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森摸摸她的头,干脆把她给搂到怀里。
“宝贝——”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处,沉声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造化,看开一点吧,嗯?”
“但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老公。”
沈轻轻有感而发。
顾祁森这几天心情也一直不好,此时见她情绪低落,他无奈叹气,拼命想办法逗她开心:“等应付完家里的宴会,我们一家四口出去旅行吧?去散散心,怎样?”
“好啊好啊!”
一听到有得玩,沈轻轻总算绽开了愉悦的笑容。
两人手挽手走到沙发坐下,顾祁森直接说:“那你最近可以关注一下旅游资讯,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嗯……”
沈轻轻托腮仔细思考,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地方:“老公,那我们去M国吧,怎样?”
“M国?”
顾祁森挑挑眉,显然未料到她竟会提这个。
“嗯啊,M国。”
沈轻轻眉眼弯弯说,“好久没看到慕阿姨了,咱们带孩子去看看她?她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很希望我们能去那玩呢。”
“你确定是去看慕阿姨吗?”
要知道M国还有个东方珏。
虽然顾祁森心里非常清楚,他们两人清清白白,但沈轻轻可不知道那是她堂哥,所以,东方珏那家伙在她心中的地位,未免太高了点。
“看慕阿姨,噢,还有东方瑞。”
沈轻轻哪知道某人在吃干醋啊,非常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
尽管东方瑞那小酷哥每次见到她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然而,她打心眼里喜欢他哇,没办法,谁让她是颜控呢。
“东方珏呢?你不去看他?”
“……”
沈轻轻愣住,终于明白他在别扭什么,禁不住掩嘴偷笑,“嘿嘿,大醋缸,你跟珏哥有啥好吃醋的呀?在我心里,他就跟哥哥一样。不过——”
讲到这,沈轻轻顿一下,眸底迅速溢上几丝促狭,“老公,你知道吗?前几天赫连律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了个超级大八卦。”
“什么大八卦?”
见她神秘兮兮的,顾祁森的好奇心亦被挑起。
“他说……”
沈轻轻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小声讲。
顾祁森闻言,深邃的凤眸倏地微眯,尽是不敢置信。
东方珏,竟然曾经被女人强X过,哈哈哈……
赫连律这个坑哥的,若被东方珏知道他竟把这事告诉沈轻轻,约莫不知怎么死。
……
夫妻俩很快就定下去M国的日期,大约在顾祁森生日过后的下一个礼拜。
“慕阿姨经常陪同东方总统出访各国,好忙的,我打电话给她,先跟她预约时间。”
沈轻轻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很快就把号码找到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拨号,手机就被顾祁森抢走。
“喂还我——”
沈轻轻说完,作势要去抢,顾祁森把手机举高,取笑她,“M国现在是凌晨,你还想扰人清梦?”
“啊,我把这给忘了。”
沈轻轻挠挠头。
艾玛,一高兴就找不到北,难不成真是应了一孕傻三年这句话?
可她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呀……
————
另一边,顾长谦因顾冉冉的威胁,几乎没睡过一天好觉。
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三天到了。
他如期出现在看守所里,又在同一个密室,与顾冉冉见了面。
跟上次见她相比,顾冉冉更加消瘦,下巴尖尖的,身子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病怏怏的模样,让顾长谦心里十分难受。
他是真心疼爱这位孙女,殊不知,她却恨了他那么多年……
“怎么样?爷爷,打算让我出去了吗?”
顾冉冉靠着椅子,凉凉开口问。
顾长谦深深睨她一眼,许久才说:“冉冉,看守所不是爷爷开的,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冉冉冷笑着打断,“所以,您是说您无能为力了,是吧?”
“我确实没有通天的本领可以把你放出去。”
顾长谦承认。
“哈哈——”
顾冉冉大笑出声,眸光像是淬了毒般恶狠狠地瞪着他,“爷爷啊爷爷,难道您真要眼睁睁看着顾家在您主位时期毁于一旦么?”
顾长谦沉着脸,语气严肃:“冉冉,做人不要那么绝!顾家倒了,对你没任何好处!”
“我无所谓啊!”
顾冉冉耸耸肩,“反正我都差不多是死囚了,看着你们荣华富贵,而我一个人在监狱里受苦受难,呵呵,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都说了,会帮你争取减刑到一两年,这样,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还年轻,出去了还可以重新做人。”
终归是自己孙女,顾长谦苦口婆心劝道。
在这个节骨眼,他不可能帮她逃走,毕竟这事关系重大,若是被查出与他有关,牵连的是整个顾家。
至于顾冉冉所说的那些往事,其实仔细想想,根本不会留有证据,口说无凭,就算她散布出去,他也有手段将舆论抹杀,只要……顾正弘不知情,那就可以了……
毕竟,他无法想像,若顾正弘知道乔娉婷真正的身份,会是怎样的打击……
“重新做人?哈哈,做人有什么乐趣?不,我不想做人,我喜欢当魔鬼……”
魔鬼能控制人的心性,魔鬼可以不受任何道德束缚,这样,她就不会有痛苦,这样,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见她已经魔化,顾长谦倍感无力,只好失望地说:“那……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他阴着一张老脸,拂袖而去。
顾冉冉瘫坐在椅子上,垂下头,双手紧紧握拳,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中。
丝丝疼痛感迅速蔓延,可她,却麻木了。
顾长谦前脚一离开,不一会儿,就有警察过来,将她带回关押的小房子。
房子是密封的,四面无窗,透着绝望的味道。
顾冉冉娇小的身子蜷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膝盖,原本的信心满满,在顾长谦拒绝她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深深的恐惧……
不!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她绝对不能在这个鬼地方等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