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绝脸色不变,只是抱着白风华往后掠去,躲过了白玉飞这番攻击。
原来白玉飞就没有离去,躲在暗处看着呢。
"我说你这个死小子太过分了吧,在人家老爹面前轻薄他的宝贝女儿。"锦瑟也斜着眼睛,从暗处出来了。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别在人家老爹面前轻薄就可以。
白玉飞当然也听懂了这话,瞪着眼睛看向锦瑟:"死女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呗。"锦瑟耸肩,"你这个当爹的也真是丢人,人家不是说了嘛,是妻啊,是唯一的妻了,你还去打扰。"
"你!气死我了,你胳膊肘居然往外拐!"白玉飞一牵扯到自己宝贝女儿的事,就全然没有了平时那翩翩的风度。
"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人了?"锦瑟龇牙一笑,两眼放光,"要不怎么用胳膊肘往外拐来形容?"
白玉飞抽了抽嘴角,准备继续说什么。莫清绝却意味深长的一笑,带着白风华远遁了,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你也看出来了?"离的远了,白风华抬头问着莫清绝。
莫清绝笑着:"当然。其实你爹遇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他的福气,就看他会不会把握了。一直这样止步不前是不行的。"
"所以我准备推我爹一把。"白风华微微一笑。
莫清绝点头,放开了白风华:"去吧。"
白风华点头。
莫清绝却忽然凑在她的耳边吐气道:"早点回来歇息。"
"你!"白风华的脸又是一热,面对这暧昧的语气,看着莫清绝脸上邪魅的笑容,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咦,莫非风华想的是一会回我卧室一起歇息?好热情,我本来说的是早点回自己卧室休息。"莫清绝却眯着漂亮的眸子慢条斯理的这样说着。
白风华气结,跺脚离去。莫清绝站在原地看着白风华的背影,嘴角勾起了温柔的弧度。
当白风华返回的时候,白玉飞和锦瑟都已经不见踪影,白风华去了白玉飞的卧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不等里面出声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门猛的打开来,露出白玉飞那张笑的灿烂的脸来。
"啊哈,宝贝女儿是不是睡不着啊?正好正好,爹也想找你聊聊。"白玉飞的心情是相当的灿烂。
"恩,爹,我想你了。"白风华这一句话就差点让白玉飞眼泪飙飞。
"恩恩啊啊。"白玉飞激动的直点头。
片刻后,白风华和白玉飞坐在了最高阁楼的屋顶上,俯视着整个城池。
凉风轻轻吹过,撩起了两人的长发和衣袂。
"爹,你累么?守护着这里十八年却从未离开过半步。"白风华轻轻理着自己耳鬓的发丝,低声问道。
"说不累,那是假的。但是,我一定要守在这里。因为我有要守护的人。"白玉飞眺望着远方,低沉的说道,"白家,人界苍生,我都要守护。"
"那爹还会想着娘亲么?"白风华忽然话锋一转如此问道。
白玉飞微微一愣,接着释然的笑了起来:"偶尔吧,会想想她和恨水过的好不好。"
白风华无声的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白玉飞看着白风华的笑容不解问道。
"爹,你难道没发现你早就放下这段感情了?"白风华也转头看着白玉飞,不等白玉飞说话,她继续道,"娘亲过的很好,她也希望你过的好。当然,我更希望爹过的好。我可不希望爹孤独终老。锦瑟的心情别说你没看出来。"
白玉飞一愣,接着笑着摇头道:"你个小丫头,管起爹的事来了。"
"爹你就真的没考虑过?不要有一天你失去了才后悔。"白风华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爹,你有没想过,你对锦瑟也不是没感觉,但是就是因为从过去走不出来所以一直不接受。但是有一天锦瑟出意外死了,或者更悲惨的是死无全尸。到时候你会如何?你会觉得终于摆脱了这个女人的纠缠,还是其他?"
白玉飞愣住。
"有一天锦瑟躺在你怀里呼吸全无,身体越来越冷,爹到时候再后悔有用么?"白风华定定的看着白玉飞,逼问着。白玉飞的脸色有了变化,沉默下来。
"爹,你好好想想吧。人这种生物很奇怪的,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不希望爹也是这样。"白风华起身,看着沉默的白玉飞深深的说道,"我希望爹幸福,仅此而已。"
说完,白风华轻盈的跃下了屋顶,留下白玉飞一个人坐在原地沉思着。
白玉飞静静的坐在那里,凉风缓缓吹过,吹的他有些发冷。他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思索着白风华之前的话。如果,如果有一天锦瑟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有一天总是追着自己跑的锦瑟消逝了,如果有一天热情如火的锦瑟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不!白玉飞的拳头狠狠的捏紧,心中泛起了阵阵疼痛。这样的事,绝对不允许发生,绝对不!
人总是失去才懂得珍惜。白玉飞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这句话。是这样么?如果锦瑟真的消逝了,那么自己会怎么样呢?一想到这里,白玉飞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这个时候,白风华站在走廊的一根柱子后面,她的身后站着的是锦瑟。
"真的行么?"锦瑟一脸的忐忑。
"行的,拿去。一会你找爹喝酒,他一定会答应,而且一定会喝下去的。"白风华笑的眉眼弯弯,将手里的一颗药丸递给了锦瑟,"放心,无色无味,遇水即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