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想不到自己也有被美色引诱的时候。
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的脸上,再一次回复了平静,望向了眼前的男人:"皇上,您还有没有什么事吗?"
"母后..."低低暗哑的声音再一次吐出,入了芷灵的耳中,有一种酥麻之感,只觉得这男人,连这声音,都太可怕了!
她再一次定在了那里,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轩辕凤单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他就不信,还有女人能够在他刻意的诱惑下无动于衷。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向着她那妆容精致的脸庞划去,动作十分优雅,而且带着一种极致的妖惑。
而就在他的手指要划上她的脸庞的时候,只见眼前的女子一个脚下错开,人已经闪开了他的手。
江芷灵眼中一冷,瞪向了他:"皇上,请自重,我是太后!"
看着男人的手,她的心,大吃了一惊,自己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媚惑之下,险些失去了防备之心。
这可是大忌啊!
如果是身在现代有任务的话,自己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而轩辕凤单,同样也是十分惊讶,这个女子,绝不是之前那个空有美貌的草包痴女太后的,眼前的女子,冷静而谨慎,眼神锐利。
完全与之前的江芷灵不相同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人?
眼中,扫过一抹杀意,他不会允许任何危险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母后这是在说什么呢?儿臣怎么会不自重呢?儿臣只不过是看到母后脸上的发乱了,所以想为母后梳理一下,这儿为母梳发,可是应当传为佳谈的,怎的到了母后的口中,却是变了味呢?"
他的眉眼带笑,可是江芷灵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一抹杀意,还有那冷漠。
这个男人,他想杀自己?
不过想想也是,他必是看出了自己与自己身体以前的江芷灵的不相同的,毕竟以前江芷灵记忆中的那个轩辕凤单,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深沉之人。
不但谨慎隐忍,而且运筹帷幄,聪明无人能比的。
他若是看不出自己身上的不同,那才是不对劲呢?
毕竟这副身体以前的那个江芷灵,若是放在现代的话,真的是一个超级花痴,而且十分贪慕虚荣,略一思,脑海中,全是以前十六年来的记忆。
"虽说儿为母梳发本应传为佳谈,可是哀家毕竟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先皇才架崩不久,还是保持应有的礼数,以免落人口实。"她轻轻地说道,语气冷静而平缓。
"朕与母后清清白白,又有谁敢说呢?"他眉眼一沉,一时霸气直扫而出,十分独霸地喝道。
虽目光不曾望向其他人,可是柳含烟还是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了起来。她本就是极怕皇上的,忽然听到皇上如此冷喝,所吓不小,脸色都白了。
而且她的眼中,全是惊讶,为什么皇上今天对那江芷灵的态度会这么奇怪呢?
而且江芷灵今天,也与往日完全不相同。
他们的位置,好像是变了一样。
自从先皇架崩之后,江芷灵便一直纠缠着皇上,想要引诱皇上,可是皇上总是对她冷若冰霜,并不待见,所以她才敢如此对付这江芷灵的。
可是此时看来,却是皇上想要轻薄那江芷灵,那江芷灵反而是拒绝了。这可不行啊!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个狐狸精勾引上皇上的!
"皇上,太后如此注重礼仪,这可是好事啊!"柳含烟温柔的目光投向了轩辕凤单,细语而道。"皇后,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却是任何人,也不敢把他的话当成轻声细语。
当今的皇上,可不是一个温善的人啊!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以一个庶出之身坐上皇位的。
这饱含警告的话,让柳含烟的脸色再一次白了,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一旁的江芷灵,只咬着唇,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这古代的女人,果然是泪做的,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有必要哭起来吗?
欺善怕恶的人,她最是讨厌了!江芷灵的眼中尽是厌恶,她最是讨厌这些矫作的女人了!
江芷灵回头冷静地看着他,并未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了。
前身的记忆中,他是十分讨厌这个叫江芷灵的人的,连看到都觉得厌恶,今天怎么地却变了样呢?
她可不会认为,这个皇帝,忽然间对自己有了好感的,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没有那么高估的!
"皇上,你这就不对了,对女人,怎可以如此凶恶呢?怎么说,含烟也是你的皇后,这儿聊的是家事,她又怎么会没有份说话呢?再说,她说的也没有不对啊!"江芷灵一脸的笑容,脸笑肉不笑地对着轩辕凤单说道。
完全一副长者的口气。
既然他非要把自己说成他的母后,那她就当一回皇帝的老子吧!
这滋味,倒也是十分不错的!
"既然母后开口了,那么朕便不责备皇后了,皇后,你还不赶紧谢过母后!"轩辕凤单邪气的桃花眼望了一眼柳含烟,淡淡地说道。
柳含烟只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有些乱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变了一样。
以前皇上不是十分讨厌这江芷灵吗?而且她几次暗示想要处置了江芷灵,皇上虽没有亲口应下,却也没有反对的。
可是现在,竟然要自己谢江芷灵。
虽然心中不愿,可是自己又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皇上虽然看似语气清柔,可是从来不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话。
任何时候,任何人,也休想去忤逆了他。
只好咬着唇,对着江芷灵冷冷地福了一礼:"臣妾谢过母后。"
"皇后免礼了。"江芷灵看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柳含烟,不由地嘴角一抹冷笑,这样的草包,能当皇后,也算是得了父荫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