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孔玉芬也接到了邱婉怡的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邱婉怡显然是压低了声音说话,语气透着些许的鬼祟。
“玉芬,你听我说,那八百万的事情,你爸爸已经知道了,待会你回来,务必要配合我演一场好戏……”
孔玉芬一边听着,一边起身走出教室,也不管前台还在上课的老师不悦的眼光。
她去到寂静的楼梯口那里,
“嗯嗯,我都记下了,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做!”
“还有,以前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吧,到时候可出不的一点差错!”
“我全都记牢了!”
“好,我现在在洗手间,也不好多说,你快点和长卿一起回来!”
结束与母亲的通话后,孔玉芬就找到顾长卿,两人坐车回到家。
路上,顾长卿注意到,孔玉芬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她两只手放在腿上不停地挠动,和她住了十年,顾长卿很了解只要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她就会有这种小动作。
她故意出口问:“玉芬,你怎么呢?脸色有些不好。”
孔玉芬先是没反应,等顾长卿再问一遍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顾长卿看了看她,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事,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待会回去如何消除孔庆翔怒气的事情,
这两母女,只怕会不遗余力地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可是如果只是这样,孔玉芬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顾长卿想了想,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莫非那邱婉怡准备趁着这次机会……
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成功,对于邱婉怡来说就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顾长卿转头看着车窗外,眉头微皱,她压下心中的慌乱,静下心来,不一会,便有了对策……
回到家,一进门,容妈就迎了上来颇为紧张地对顾长卿说,“小姐,姑爷今天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个时候和太太在书房里,他说,让你们一回来就进去!”
顾长卿握了握容妈的手,安慰道:“放心,没什么事的。”
孔玉芬心中担心母亲,不耐烦等她,便丢下一句,“我先去了,你也快点过来!”
等孔玉芬走后,顾长卿将容妈拉到一边,确定不会被人听到她们的话,才压低了声音说:“容妈,等我进去后,你就打电话给江老医生,请他现在过来。”
“江老医生?好的。”容妈虽然有些疑惑,但见顾长卿一脸平静,便什么也没问。
“等我一进去你就打,千万不要耽误了!”
容妈点点头。
顾长卿再次握了一次下容妈的手,看着她微微一笑,说:“容妈,你不用担心,等事情过后我再跟你解释!”
“诶!”容妈高兴的点头。
与佣人自然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容妈之所以这么疼爱顾长卿,就是因为自小起,长卿就从没将她当成佣人看待过,她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长卿的信任和亲昵,就好像亲人一般,所以,容妈才会在顾长卿最需要她的时候重新回到顾家。
顾长卿转身向着书房走去,从现在开始她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因为从江老医生的家里到顾宅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是顾长卿前几天就已经反复计算确定过的。
而她自从和孔庆翔提起江老医生后,就已经和江老医生约好了,只要她打电话请他,他就会过来。
顾长卿走到书房前,推门前去。
刚一进去,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上,一团报纸劈头向着她砸过来。
顾长卿一时不察,被砸个正着,不过好在是报纸,所以并不觉得疼痛。
耳边传来孔庆翔的暴喝:“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顾长卿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书房内,见孔庆翔站在书桌前,气喘吁吁,脸色阴戾,身上穿着白衬衣,领带被扯得不成形状,而那件范思哲的西装外套则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毯上,显然是在他愤怒中被甩到地上去的。刚才砸报纸的肯定也是他。
邱婉怡和孔玉芬则站在沙发旁,握住手依偎在一起,瑟瑟索索的样子,邱婉怡的脸色苍白无比,估计一半是装出来博同情的,另一半确实是吓出来的!
顾长卿捡起脚旁的报纸,上面用很大的篇幅刊登着邱婉怡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照片,旁边几个醒目的大字
“现实版灰姑娘出手豪迈,狂砸八百万震惊全场!”
另外还图文并茂地写着邱婉怡当晚是如何的风光,身上佩戴着什么什么什么钻石,有多闪亮什么的。还将她身上佩戴的钻饰都一一拍了下来。
文章中有一段话这么写
“当晚太太闪耀全场,当所有人都见识到太太身上无处不在的钻饰后,又有谁能想得到,太太曾经只是一名个体小经营者?如此暴发,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可见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不是孔庆翔的脸色太难看,顾长卿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记者还真是会损人……
怪不得孔庆翔如暴走的野兽一般。
这脸真是丢到家了……
孔庆翔冲到顾长卿面前来,手指着她,怒道:“我怎么交代你的,我说过,你阿姨什么都不懂,你要多多看顾她,如今事情那成这个样子,你很有脸吗?”
旁边邱婉怡流眼泪,委屈地说:“是我不好,我什么都不懂……”
孔玉芬上前两步走到孔庆翔身边,指着顾长卿大声道:“爸爸,她是故意的!她整个晚上没说过几句话,故意让我们出丑!她对我们怀恨在心,不怀好意,她也不是真心的向别人介绍我们!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旁边看着我们被人嘲笑!如果不是如此,妈妈也不会为了争一口气而花了那么多钱拍下那副耳环!一切都是她害的,她居心叵测!”
这是邱婉怡也抬起头来,看着顾长卿泪眼模糊地说:“长卿,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能接受我,我自问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到的,可是,你不接受我,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在家里,你给我再多脸色看都没有关系,可是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在那个有关你父亲颜面的场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去之前,我们多么的信任你,什么都问你的意见,没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