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一个人蜷缩在浴缸里,呆愣的看着前方,眼睛没有焦距,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灰暗的,陆以琛对她的侮辱就像是刀子一般刻在了她的心里,她的心已经在流血。
他怎么可以那么对她?怎么可以在对她那样了之后还能淡然的告诉她,陆子辰一直都在外面,一直都没有离开。
那就像是将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个撕裂,那汩汩的鲜血一直都在往外流,直到痛得麻木。
她嘴角付出一抹冷笑,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将她的尊严彻底给踩在了脚下。
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冰冷,可远不及她的心冷。
她不想要出去,不想要看到陆以琛,不想要呼吸到有他在的空气。
“墨月,出来,不出来马上撞门。”陆以琛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她还是一动不动,任由那冰冷的水浸泡着她。
砰
玻璃碎地的声音是多么的美妙,那掉落在地上的玻璃像是在为她悲哀一般。飞溅过来的玻璃她并没有躲闪,硬生生的看着它擦过她的脖颈,在恍惚间,她好像有看到了死神。
陆以琛拉长了一张脸走了过来,眼里全是怒火,双手用力的搭在墨月的肩膀上,“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抗议我?”
墨月没有看陆以琛一眼,只是收拢着环抱着的双腿,嘲讽一笑。
陆以琛十分的抓狂,他讨厌看到这样无声息的墨月,难道陆子辰在墨月的心中就这么重要?
一想到这里的他眼底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她是他的女人,心里怎么还能装着别的男人?
大手一捞,只听到“哗”一声,墨月便赤裸着身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感受到墨月身上的冰冷,他的心底的怒火如狂潮一般冲击着他的大脑,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哪怕刚才他是粗鲁了一点,可那也是她有错在先。
疾步将墨月抱了出去,将她放在了床上,扯过被子为她盖上,在看到她脖颈渗出血迹的划时,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既然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那我便成全你。”
她爱陆子辰已经那么深了吗?也对,若不是因为爱陆子辰,又怎么会只身一人穿着婚纱到婚礼现场?
墨月难受的呛出了声,伸手重重的拍打着陆以琛,“你放,放开……我。”
看着墨月难受的小脸,陆以琛还是松开了手,嘲讽道:“怎么?你也怕了,不是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
陆以琛如刺一般的话扎进了墨月的心里,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大口的呼吸着,眼睛瞥向了陆以琛,“陆以琛,你别逼我。”
陆以琛冷笑了一声,抬着墨月的下巴,“我逼你,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和陆子辰还有来往,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也让墨月有些害怕,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错了,她就不该因为气愤而招惹上陆以琛这个恶魔。
陆以琛有些心烦意乱,对墨月潜意识的动作十分的不满。
松了松领带,他转身走了出去。像是赌气一般,故意将门重重的关上。
墨月的警惕并没有因为陆以琛的离去而放松,明明受到伤害的是她,可陆以琛却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真的十分可笑。
外面月朗星稀,那些随风飘零的叶子就好像现在的墨月,那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怎么也化解不了。
这一夜陆以琛并没有回房,墨月也一直都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到了天明。
陆以琛打开门走了进来,见墨月没睡十分的生气,大步走上了前,来到了她的身前。
她的脸更加的苍白,原本红润有光泽的娇唇此刻也暗淡无关,那一双充满灵气的眸子此刻也无任何的焦距,还要点迷离。
陆以琛紧蹙着眉,伸手摸上了墨月的额头,刚一碰上,墨月的身子便歪倒了下去。
再一次,陆以琛变得惊慌了起来,在气愤墨月不爱惜身体的同时,也责怪着自己为什么没回房。
给墨月换了一身衣服,将湿毛巾敷在了墨月的额头上,他这才走了出去,打电话叫张鹏安排一个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了墨月的情况后,这才看着陆以琛说道:“夫人这是受了寒,加上受。”他看着陆以琛拉长的脸,紧握着手,“这只要注意别着凉,配合我开的药,夫人很快便能好起来,至于这……”
“说。”
“凡事有个缘由,这解决了夫人心中积郁的心事固然好得也快些,若是不能那效果自然也就么没有了那么好。”
陆以琛是听明白了,感情张鹏找的就是一个庸医,之前还说服了药就能很快好起来,现在又给他说这么一套。
“滚。”
医生也感受到了陆以琛的怒意,拿着药箱便快速离开了。
陆以琛拿着庸医留下的药来到了墨月身旁,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下去,好在墨月还比较配合,将药全部都喝了。
因为担心墨月,陆以琛并没有去公司,一直都守在卧房里,一边处理着公务,一边照看着墨月的情况。
墨月睁开了双眼,嗓子就像是被烧了一般,她难受的皱了皱眉,动了动身子,酸软和疼痛让她不禁发出了声。
陆以琛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电脑,起身前去扶着墨月,墨月伸手拍打在了陆以琛的手背上,虽然没有力,但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陆以琛告诉自己,墨月现在是一个病人,不要与她计较,虽然庸医说的话他有些不喜欢,但在心底也知道庸医说的可能是事实。
“你,你,你走……”墨月的声音此刻就像是鸭公嗓一般,粗粝有沙哑。
陆以琛将墨月强制给扶了起来,倚在枕头上,拿起一旁的杯子,试了一下水温,这才拿到了墨月的嘴前,“先喝一点水润润嗓子。”
这样温柔的陆以琛墨月从来没见过,可转瞬,这样的想法便马上被淹没,陆以琛擅长的不就是打了一巴掌然后给一颗甜枣吗?这么久了,她也习惯了。
墨月眼底的悲哀陆以琛假装没看到,可那紧皱的双眉还是暴露了他真的在意了。
这抹悲哀是为了她自己吗?难道留在他的身边就这么难过?
墨月拿着杯子仰头将水都喝了下去,嗓子果然舒服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