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盟会’,当今江湖第一大帮会,帮内人员庞大,分支俱广,各省县都有他们的据点。盟主刘云鹤对外界一直是个迷,他很少亲自露面,会中的重要事情都由纪尘远主持。
镇南大将军张信昌在那封密报内,详说了圣盟会的组织人员及分布,皇上一看,就忧上心来。
其间的主要人物都是七年前,参与过平阳王叛乱的臣子的后人,当首一人即纪尘远,当年先帝设的辅政大臣纪非的孙儿。
当年先帝临终曾设辅政大臣三人,纪非就是其中之一,他又是当年先帝的国丈,可不知他是怎样卷入了平阳王叛乱,只记得当年,自己下令要了他满门五十二口人命,下令的那一刻是太后摁着他的手按下的御玺。
那时的永健帝才十四岁,见殿下的青石地上,有着斑斑的血迹,是有臣子撞死以明心志的,被宫人刷了却还洗不掉那浓浓的血腥味。他有些怕了,由他下令处死的人,几近千人。
纪非一边被侍卫拽下殿去,一边破口大骂:“皇甫纳兰,你这个贱人,你先害了我的莲儿,现在又来杀我的全家,你妇人之心,如此恶毒!”
“先皇啊,枉你宠了莲儿那么多年,不想,你刚走,这贱人就害了她,现在,她还来要我全家的命,先皇啊!”纪非边哭边骂,老泪纵横。
永健帝见到太后的脸扭了几扭,几近变形,咬紧的唇露着恨意:“把他的嘴赌上,快赌上!”太后皇甫纳兰指示道。
漫骂被扼住了,永健帝见到那个老人被拖了出去,两条腿兀自在地上乱踢踏着。
“如果我纪家还有一点血脉,就不会放过你们!”纪非的话还言犹在耳,不想他们真的留下了血脉,就是这个纪尘远。
他差一点杀了自己,若不是自己恐慌中拽过了孙道莹,只怕那死在利剑下的就是自己了。皇上见到他的名字,还是心有余悸。
至于盟主刘云鹤,除了名字外,却是空白。
“主子,到前面歇息吧,那里有间寺庙!”赵全在身侧说道,永健帝停住了沉思,抬头,见雾气中,前面果然有一座寺庙。
却原来是道观,黑色的牌匾上写着‘清风观’。
永健帝一行并未进到观内,只在门前讨了水来喝,他们已经习惯了赶路,一切从简。
赵全把水碗递与皇上,皇上喝过后,他又接了过去。
“这里离河西府,还有多远?”皇上问。
“只不到一天的路程!”赵全回道。
正在这时,听到山下有喧哗之声,片刻之后,却是有着两骑从山下直冲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黑脸的汉子,身子略胖,胡鬃满面,看着就是个粗犷之人。
后面那个人追着他,两人手中都拿着家伙,边走边比试着。
“大光,你还跑,说了只是比试下,又不动真格的,你怕什么?”后面那个人身形飘逸,容貌俊朗,只是有着些阴柔的气质。
前面一人说着什么,听不太清,里面加着些粗话。
永健帝向赵全使了个眼色,赵全便扶着他上了马车,他自己坐到车前,充当马夫。
其余随从也全上了马,他们一路上只是赶路,甚少与他人相缠。
他们正准备走开,山下又走来三人,前面一个人身着男装却容颜秀丽,神情淡漠。他身后跟着两个人,正亲切地交谈着。
这刚刚上得山上来的五个人正是许大光、叶清欢、杜筱菊、纪尘远与刘玄英。
杜筱菊见叶清欢与许大光已经下了马在观前等着,就迎了过去。
走到近前,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行人刚刚离去,她听到一个声音,很远的传来。
“快些赶路,莫要错过了投宿!”听声音是从马车中传出的,杜筱菊有些呆住了,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杜筱菊的心内顿时如起了淘天巨浪,本要下马的她却又信马走了下去,
待与那马车相近时,她听到身后的许大光喊自己。“唉,嫂子,快回来,搂不住马了吗?”杜筱菊不禁苦笑,这几日,许大光总是对自己这样相称。她拽住缰绳,马就停下了。
看着前面那马车,杜筱菊不禁在心内笑自己痴心,只凭着一个相似的声音,就要追随过去,自己还是这样的念着他,原以为可以忘记,不想,却这样,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