心絮可说过让我生不如死。"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着寒意。或许,柳心絮真的在动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