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坐这里等死你自己在这里等,我们是要走了。"白子墨哼了声,带着冰儿跟了上去。
南宫云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脸淡漠的站到了白风华身边。
林天涯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脑袋,笑道:"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不妨一试。"
"白风华,你搞什么鬼,你有学过阵法吗?你懂阵法吗?你难道还能比大小姐强?"唯侧信满脸怒容的嚷道:"要找死你们自己去死,别连累我们。"
白风华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冷冷扫了唯侧信一眼:"爱跟不跟,没有人勉强你。"
"三叔公。"唯风扯了扯唯侧信,若有所思的看着白风华:"白姐姐说的对,继续走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咱们就试试白姐姐的想法吧。"
在唯风的劝说下,唯侧信总算是不再嚷嚷了,板着张冷脸跟在唯风身后。
五张,两张,一张,当白风华踏上那张很不起眼的荷叶时,耳畔隐约有悦耳的丝竹之音响起,并且逐渐清晰,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象开始起了变化,漫无边际的荷叶朝两边分开,有一青衣男子独自坐在众人曾经见过的那艘小舟上,挑动着双膝上的独弦琴,琴声缠绵悱恻,男子且弹且吟:锦绣河山,转眼成空,美人红颜,过眼云烟,执子之手,永世相守,吾之所爱,唯伊一人。
男子不断的反复吟唱着,白风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要追上小舟,却发现那男子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可见不可及。她们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变过。
难道,这也是阵法的幻象?可是,在这一成不变当中突然出现的一丝变化,绝对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停下,还是继续,白风华思考了两秒便立马做出了决定。长空剑拔出握在手里,全身的战气提升到了最高,箭一般朝小舟上的男子冲了过去。
那么,就由她人为的来制造出变数。变则通,通则达。
唯风一脸惊惶的大喊:"白风华,不要..."
凌厉的战气铺天盖地的朝男子倾泻而去,一池碧水被战气击起了漫天的水雾,那一直背对着众人的男子终于回过了头来。
水雾中,并看不清楚男子的容貌,白风华只隐约看见了对方的视线看了过来,最后落在她身后,淡淡一笑。
眼前一花,在下一瞬间白风华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出发点的那艘小船之上。扭头看了眼身后,面无表情的南宫云正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手中凝聚的战气刚刚散去。
白风华弯了弯眉眼,扫了眼那副挂在窗边的画卷,扯过还在发怔的白子墨,疾步下了船。
这什么阵法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谁知道下回她还有没有这个运气。
被唯侧信带下船的唯风回头看了眼那依然无边无际的碧海,又转回来看了眼眼前的朱红色大门,呆呆的一脸不敢置信:"这样,就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唯风激动的朝白风华扑了过去:"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怎么破阵的,难道你也去过那个地方,你一定也看过那本书是不是!"
白风华蹙了蹙眉,把唯风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蒙的而已。"
"蒙的?"
"蒙的。"
"蒙的..."
除了南宫云和白子墨,其他人的脸色都非常好看。
"不知道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啊。"白子墨不屑的切了声。
唯侧信冷哼了一声,刚想开口嘲讽,林天涯笑着抢先开了口:"真希望白小姐的运气能一路好下去,那么,白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请你把前面的门给打开呢。"
白风华淡淡的瞥了眼笑得浅显的林天涯,扬了扬眉,拿长空剑拍了拍白子墨:"开门去。"
因为使唤他的是白风华,白子墨只得乖乖的上前推开了朱红大门。出乎众人意料,里面是一间极普通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有一个不高不矮的小台子,台子中央有一凹陷,里面装了不知道什么液体,淡紫色的,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唯风四下里打量了下,伸手摸了摸台子,然后和林天涯对视了一眼,各自取出了一朵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水晶荷花花苞。接过林天涯递过来的花,唯风左右摆弄了片刻,两朵花竟然就那样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朵。
将合体后的荷花放入台子中央的水中,紫色的液体开始腾起霭霭雾气,莲花慢慢的绽放开来,在盛开的那一刹那,众人眼前白光一闪,所处的环境,顿时又换了一个。
"不会吧,咱们出来了?这里是哪里啊!"白子墨首先叫了起来。
"喵呜喵呜..."楼冰儿拿小爪子蹭了蹭白子墨,出来就出来吧,反正里面一点也不好玩。
不能怪白子墨没定力,实在是眼前这景象太过于正常了,一条约莫四五米宽的小溪横亘在众人身前,一排石墩子横跨过溪,对岸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长势喜人的农田,远处隐约可见村落的影子。
正是因为这一切太过于正常了,反倒让人心里不安起来。
大家都把视线转到了唯风身上,唯风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道:"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一点阵法的痕迹都看不出来。这一切,就像是真的存在一样。"
"看不出来,那就别再看了,反正再看也看不出朵花儿来。"白风华拎着长空剑站到了溪边,一脚朝石墩子上踏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