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阳光照了进来,想来窗外雪该融了吧!
灵月早起来了,不唤书蝶,自己梳了云鬓,对镜,只见自己一态娇羞的,而榻上那人,睡得正熟。垂首,这些日子,幸福满满。
起身推窗,不经意,看到书蝶跪在外面,心一痛,她是这干什么?
“书蝶!”灵月走出来,披着厚厚的大衣,但仍能感觉到雪融时的寒意,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寒,看来,确是如此。
“王妃!”书蝶低着头,身下的雪已经融了,而她身上浸透了雪水。
“王爷是不是抓了常太医?”灵月问,离若宸如何会放过常太医?书蝶跪着,必然是想求情,只是此事,自己能帮多少?
书蝶点头,“书蝶知道,爹爹与书蝶做的事不能原谅,只求王妃,跟王爷说说,书蝶愿一人承担了,不要伤害爹爹!”于那些事,书蝶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灵月。
灵月裹紧了几分大衣,寒得叫心肺有些痛。
走近书蝶,想扶起她,但手终是缩在袖里,“书蝶,你们帮着王道之做了多少事?”灵月要帮离若宸,总不能让他一人把事都担着吧!
书蝶抬头,脸上一片坦然,“书蝶从没做过对不起王妃的事!”
“那日,你告诉我他去了东州,是王道之让你告诉的?就为了让我去找他?”灵月那一时是忧心离若宸去了,没有想到书蝶当时的事。
书蝶,是自己的侍女,又如何会去穹王府,就算去了,离若穹半路上要对离若宸动手的事,如何会轻易让书蝶这么一人听到?而听到了,居然还发现了?以离若穹的性子,会让书蝶逃了?如此多的破绽,偏偏当时灵月却想不到!
面对灵月这般怀疑,书蝶苦笑,“王妃,是我自伤自己的,只有那样,你才会信!”一出苦肉计,苦了谁?
“书蝶!”灵月摇头,“你何苦!”不知为何,知道这些,还是恨不起来,事情,都过去了吧!
“一切都是书蝶所为,与爹爹无关!换药,也只是因不想让爹爹出事!”书蝶跪着,腿早僵了,“书蝶只求王妃,放过爹爹!书蝶什么都愿意!”
灵月望着书蝶,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一直,都觉得她该是个简单的人,纵是有着一身的好武功,还擅长于暗器。离若宸也总说着,放心自己,就是因为身边有书蝶。
“放了常太医?”离若宸也起来了,听到了书蝶的话,不由冷言反问。
“王爷!求你!”书蝶望向离若宸,这个冷面王爷,从来不会心软,明知是如此,还是想求他,惟有如此,才救得了常太医。
离若宸漠然的脸上,没有太多,“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所有与那事有关的人,离若宸全不会放过。
“一切都是书蝶做的,只求王爷,放了他!”书蝶磕头,落在青石板上,只听到重重响声。
离若宸从来不是心慈之人,听得书蝶如此,也未有动容,“本王能不抓你入狱,已经算最大的仁慈了!”说着,不再看书蝶,只挽起灵月,“我们进屋吧!”
灵月想了想,对书蝶只能如此,再多不忍,又能如何?再望向书蝶眼中,只有一片沉静,“你且起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离若宸还有事要办,不会只忙于这一件事。
随离若宸一道进了屋,见他着了朝服,便知他的事还紧着,轻声道:“有些事,你该放心让怀民去办的!王靖今日便进京?”莫无情带着王靖,算来,今天该到京了。
“你是想说用人不疑吧!”离若宸知道灵月想说什么,“可人哪,总得留三分心眼的!”
灵月点头,要是能因自己那两句话而改变了,那他还叫离若宸吗?不管对于何人,他总会有些戒心,从来如此。
“好了,我先去上朝了,废了穹王,朝里又该有变乱了!”
灵月知道他忙的事,帮他整理着衣裳,淡淡道着:“我记得你的生辰快到了。”(未完待续)