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看着别人如此纠结如此痛苦的无法抉择,我觉得很有趣啊。"无双呵呵一笑,看着沛泽惊愕的神情却更觉得愉悦了。
无双在说什么?沛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沛泽皱眉,脸色灰白,忽然恍然,"还是说,你一直都是这样,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那师父,你对师父..."沛泽已经不敢想下去。
"哦呀!"无双一愣,接着赞赏的点头,"不错啊,沛泽,你蠢了那么久,终于聪明了一回。"
"你对师父的关爱都是假的?"沛泽已经止不住心中的愤怒想对无双出手。长歌却在旁边紧紧拉住了沛泽的衣袖,她很清楚,沛泽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快选吧。选你师父还是你的爱人?"无双微微蹙眉,已经失去耐心。
"我,不会选择。"沛泽冷笑出声,"无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让师父转世,你让莫清绝一直寻找师父,到底有何目的?"
"真是讨厌。"无双翻了翻白眼,轻轻一挥扇子,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沛泽!"长歌的尖叫声响起,身子却比声音更快的挡在了沛泽的前面。沛泽却一把捞过长歌,将长歌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吃力的结出一个结界希望能缓冲无双的这一击。无双这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一击却足以让人毙命。结界破碎,沛泽的手臂被划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快走,去告诉师父,快走,去神界找师父!"沛泽将长歌猛然一推,"我无法选择,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无双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再攻击,摇晃着他的纸扇,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只是他的笑,却犹如那最阴暗的深渊。长歌心中乱成一团,没有选,他最后没有选。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知道,她一转身,就是诀别,再不会看到沛泽。更知道,自己根本就跑不掉。
"为什么不走?走啊!长歌!"沛泽看着在原地没有动的长歌,怒吼起来。
"沛泽,你认为我会丢下你让这一次成为永别么?你认为我逃的掉么?你到底是在关心你的师父还是在担忧我?"长歌满眼含泪,终于忍不住也吼出声,"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凭什么丢下我先死?"
无双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爽的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手中的纸扇在半空划出一弧线。
长歌紧紧的抱住了沛泽,沛泽愣住,接着缓缓闭上眼,抱住长歌,表情是那样的放松和满足。
一道白光贯穿了两人的胸膛,无双轻哼一声"无趣",就此离去。原地,是一双紧紧相拥的人,只是他们的身体在渐渐的失去温度。
"沛泽,这一生,有你,就够了..."
"长歌,终于可以抱着你到永久..."
水无回归,再次成为神界举足轻重的战将。神皇更是欣喜异常。
神皇殿,御花园中的八角亭里,白风华与神皇对坐,石桌上是一盘棋。
"回来这些日子,可还习惯?"神皇轻轻落棋,问道。
"习惯。"白风华淡淡回答,啪的一声也落下了棋。
"莫清绝,此人..."神皇看着桌面上的棋盘,缓缓的问道,"你看如何?"
"魔皇,自然是很强。"白风华看着棋盘,口气依旧是那样的平淡,"陛下,该你下了。"
神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恩,该我了。"重重的扣下一枚棋子后,神皇轻轻抬头。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亭子外几丈远,有神将神色焦灼。
"讲。"神皇眼神却没有离开棋盘。
"公主殿下带领她神殿的部众外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那神将担忧的启奏着。
"哦,无妨,由她去。"神皇看着白风华落下的一枚棋子,笑道,"白莲,你输了。"
"哦,好像是。"白风华看了眼棋盘,随意的说道。
那神将欲言又止,看着一脸淡然的神皇却不敢再开口。
"下去吧,没看到我和白莲战将在下棋么?"神皇只是低低一句,就让那神将脸色倏变,立刻躬身退去。待退到僻静之处,才发现自己背心已经全是冷汗。
"今日就下到此处吧,我有些累了。"白风华起身,漫不经心道。
"我送你。"神皇也站了起来。
两人离去,徒留那一盘看似下完了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神魔大战在即,神界一片紧张气息,唯有白风华平静如水。每日只是坐在白莲神殿的楼阁上,斟酒独酌。
"乖徒儿,你在做什么呢?神魔两界就要开战了,你还这么悠闲啊。"无双忽然出现在了白风华的身边,笑眯眯的坐下。
"师父。"白风华微微一笑,手轻轻一晃,一个玉杯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轻轻一放,为无双斟上酒,"师父,来饮一杯,顺便给你看个好戏。"
"哦?好戏?我最喜欢看戏了。"无双兴致盎然的端起酒杯,笑盈盈的看着白风华。
"呵呵。"白风华只是淡淡一笑,拿开酒壶,将桌子大部分露出来,再轻轻拂袖。桌面如水面一般荡漾开去,变的清澈起来,紧接着,里面呈现出了一处场景。
"这,是哪里?"无双疑惑。
"继续看下去。"白风华只是笑,"前段时间,沁如公主带人狙杀我。"
"哦,不用说,照你的性格嘛,必然毫不留情的杀掉了。"无双抿了一口酒,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