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维果沉默不语,双眼耷拉头脑昏沉,意识却又好像清楚了。
只半个钟头后,小车已经停在小屋院子门前,维果下车,开包找钥匙,可翻了半天,钥匙就像长了腿似的就是找不到了。从后跟上的朱理,干脆一把拿过她的黑包,自己开门,她倒也没意见,就跟在他的身后,进门,关门,进客厅,进房间,拿睡衣,去卫生间,全是习惯性动作,完全用不着大脑思考。
不一会儿,卫生间内就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维果坐在浴缸内,脑袋不断地往胸前磕,磕到后来,她干脆骨碌一下站起身,改成淋浴。卫生间内热气氤氲,弄不好很容易就此睡着,大冬天里,一个不注意可能引起风寒,迅速冲澡完毕,维果赶紧裹了睡衣出门。这会儿,真的困得不行,恨不得立即倒床就睡。
谁知——
当她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柔软舒适的大床,洁白绒毛的床单,赫然一道修长的身影,侧卧着...他,维果简直不敢置信,他竟然占据了她的大床,而且一声不吭的,这真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啦!
"你..."维果急忙去摇他,"我很困了。"
"..."
没有回答,他看起来已经睡熟,维果立即再摇。
"我真的要睡觉了,特累。"
"嗯。"这一次,他微微皱眉应了一声。
"你要是今天不打算离开,你还睡你那玻璃房。"维果叫,裹着睡衣站在房间里,先前又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她真是头痛欲裂,难受死了。
不想床上的人双眼连弹都不弹一下,表情却开始呈现不耐烦。
维果简直无语了,瞪着他那一脸的不耐,她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关灯!"
就在江维果莫名其妙的时候,朱理突然不悦地闷哼一声,连续几个月的失眠,让他心情异常烦躁,加上长久以来KO事务的堆积,让他精力逐渐透支。此刻,第一次如此好眠,他真的累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像这里才能完全让他毫无戒备,沉心静气,这样的感觉是久违了的。
至于他真实的个性,维果当然一无所知。
反正现在,她是彻底傻了,这个人在想什么,她这辈子是没法知道了,俯视他修长的侧影,维果郁闷地一把拽过床头的被子,无奈地抱着它去了玻璃房,破沙发,今晚竟然轮到她来睡了,真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