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以棋会友’的背后,真正要的,竟是‘比棋招亲’。
杜筱菊望着皇上,不禁地轻轻笑了,看到他赌气似地看着自己,就慌忙低下头去,但嘴角眉梢,还带着笑意。
“老人家,在下不才,早已娶妻生子,对于此事,却是不想。祝贵千金早得贵婿,在下就此别过!”皇上答,他只当这是笑谈。
里面却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轻脆的破裂声,想是茶杯之类。有一个女孩子惊叫声:“小姐!”
老者却是急切地说:“公子再考虑下,我孙儿容貌无双,才智过人,只因一小许了愿,所以才出此下策,倒不是什么……”
“爷爷,他即不愿,就不要勉强了。”里面的人答道。
杜筱菊听着她声音清婉动人,里面透着无限的失望之意。隐隐地看到里面的人站起身来,走到帘前来,身形婀娜,果不一般。
“爷爷,这位公子,即是不愿,咱们何必勉强,雁儿棋艺不精,让人遗笑大方。”那女子说。
“小姐言重,棋之高下,岂一局能分,只是在下却是真的已成家室,怕辱没了小姐。”皇上说,他看到帘内人身形微动,似在行礼。
果听得她说:“公子自谦,雁儿有礼了。”
皇上却是回了一礼,转身又向老者行了一礼,就牵着杜筱菊的手走了出去。
走到台下时,那头一位老者却跟了上来,手里一拖盘,上面却有着十锭黄金,烁烁发光。
皇上要推却,却见台上那老者说道:“公子请不要推拒,我司徒家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听他如此说,皇上只得叫赵全收下,但却不便再久留,一行人,立即从闹市中走了出来。
“皇上,刚刚他说司徒家?”赵全说着,看向皇上。
“难道他就是司徒赢!”皇上说,他回过头去,却见那高台已远,有人正在向下拆着条幅。
“我想着就是,要不然,谁有这样的大手笔,一份礼金就十两黄金!”赵全回复。
“司徒家现在不是没有后人了吗,怎么又出了这个孙女?”皇上奇怪地说,他没有深想,就上了马车。
杜筱菊也坐进马车里,贴着皇上的身边坐着。
赵全亲自赶起马车,天黑前,他们要赶到京都的。
杜筱菊自上车起,就低首坐在一边,初时皇上并未在意,只晓得她一直如此,可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如此,就觉奇怪,歪过头去看,见她却是咬着唇,强忍着笑的样子。
“筱菊!”皇上喊她。
“啊?”杜筱菊抬头,还不及掩饰脸上的笑意,看到皇上沉着脸看着自己。
“你在笑朕吗?”皇上说。
“奴婢不敢!”杜筱菊低下头去说。
“你说什么?”皇上说。
“奴婢……”杜筱菊说到一半,突然发觉皇上的口气不对,就抬头来看,却发现皇上正笑着。
“杜筱菊,你胆敢来取笑朕!”皇上说。他把衣袖掳起,做出要呵杜筱菊痒的样子。
“没有,皇上,我只是觉得,皇上不愧是万人敬仰之帝王,即使不是皇上,也会不愁生计的。一下子,就有十两黄金。还有,美人相赠……”杜筱菊轻笑着说着,却见皇上的手真的伸过来了。
“啊,皇上,筱菊不说了,筱菊知道错了。噢……”杜筱菊受痒不起,娇笑连连。
皇上最喜她此时无所拘束的样子,看得她笑得开心,不由得心生爱念,止了玩笑,揽住她的腰,吻将下去。
不想,车却突然颠簸下,两个人却一同地扑倒了。
看着彼此的狼狈,两个人不禁笑了起来。
赵全听着他们嘻笑的声音,不禁也暗暗地笑了。这几天,皇上脸上的笑多起来,而且是那样的发自内心,他看着,却是有着些心酸。他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每次见他欢喜都得不长久,最后都是以沉痛收尾。
赵全不知,皇上这次的喜悦可以维持多久。听到他们的笑,他也跟着笑起来,可他的眼角却是笑出了泪,挥手拭去,却是高喝声“驾!”
马车却是离着京都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