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后生,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我哪里指的是她啊!我明明指的是彩玉啊!”
被指着的马氏,立刻跳了起来大喊冤枉。
可她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冤枉的,心里却不晓得有多高兴。
她就想事情闹成这样,闹得越大越好,闹得人尽皆知就更好。
“那天彩玉和她一道从山上下来,我指的就是彩玉啊!你相看错了人,这哪里能怪我啊!”
富员外的公子,没想相看上刘彩玉,却看上了楚新月,这一出戏,就够刘家人闹腾上好一段时间了。
到时候她只要端着小凳子来看这场大戏就成了。
还想能耐,还以为自己挣了两个小钱就能嘚瑟,现在她就看他们刘家还怎么嘚瑟。
“不是,大婶,你那天明明和我指的就是她啊!你还说她心灵手巧,说她心肠好,是方圆百里都难寻得好姑娘,这个时候你怎么说你和我指的不是她呢?”
这个时候富有为是百口莫辩了,现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彩玉,他也想起来了,那天刘彩玉是在的。
可是那个大婶明明是把楚新月指给自己说她是刘彩玉,而不是自己没有相看上的刘彩玉。
“我说后生,你眼神不好怎么能赖到我的身上呢?我问你要相看的是民银山第一美女不?你说是,这民银山的第一美女就是站在你面前的彩玉啊!我哪里晓得你相看的会是她啊!”
“我要知道你相看的是别人,我肯定是会和你说清楚的,说她是别人的媳妇。”
马氏说的振振有词,反正那天自己一个字的破绽都没有,这个时候不管自己怎么说,错的都会是认错人的富有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不相干。
她现在等着看刘家的这场好戏就成。
“还有,赔钱货,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彩玉那天要相亲,你站在中间做什么?你这不是净添乱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成心添乱要搞破坏呢!”
临了,马氏还不忘添油加醋这样补上一句。
反正现在火烧得够旺了,她添上了这把柴以后,等着看好戏就成了。
“好哇!原来是浪蹄子你故意要坏了我家彩玉的好事!我们家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啊!你要这般的三番两次来和我们作对啊!”
气头上的王秀娥,听了马氏这么添油加醋的一句话后,立刻失了理智的冲楚新月冲了过来。
觉得这些事都是楚新月故意惹起来的,要不然富员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相看上她,而不是自己的彩玉。
刘致远怕王秀娥会伤了楚新月,急忙伸手将她拦住。
“王婆子,这是怎么搞得?竟然人都会搞错,你是故意糊弄我们父子吗?”
随后走进人群的富员外,没想到自己大张旗鼓的挑着聘礼来,最后却连自己相看的儿媳妇是谁都弄错了。
这把他给气的差点肺都要炸了。
他有头有脸,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这样被人糊弄戏耍过,今天这样一闹,真是把他什么颜面都给丢尽了。
最后他只能把这一切过错都怪罪在保媒的王婆子身上。
王婆子早就被吓得冷汗涔涔了,她也没有想到,这聘礼都已经下了,竟然会横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拿帕子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以后,王婆子急忙伸手把站在人群里窘迫的差点都要找个地缝钻了的刘彩玉拽了出来,走到富员外的身边。
“哎哟!富老爷,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敢戏弄你们啊!这个才是刘大海的闺女刘彩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