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峰“哦”了一声后,摸了摸鼻子,重新回到床边,抚着龙子昕的浓发,爱怜的看着她,凑到她耳边哄,“小昕乖,小昕现在发烧,不能吃巧克力,等我们小昕病愈之后,爸爸给你巧克力,好不好?”
言泽昊哑然失笑,他是没想到何俊峰竟还能说出这番话“幼稚”的话来。
后来,言泽昊不放心,又给远在美国的箫默打电话,箫默的物理疗法与他的大径相同。
这一夜,何俊峰按照箫默和言泽昊的方法,守夜治疗,未敢合眼,床上,龙子昕沉沉入睡,手里竟然握着两颗巧克力。
言泽昊一直坐在床上守着,好几次,何俊峰让他去睡觉,言泽昊摇着头,其实他什么也帮不了,但他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子昕,觉得心里踏实。
“俊峰,你睡一会儿,如果子昕不舒服了,我叫你。”言泽昊见何俊峰不眠不休,也挺心疼的。
“不用,我过一会儿还要给小昕量体温。”他说着,又伸手摸了摸龙子昕的额头,龙子昕在睡梦中,觉得不舒服,皱眉避开了。
他收手,不再碰了。
言泽昊也不劝了,他知道子昕这烧如果不完全退下去,何俊峰今夜是注定睡不着。
凌晨,何俊峰守着龙子昕和言泽昊浅浅的说着话,“五月份去美国时,我们随身带着中药,是因为小昕被诊断患有不孕症,其实她这症状在三月份我就知道了,正因为知道,我才急着要跟她登记结婚。”
言泽昊听着,眼睛竟有些湿了。
何俊峰说,“得知她怀孕,我高兴坏了,甚至还选择了一醉方休,但是在第二天,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小昕的身子太弱,不适合怀孕,甚至可能还会危及到小昕的生命,医生建议我们不要这两个孩子,但是小昕不愿意,说什么也要这两个孩子……”
言泽昊痛了,那种痛让他眼眶泛红。
“我何俊峰马上就要步入而立之年,之前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但是小昕却让我知道什么是害怕。随着她的月份越重,我就越害怕,害怕两个孩子出事,更害怕她出事。”孩子出事,龙子昕会痛苦不堪。
何俊峰说这话的时候,已不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霸主,他的眉眼间不再凛冽寒锐,也不再是那般深不可测,而是溢满了温淡和平和,甚至还有水汽氤氲。
“我知道,这次的言婉事件,小昕并没有真正的原谅我。若不是您要来江州市,若不是她现在身怀有孕,她只怕不会搭理我,这次,我算是沾了您,沾了孩子们的光。”
言泽昊心头震颤,对的,是震颤,因为他看到了何俊峰眉眼间的浓浓情愫,而那些浓浓的情愫只属于何俊峰对龙子昕的。
“舅舅,如果可以的话,您就留在江州市,您是小昕在这个世上的唯一长辈,同时也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长辈。”说到这里,何俊峰把言泽昊的手放在龙子昕的手背上,而他紧紧的握着他们的手,“小昕从小就被何家人伤害怕了,所以缺乏一种安全感,对人也有一种防备心理,就算是我这个丈夫,有时候也让她感到不安全,小昕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感觉得到,这次的言婉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离家出走不是小昕的风格,但是她在这里感觉不到这是她的家,所以才要离开,才要躲到望江阁去,现在有您在她身边,她会觉得特别心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