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惜坐在一边,只顾吃着菜,也不跟他们说话。不过,他们说的话她也搭不上。
羽夜凌也吃下最后一口,"嗯,皇上让我这两日去长流河看看,看一下地形,在太师将银子集齐之后,便可立刻动工。"
"凌哥哥,那你要离开这里吗?"湘惜第一反应便是他是离开。
"嗯。"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她反而只是淡淡的撇过脸,又开始吃还剩下的饭菜。瞧她那样子,羽夜凌无奈的摇摇头。
"惜儿跟你太久了,也变得这么冷漠淡然了。"
"你以为每个人看到你就要很热情吗?"阴沁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两人的表情,让低头吃饭的湘惜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幕,看起来如此和美,如此甜蜜。家人的真正感觉,便是他们这样了。
"沁儿,为夫不在的日子,可不要太想我。"
再过两个时辰,羽夜凌就要出发去长流河。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当然,是某男执意要将阴沁抱在怀中。
阴沁挣扎过后,便知无效,也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听他的话,心里忍不住嘀咕,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不是不见面,还这般煽情。
"我不会太想你。"
羽夜凌一把扳过阴沁,认真的注视着她。这突然的严肃,让阴沁也盯着他。两人对视一阵子,羽夜凌一把抱起阴沁,就像那张大床走去。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便开始解衣服。
"喂,大白天的,你想干嘛?"阴沁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羽夜凌拂开她的手,勾起嘴角,"为夫想干嘛,沁儿不知道吗?"
说完,便扑了上去。大白天里,一室涟漪...
羽夜凌带着玄月去了长流河,他前脚刚走,阴沁便也出了皇苑。
穿梭在树林之中,身子如燕子般灵活轻盈。一路,她来到了意远山庄。山庄的人见了她,先是有些愣住,很快就恭敬的请她进去。
意远山庄建筑雄伟,花卉众多,不少的亭院屹立在广阔的地面上,占据着整个山庄。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世界。从平时见肖云长的样子,没有谁会知道他是北定最有钱的人。
"哟,凌王妃怎么有空来寒舍?"
肖云长那欠抽的声音响起。一脸悠哉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纨绔子弟。
阴沁像个主人一样坐在红木椅上,嗤笑一声。环顾着这大厅的装置,价值不菲的花瓶,摆在桌上的茶具都是用金镶嵌的花纹,屋内的几根大柱子上刷着金漆。整个看下来,都是富贵的象征。
"你这要是寒舍,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是流露街头。"
阴沁毫不留情的揶揄他。让肖云长"嘿嘿"几声干笑。
这女人,从来都不知道给男人面子。说起话来总能震撼人心,心脏若是不好的,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
"王妃真会说笑。"肖云长坐在她的对面,脸上带着笑意。
阴沁也不再跟他斗嘴,正事要紧。"柳正德可有来找过你?"
肖云长坦然点头。
"看样子你并没有答应他。"阴沁见他那样,便得出了结论。
肖云长看她一眼,"我要是答应了你不把我给砍了?不过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他昨天才找过我,你就知道了。"
"这非常时期,对对手的动向自然是要摸清。"
暗血要不跟她说,她也不知道。不过肖云长的身份如此隐秘,就连羽夜凌也不见得知他底细,柳正德怎么会知?
"他开口就要一百万两,还真说得出口。"肖云长一想到那老匹夫的态度,就有气。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咚!声音停下,肖云长不解的看着她,不知她在想什么。
阴沁嘴角微扬,"我相信他一定在京城富商中找过人了。一定是没有希望才找到你。离指定时间只还有五日,我要让北定所有人都不给他一个子儿。"
肖云长呆呆的看着眉梢带笑,神情高傲的女子。这么狠!
"你放心,我早就打过招呼了。好歹凌王也是我的好友,收到消息之后,我就做好工作了。大概是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找我的。"
阴沁一听,眼里露出了赞扬。果然是个精明的人!
肖云长接受了她无声表扬,得意的扬起高傲的头。
"公子,柳太师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年轻男子。"下人急匆匆地来报。
肖云长皱着眉头看了看阴沁,阴沁点头便藏在一个高大的屏风后。
在下人的带领下,柳正德和一个手拿折扇的年轻男子进来了。肖云长并没有起身,在看到他们两人时,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这样的态度和表情,让柳正德心里很不舒服,好歹他也是太师,怎么可以如此对他?不过想了想,现在是来求人的,就算对方再怎么为难自己,也得忍。
"在下辛庄,见过云长公子。"此人,正是辛公子。
今日的的他依然文质彬彬,面对肖云长冷淡的脸色依旧以笑脸相待,举手投足之间,十足的文人雅士。
肖云长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这个男子,真是没有印象。不过他的态度,还是有些赞赏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肖云长请他们坐下,又传来下人沏茶。最后若大的大厅只剩他们三人。
不,应该是四人。还有屏风后的阴沁。那辛庄一开口,还有他的谈吐举止,而且他是跟着柳正德来的。种种迹象看来,就是一个幕僚。
"不知太师此次是为何来?"肖云长呷了一口茶,明知故问。
柳正德皱起眉头,"老夫依旧为昨日之事而来。"
一想到凌王已经去勘察地势,而他这边还没有动静。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况且,那京城百姓之事也不了了之,更让他的心情恶劣。
昨日来,见肖云长不肯,他气急拂袖而去,竟忘记大事。今日又找上辛庄一同前来。
肖云长脸色一沉。悠悠开口道:"我以为昨日我说得很清楚,看来还得跟太师说一次。肖某不是什么大恶之辈,但也不是大善之人。一百万两也是肖某经营苦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