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笑百步。
说的就是洛晚成。
她似乎忘了,她自己也是闪婚。
可是宋念知却记得清楚。
有人说一孕傻三年,可宋念知怀这一胎,除了辛苦一些,智商倒是没怎么受到影响。
洛晚成调侃她,她自然不甘示弱的揶揄回去:“洛晚成,你自己都是闪婚,你还好意思说我?”
“呃……”
这他妈就尴尬了!
被将了军的洛晚成脸上飘过一抹可疑的绯红,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低头喝汤。
唔,这党参鸡汤,味儿真正!
回头给郁修展点三十二个赞,赏他一个么么哒!
指了指汤盅,洛晚成企图岔开话题:“这汤还不错,你要不要来一碗?”
宋念知却不依不饶的,“当初是谁拿着个结婚证到我那去求安慰来着?我可记得某些人失魂落魄的,魂儿都不附体了!”
“咳咳……”擦了擦嘴,洛晚成指着宋念知的肚子:“我是闪婚没错啊,可我不是带球跑啊!而且咱俩的情况也不一样啊,我和郁修展闪婚是我们两家家长都同意了的,你和宗畅……是背着他们家皇太后办的事儿吧?”
宋念知:“……”
好吧,洛晚成说的没错,她跟宗畅,是背着家里领证的。
这一回合算她输。
一说到她肚子里的“球”,洛晚成又忍不住担心起她来。
“宗畅他妈……”
宋念知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跟宗畅结婚过日子,又不是跟他妈过日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总不能一直不跟他回家吧?这算怎么回事儿?而且孩子呢?总不能一直都不认祖归宗吧?”
“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眼下就先走一步看一步。”
“理想很丰满,就怕现实太骨感!”
洛晚成轻叹的这一句话,几乎一语成谶,只不过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
察觉到话题有些沉重,怕影响到宋念知的心情,洛晚成拉起她的手就朝院子里走。
大院里住着的几乎都是从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人物,所以不管是环境,还是安全措施,都是整个c市最好的。
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闲杂人等,更不用怕会出现什么危险人物。
每户都是独门独栋的小院,风格各异的小楼,既保护了隐私,又彰显了家主的实力。
郁家,就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欧式的二层小楼,打理有致的院子里种满了绿植,绿植间有一架秋千,据说是老郁为了讨老婆欢心,特意架设的。
后院养了一条黑背,据说是从某部退下来的军犬,至今精力依然旺盛。
洛晚成和宋念知从屋里出来,先去给黑背汉斯喂了水,才走向秋千架。
“你们俩怎么就领证了?”洛晚成有点怀疑那红本本的真实性,“你们俩之前闹的也很僵啊!”
刚问完这个八卦问题,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声音。
“我还纳闷我儿子不回家来郁家做什么,闹了半天又是你这个浪货从中作梗!除了会狐媚人,你还有什么本事!”
这声音,听得多了,就熟悉了。
是宗畅的妈没错。
只是就这样站在别人家门口破口大骂,多少有点让人反感。
洛晚成的眉头几乎是瞬间就皱了起来。
“我们进屋吧。”无视了身后的叫骂声,宋念知拉着洛晚成的手就往先前俩人出来的地方走回去。
只是身后的人却不依不饶的,扯着嗓子骂道:“目无尊长的东西!就你这样的还想进我们家的门?门儿都没有!还想着母凭子贵?生的下来再说吧!”
但凡是当了妈的人,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好。
尤其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孩子,哪怕才几个月,哪怕还在肚子里,宋念知也无法忍受有人咒她的孩子。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哟!瞧瞧瞧瞧,这就是宋家教育出来的东西!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就这样还想嫁给我们家畅畅?你别做梦了!你还没进我们家的门儿呢,就跟我叫上板了,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儿,我们家还不得被你给搅翻天?”宗太太推了一下面前的小门,没推开,直接冲着洛晚成吼道:“你们郁家的儿媳妇儿就是这么待客的?人来了连门儿都不给开?”
“你——”
宋念知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洛晚成拦了下来。
洛晚成双手环胸,倨傲的看着门外疯子似的女人,冷笑道:“我们郁家有个规矩,疯子与疯狗不得入内。不好意思啊这位女士,请为你哪位?”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说我是疯狗?”在宋念知身上讨不到什么便宜的宗妈妈更生气了,指着洛晚成的鼻子就骂道:“看你这吊吊眼尖下巴,天生克夫相,难怪怀孕保不住流产,活该!”
“您倒是保住胎了,也养了那么大,可是有什么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洛晚成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轻蔑的看着宗太太,“现在还不是一样不听你的话,把你气的半死?”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也是一样,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洛晚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嘲讽的看着宗妈妈:“你小心适得其反,到时候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步!”
“我打死你个浪蹄子!我让你胡说八道!”宗妈妈推不开郁家的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脱下鞋子就朝着洛晚成和宋念知砸了过来。
“小心!”低呼一声,洛晚成连忙挡在了宋念知身前,生怕那双天外飞鞋砸伤她和宝宝。
宋念知也担心洛晚成刚刚流产身体没恢复好,条件反射的就伸手把洛晚成往自己面前拽。
往同一方向使劲儿的俩人因为惯性太大,双双朝着地上跌去。
“啊!”
惊惧的尖叫声顿时响起。
在摔倒的那一瞬间,洛晚成动作迅速的搂着宋念知转了个身,整个人做了宋念知的肉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